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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一把抓住陈沐暮的手臂向后倒去,陈沐暮顺势倒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脑瓜子嗡嗡的响。我俩虽然堪堪躲过那袭击,然而陈沐暮的脸颊还是被划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疯女人还欲动手,简裕之一把握住了她持刀的那只手的手腕。然而这人就是条疯狗,死活也不肯松开手里的刀子,她嘴里发出尖锐的咆哮,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企图摆脱简裕之的控制。简裕之再怎么说也不是那种练家子,他一个没注意便被对方拿刀划伤了手。他不得不松开手,却还是挡在了我和陈沐暮面前。“你干什么!”简裕之捂着带血的那只手大声呵斥着。那女人双眼里充满了仇恨,她尖叫道:“贱人!都去死吧!贱人!!”说罢她又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子。一个身影突然出现,他一脚便毫不留情的踹在了那个女人的肚子上,疯女人直接被踹飞,手里的刀也滑落到地上。她挣扎着爬起身,想要逃走,却被一脚踩在了背上,动弹不得。我不禁仔细的打量起那见义勇为的英雄。他带着个鸭舌帽,身材修长匀称,但他始终背对着我们,我看不清他的脸,然而那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这边的动静把保安给招过来了,他们合力将这个疯女人抓了起来,由于场面太过混乱,她的口罩掉了下来。我总算是看清了她的面容,竟然是方晓,她不是躲去国外了吗?怎么会在这?方晓似乎是被打傻了,她呆呆的让那群保安将她架起来。那两眼无神,双颊凹陷的样子着实丑到我了,现在的她哪有之前的半分风采。简裕之将我和陈沐暮扶了起来,转身朝那刚刚救了我们几个的男人道谢,然而对方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见状,我着急了,终于不顾一切的喊出了声:“周元琅!你给我站住!”他明显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像躲避瘟神一样抬腿就跑,没多久便跑没了影。这臭小子怎么还那么没出息,就只知道跑......————我错了,番外还在修,晚点发(猛狗哭泣)番外廖医生1一宁,是他的名,他的姓是那个男人后来施舍给他的。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狭小黑暗的“盒子”里,没有阳光,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有的只是一堆破烂的家具和一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这里肮脏潮湿,不会有人愿意屈尊光顾这里,但这却是老鼠和蟑螂的乐园。“我就不应该生下你,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个野种。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女人的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传出来的,沙哑难听。一句句咒骂仿佛恶魔的低语充斥在廖一宁的耳边,但他并不在乎。野种又如何?不过是你生下的野种罢了。每天面对的都是无尽的黑暗和源源不断侵蚀而来的饥饿感,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廖一宁以为自己要待在这个盒子里一辈子时,他那所谓的父亲出现了。廖父年过四十依然没有结婚,更别提孩子了,在家族里那群老顽固的逼迫下,他不得已才来寻找自己这个遗落在外的儿子。廖一宁望着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那躺在床上满眼希望的女人沉默了许久。他和男人做了个交易,自己可以和男人走,但前提是对方必须救治自己的母亲。“这是当然,你放心。”廖父嘴角微勾,那弧度薄情而冷酷。自此,廖一宁终于名正言顺了。但在踏进廖家大院的那一刻起,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从一个小盒子里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盒子里。廖家世代从医,祖辈便是宫廷御医,廖家自然要将廖一宁培养成一名优秀的医生来沿袭这个传统。廖一宁必须要成为一名医生,这关乎着廖家的脸面,不容拒绝。然而他讨厌这样受人摆布,讨厌那些每天都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课业。每当他反抗时,那个男人就会将他扔进肮脏漆黑的禁闭室里,那里也是潮湿黑暗的,仿佛有一个巨大恐怖的野兽隐匿其中,随时都准备将他吞噬干净。他开始害怕了,即使他哭哑了嗓子也没人会将他放出去。自那以后廖一宁开始怕黑,开始怕脏,开始害怕和任何人接触。后来,母亲还是去世了,那个约定只不过是同孩童的儿戏,谁会当真。他冷眼看着母亲瘦骨嶙峋,如同骷髅般的遗体,没有半点悲伤。他只是想不通,母亲明明可以活下来的,但却没人愿意救她。有些人当真该死吗?十四岁生日那天,简裕之送了廖一宁一只柴犬,名叫乐乐。也许是因为这只狗是简家少爷送的,廖父也不好拒绝,便只得勉强收下。乐乐真的非常可爱,它一见到廖一宁便会开心地摇着尾巴,它张开嘴吐着舌头,仿佛在微笑一般。它成了廖一宁生活里的一束光。然而这束光只是照亮了那一小块地方便又匆匆熄灭。“不过是一只狗而已。”廖父看着廖一宁怀里奄奄一息的小狗如是说道。对于这样的答复,廖一宁一点也不意外,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没有再说什么,抱着乐乐就转身离去。他将小狗放在了后花园的草丛里,轻轻抚摸着他早已没有光泽的皮毛,一下又一下,最后他的手停在了小狗的脖子上。与其看着乐乐痛苦,不如直接帮它结束这样无休止的折磨。可笑的是,母亲的葬礼上他都未曾流过一滴泪水,然而如今他却为了一只狗而哭得如此伤心。乐乐死后,廖一宁一下子变得非常听话,对廖父简直是言听计从。在廖家的培养下,他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医科大学,又被送往国外深造,回国后直接进了家族里的私立医院工作。他成为了廖家的门面,是人人提起都称赞不已的医学天才。然而这个天才却干了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他私自申请调去了监狱诊所。这是向政府提出的申请,申请一旦通过将无法撤回。廖父知道后气到脑溢血发作,瘫倒在了病床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的儿子离开。他知道,这是廖一宁对他的报复。廖一宁来到监狱的第一天便正巧赶上了监狱里的一场小型暴乱。有不少人受了伤,他必须亲自到现场去救治。路上一名小个子犯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见那小子装模作样的帮一个大块头把脉,煞有其事的说道:“您这脉象虚浮,有天人五衰之相......您,您肾虚,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这小子滔滔不绝的说着,还真把面前的大块头犯人给忽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