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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帖。他道:“我有请帖的,我自个儿去就是。”秦般道:“他家今年是在京郊的园子里设宴,要坐马车出城去,少不得要歇一晚,秦舒是坐齐王殿下的马车,你就来跟我一起罢。”赵新摇摇头,依然道:“我自个儿去。”秦般只是没有开窍,人并不愚钝,几句话下来,便察觉到赵新的不对劲,似乎在刻意疏远他。他望着垂头不看他的赵新,心中有些着急,但没法直接说出来,想了想,又提议道:“那园子很大,到时候说不定有雪,我们一起去打雪仗,如何?”赵新一顿,仍是摇头:“我应当不会在那里歇一晚,家里事太多了。”秦般抿着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赵新却道:“我这边有事要忙,阿般你先回去罢。”他转身就要往屋里走,秦般连忙抓住他的手腕:“那你何时有空?年节之前,我们还可以一起到街上逛逛。”赵新闻言,身体似乎微微一颤,但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挣开了秦般的手:“闲逛怕是不成了,年节之前家里都很忙。”他进了屋,留秦般怔怔立在廊下。知雨十分尴尬,但仍出声提醒道:“爷,咱们该出去了。”秦般这才回神,意识到这是别人家铺子的后院,不好多待。他面色沉沉,一转身走了出去。待上了马车,知雨问他还要不要去启明学堂,秦般坐在里间没说话。知雨在他院里伺候了这么多年,一下就知道世子爷这是在生气,十分生气。但他们也不能一直停着不走,知雨硬着头皮,道:“爷,天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就回家吧?”半晌,秦般才嗯了一声。马车轱辘轱辘往回走,知雨舒了一口气,忽然听里间秦般问道:“知雨,你明年开春就要嫁人了,是不是?”知雨一愣,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起自己,答道:“是。知雨没那个福分一直伺候爷了。”秦般道:“你同他定亲了么?”知雨一时赧然,道:“是,已下了定过了彩礼,只差拜天地办酒席了。”听他这与平日里淡淡的语气截然不同的甜蜜,便知他二人感情很好。过了片刻,秦般道:“过几日你跟我一道去给李知也贺生辰,盯着新哥,看他中意谁。”知雨一愣:“这……”秦般道:“你是过来人,应该看得出来。”知雨哭笑不得:“这、这何须看呢。”秦般闻言,一把拉开了隔着内外间的帘子:“什么意思,你已经看出来了?”知雨一下又止住了话头,觉得这话由自己这个局外人点破不太合适,便绕弯子道:“难道爷看不出来?”秦般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不要跟我绕弯子,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知雨:“……”认真起来的世子爷可不好糊弄。他换了个思路绕弯子:“若我说了,爷要把他怎么样?”秦般一愣,想了想:“我就去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呢?”秦般又说不出话来了。知雨叹了一口气:“爷到底想干什么,自己都不清楚,您问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听他这话,秦般忽然又想起前几日夜里去寻赵新,赵新问他谁配得上自己,秦般回答不上来,赵新也是用这样的语气,笑着说他:“既然不知道,就别拿我寻开心了。”秦般心里忽然有些难受,他喃喃道:“你们都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知雨在外间听到了,暗自摇头叹气。片刻,秦般忽然又说:“可是新哥定亲也不是这么一日两日,怎么今天忽然这样,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知雨道:“赵公子是坤君,不论有没有定亲,都不能和成年干君往来过密了。若被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败坏他名声的。”秦般道:“那我们不叫别人看见,不就行了。”知雨一阵无言,半晌道:“爷大可以光明磊落些,直接去赵府提亲,这样你想什么时候去找赵公子都可以。”哪知道秦般大吃一惊:“我向新哥提亲?怎么可能。”知雨:“……”秦般仍处于震惊中,自言自语道:“新哥是兄长,跟秦舒一样,我会娶秦舒么?荒谬。”听他这么说,知雨忽然明白了赵公子今日的反常表现,想必这位公子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在尝试放下秦般了。然而下人是无权置喙主子的决定的,知雨只能闭嘴不言。我来咯~第10章秦般回到家中还在出神,晚饭时都心不在焉。用完饭他同秦舒秦故一道回东苑,秦故跟他打闹嬉戏,秦般也无心回应,秦故才十五岁,好动极了,一会儿就觉得他无趣,自个儿先跑了。秦舒在一旁出声:“你今天怎么了?”秦般沉默一会儿,道:“你最近有去找新哥么?”秦舒瞥了他一眼,嘴角带上玩味的笑,故意道:“昨天母亲带我们去赵府,我就找他去了呀。”昨日过去秦般只跟赵新打了个照面,秦舒是坤君,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去赵新院里说话,秦般这个成年干君却不行。秦般瞥了得意洋洋的秦舒一眼,忽然发现他衣领边上露出一点点淡红的印记。跟自己亲哥哥,秦般可不会客气,直接道:“你脖子上怎么有蚊子包。”秦舒一愣,猛地拉高了衣领。这下秦般也回过味来,这大冬天的哪有蚊子?那样的印记,他小时候见过。就是窝在苏如是怀里撒娇时,偶尔扯松了母亲的前襟,便会看见,往往是父亲外出回来后,第二日母亲颈上前胸就全是红印。秦般小时候无知,还问过母亲这是什么,后来长大了,自己就懂了。但是秦舒还未出阁!秦般的脸色复杂极了,一把抓住秦舒的胳膊,就拖着他进了院子。秦舒心虚,不敢挣,两个人拉拉扯扯进了院里,秦舒的近身小厮都惊了:“世子爷拖着大公子做什么?”秦般冷着脸:“没你们的事,出去。”他将小厮们赶出屋子,一把将秦舒推进卧室,关上了门。秦舒揉着胳膊,底气不足地嘟囔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往坤君哥哥屋里钻,你羞不羞啊。”秦般不跟他废话,直接问:“谁弄的?”秦舒脸红了,这种事情被亲弟弟问起,纵使他脸皮再厚也扛不住。他支支吾吾的,秦般只脑子一转,就筛出了最可疑的作案人:“是不是祝彦齐?”秦舒:“……”秦般勃然大怒:“果然是他!”秦舒吓得赶紧按住他的肩:“别吼这么大声。”秦般看他这遮遮掩掩的模样,难以置信道:“他都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