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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避开了,站在灯架正下方的林琛被他用力推了一把,逃过一劫。季饶的左手臂已经不能动弹,他痛得满头大汗,身边都是围上来的工作人员,林琛吓得面无血色,双眼含泪,不敢随意触碰他,季饶艰难地闭了闭眼,一句话都再说不出。叶怀宁试着重拨了几次电话,因为是盲拨,不知道真正拨出去没有、接通没有,他只能赌,赌季饶接到了他的电话,发现了不对。天色彻底黯下时,叶怀宁被人从车上拉下,推进了一幢烂尾废弃的别墅里。邓伽来让人捆住他的手脚,叶怀宁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神情狰狞扭曲的男人,又一次问:“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邓伽来一脚踹过去,泄愤一般:“你问我想做什么?!”叶怀宁被他踢到腰上,侧身避开,依旧挨了一脚狠的。“我现在工作没了,老婆带着儿子女儿跑了,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敢问我想做什么!”邓伽来气不过,又上去甩了叶怀宁一巴掌:“我不就是看上了你的小情人吗?你舍不得就算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你偏要把我往死路上逼!要不是你做得太绝,我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叶怀宁一阵耳鸣眼花,咬着牙问:“你把我绑来,总不会只是为了打我一顿泄愤,你到底想要什么?”邓伽来粗喘着气,恶狠狠地说:“你老子不是有钱吗?那就拿钱来买你的命!”叶怀宁稍稍松了口气,只是要钱而已,那就还有周旋的余地。邓伽来叫人来搜叶怀宁的身,搜出了他身上的手机,看到最新通话里五六通都是打给季饶的电话,且就在半小时之前,这人刚刚平息一点的怒气瞬间又烧了起来,再一巴掌甩上叶怀宁的脸。“你还敢给他电话求助?你挺能耐的啊?可惜那边一通都没接,也没打回来,我看他现在还不知道你在我手里吧?”邓伽来咬牙切齿,叶怀宁心神一沉。邓伽来接下来的举动彻底打碎了他的希望,这人记下了他手机里叶家大宅的电话号码,交给自己手下出去联系,再将sim卡取出,关机,狠狠砸烂了他的手机。做完这些,邓伽来一手扯住叶怀宁的头发,厉声警告他:“还想要你这条狗命就少耍花样!”叶怀宁闭眼,他现在只希望叶家接到电话的,是他爸的人。之后几小时,邓伽来有如狂躁症患者,一时发疯打砸东西,一时对着叶怀宁拳打脚踢,一时又痛哭流涕骂天骂地。叶怀宁浑身疼得厉害,咬着牙根不敢发出声音,怕再激怒这个神经病。他在浑浑噩噩中想到要是今天自己不走运交代在这里,想必不会有几个人真正伤心难过,他这一辈子,就算是白活了。他真的不甘心。夜色渐沉时,邓伽来那个疯子大约累了,终于停止闹腾坐了下来,他的一个手下进来,小声跟他说了几句什么,叶怀宁太难受,没有心思听。再之后邓伽来变了脸色,起身脚步匆匆地跟着人出去了。叶怀宁心里打鼓,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什么什么,眼皮子不停地跳。二十分钟后,回来的是邓伽来的一个手下,给他送来食物和水。叶怀宁不敢吃。那人盯着他:“把水喝了。”叶怀宁更觉得这水有问题,那人见他不肯,直接拧开瓶盖,扯着他头发给他灌下去。意识逐渐模糊时,叶怀宁隐约听到外头传来的说话声,多出了一个男声,声音有些耳熟。他想起来了,是叶怀安身边那个一贯阴沉的助理。那一瞬间,叶怀宁的心沉到了谷底。作者有话说:正文“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叶怀宁迷迷糊糊地醒来,眼前是一片黑暗,听不到丁点声音,也没有一丝光。他浑身都痛,脑子里昏昏沉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心底名为恐惧的意识一点一点升起,试图挣扎只听到哐当声响,手脚都被铁链锁住了。脊背一阵阵发凉,冷汗渗出,过往被封尘的梦魇挣破牢笼而出,如巨兽如魔鬼,争先恐后面目狰狞地扑向他。叶怀宁很快熬不住。极度的恐惧让他崩溃大喊:“放我出去,叶怀安,是不是你?你放我出去!”“我求求你放我出去,放过我,放我出去!”“你放过我……”叶怀宁浑身发抖,哽咽哭喊,甚至在求饶。他怕黑,尤其在这一刻,被锁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不能动弹,面对的只有未知的恐惧和绝望,更叫他濒临崩溃。“叶怀安,你放我出去,我求你了,哥,我求你了……”叶怀宁一遍一遍地求饶,在十五岁之后,他再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叶怀安。叶怀安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里,饶有兴致地盯着监控屏幕,叶怀宁声泪俱下、痛苦挣扎的模样大大取悦了他。小白兔长大了,还敢咬人了,一点不如小时候好玩。但再怎么厉害,他也就是一只长不住尖牙利齿的兔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中叶怀宁的哭喊声渐低,到后面只剩下极其微弱的哽咽,仿佛没了生息。叶怀安看一眼手表,懒洋洋地吩咐人:“开灯吧。”头顶的灯光骤然亮起,叶怀宁在恍惚中颤动眼睫,他听到脚步声,转过满是泪的眼睛,看到了门外走进来,嘴角噙着如同恶魔一般笑的叶怀安。年中盛典还没开始,季饶已经进了医院。他的左手臂骨折,还有外伤,进医院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做完手术出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林琛就等在外头。他一表演完直接赶了过来,烟熏的眼妆也挡不住双眼的红肿。看到季饶包扎得完全动不了的手臂,林琛半天说不出句话,季饶精神倦怠地靠在病床里,哑声说:“你不用自责,也没什么大事,过段时间就好了。”“季饶,我……”季饶摇了摇头。他知道林琛想说什么,但他现在没心情说这些,从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