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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牌号。楚衡来了。车子刚停稳楚衡就从上面下来,两步上前的功夫已经接下了自己的围巾,灼热的气息立刻包裹住郁央,头顶响起楚衡的轻责:“围巾呢?怎么不戴?还有我没到不会在里面等着吗?”郁央一点儿都不害怕,将两只手塞到楚衡的掌心中,笑着说道:“里面太闷了,就想出来等着。”楚衡有火也没地方发,青年比他矮,低着头的时候睫毛纤长,每眨一下都像是落在楚衡心上,露出的一小截脖颈白的发亮,莫名透出乖顺依附的味道来。“喝酒了没?”楚衡忽然沉声问道。“没喝。”郁央回答:“一口都没沾。”“真的?”楚衡拉着郁央坐上车,俯身给青年系好安全带,然后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不大却使得郁央微微张开嘴巴,露出粉嫩的舌,楚衡的眼神沉了沉,直接吻下,他的力道虽然克制,但仍旧带着一股恨不得将身下人吃干抹尽的气势,一吻结束,郁央跟缺氧许久的人似的,大口大口喘息,楚衡则心满意足的坐回去:“嗯,确定了,没喝。”红潮漫过郁央身上每一处,他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不说话。楚衡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开导他:“别总这么害羞,我们还没结婚呢,这才到哪儿?往后余生我都这样,你还要害羞吗?”郁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先生!”“好好好,我不说了。”楚衡噙着笑:“我路过的时候看到那家甜品店还开着,要不要去看看?蓝莓味小蛋糕?”郁央低低应了一声:“好。”郁央闭目养神,楚衡等红灯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放心,轻轻扯过他的衣领看了看,没有红疹,倒不是不相信郁央,而是担心菜品没数,往里面掺了酒,吃不出来就很糟糕了,而郁央酒精过敏的厉害。碰巧,店里还有两块蓝莓味小蛋糕,楚衡让服务员一起打包带走。郁央在车上就拆开一盒吃,“先生,明天我去医院看看沈安。”“时间上你自己定。”楚衡接道:“要是无聊就来公司找我,反正周岩跟岑露的联系方式你都有,来之前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接你。”“唔。”郁央吃的嘴边一圈奶油,楚总时不时看了一眼,心猿意马,得亏是晚上没人道路宽敞,不然能开到树上去。肥来了!第一百四十章:报应“还是不行吗?顾炎那边能答应吗?”余芳望着丈夫,在看到沈在则一脸枯槁的摇了摇头后,眼眶顿时就红了,“那怎么办?”她自顾自问道,紧跟着神色恍如骤变的鬼魅一般,充斥着癫狂跟恨意:“贱|种!当初生下沉安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他!”这话让沈在则心尖跳了一下,这些天沈家简直“兵败如山”,在跟顾炎的战争中他们连一点儿好处都捞不到,偏偏顾炎跟猫抓老鼠一样,不弄死,就要极尽折磨万般羞辱,诚然这种羞辱跟他们带给沈安的比起来还不足万分之一。几天前沈在则丢了尊严在顾氏楼下等顾炎,他想好了,只要顾炎能松手,比起彻底倾家荡产,其他让步他都能接受,沈天病情急剧恶化,每天的医疗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从前不觉得有什么,还有方博铭帮衬着,但现在家里日渐捉襟见肘,这笔费用逐渐让沈在则负累压肩。他还记得当时求顾炎的时候,顾炎脸色极为冷漠,让人跟扔垃圾一样扔开他,男人高高在上,接过手帕擦了擦被他碰过的手臂,末了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这类人,恐怕到死都不知悔改。”沈在则猖狂多年,当时不知为何,被顾炎这句话刺痛了一瞬。悔改什么?他心想,渐渐的,沈在则想到了沈安,他那个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儿子,毋庸置疑的是顾炎的针对有大半来自于沈安,虽然当时方博铭意外绑了楚衡的爱人,但毫发无损还了回去,楚衡不至于这么动怒,说到底,是他那个儿子攀上了高枝,如今要来复仇。沈安的确好本事,连面都没露,就将沈方两家折腾的人仰马翻。沈在则开始一想到沈安就恨得牙痒痒,可渐渐的,他想到了更多。平心而论,沈安非常让人省心,他平时忙着工作,回来就担心一个沈天,沈安根本不会惹任何麻烦事,相反,他懂事乖巧成绩优异,可为什么就是见不上呢?略显昏暗的灯光中,余芳还在骂骂咧咧,说出口的话已经越来越恶毒,好像沈安并不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rou。是了,起初听到老师同学夸赞沈安,看着那孩子含蓄期待的眼神,沈在则是骄傲过的,可余芳见不上,她满心只有一个沈天,无论沈安做什么都充满了偏见跟排斥,沈安本来就没在自己身边长大,久而久之,沈在则受到余芳的影响,也看沈安满身缺点了。何等荒唐的理由。一家人在顺风环境中自然相亲相爱,可如今情况不同,沈在则急于想找一个发泄出口,他看着满口诅咒的余芳,恍然发觉发妻的面容竟然如此可怖。“够了!”沈在则忽然怒斥。余芳倏然安静下来,她呆呆地望着沈在则,以为是公司的事情让丈夫烦心了,她依附沈在则生活,自然不敢闹得太过,闻言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面上挤出一丝笑,“好了我不说了,那什么……”女人红了眼眶,“天天情况不好,需要输血。”沈在则蹙眉:“我们连沈安的面都见不上,哪里来的血?”余芳张了张嘴但是没说话,只是盯着沈在则。忽的,沈在则心头一凉,声音不由得拔高好几度:“你的意思是让我输血?!”余芳含着泪怯懦道:“天天是你的亲生骨rou啊,你从小就抱着他,你忍心吗?”提及沈天,沈在则的脸色稍微缓和,沈天跟沈安不同,他是被沈在则捧着长大的,男人于心不忍,松口道:“行了,明天我去医院。”余芳跟看到希望似的,猛地点头。可一次两次还好,等到第四次的时候沈在则就有些吃不消了,他今天上午开会差点儿晕倒,浑身无力,总觉得阵阵心悸,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顶,沈在则想着不行了,再折腾下去他要死的,可下午的时候医院打来电话,告诉他沈天需要输血,沈在则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不太想去,可紧跟着余芳的电话也来了,跟催命似的,沈在则没办法又去了医院,他的妻子像是看不到他的虚弱,一个劲儿安抚他的小儿子,催着医生赶紧抽血。这次沈在则坐在椅上半天没起来,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原来失血过多是这种感觉。他只是几次就受不了了,也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但沈安在那个同龄孩子活蹦乱跳的年纪,好几次差点儿没从手术台上下来,他当时何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