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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阳面前的种种反常,以及今天上午会议室里发生的事儿,宋喃深深意识到这小孩儿在boss心目中的地位不简单。俞暖树自己也很意外,不过话都说出口了,他没有在下属面前找补的习惯,更何况晏阳是他的人,他爱说就说,怎么了?“晏先生最近交的一个男朋友叫陆依程,几天前已经分手了。”宋喃很快收起惊讶,对答如流,“目前没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那个混血男模呢?”宋喃知道他说的是安桔,回答说:“晏先生和他只是朋友关系,没有越界行为。”俞暖树微微挑眉:“你确定?”宋喃慎重地回想片刻,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这才回答:“确定。”应酬没什么意思,无非是吃喝玩乐顺便谈点儿正事儿,俞暖树和许家大公子许央认识多年——这要追溯到他遥远的学生时代,在这里懒得赘述——双方家里也合作多年。餐桌上正事儿很快谈拢,许央叫来香槟,预备进入吃喝玩乐环节。俞暖树正事儿说完就开始心不在焉,千方百计要抽身离开,奈何许央死活不让他走,坚持“要high一起high”。俞暖树和许央认识太久,十分清楚这货什么德行,碍于餐桌上人挺多,忍住了没冲他翻白眼儿,直接起身拿外套:“不了,你自己high,我今天没兴致。”“怎么就没兴致了?哎,俞总,你这就没意思了,这是不给我面子啊!”许央搂着身边一姑娘,不由分说扯掉俞暖树手上的外套,往远处的沙发上一扔,他准头不行,西装外套飘然落地。许央看也没看掉地上的衣服一眼,嚷嚷说,“老俞我跟你说,今天你不许走,来一起high,保证你没兴致也马上有兴致……哎那小孩儿呢?我差点儿忘了,佩佩,你去把那小孩儿叫来。”被叫“佩佩”的姑娘娇嗔:“讨厌,人家叫琴琴啦!”俞暖树:“……”都什么玩意儿。明明不久前他还没少跟这帮富N代一起玩儿,这会儿看着熟悉的情景却只觉得烦躁,起不了丁点儿“一起high”的欲望,只想赶紧脱身离开。外套口袋里没重要的东西,俞暖树懒得过去捡,漫不经心地说:“衣服票子改天我让人送过来,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客气,许总全额赔偿就行。”许央一愣,随即笑骂:“去你的,不就一件衣服吗?瞧你小家子气的。”他毫不留情地翻俞暖树的黑历史,“别忘了你高中的时候经常忘穿校服,哪一次不是我这个兄弟……”“得了吧,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还每次都翻出来说一遍。”俞暖树还是没忍住冲他翻白眼儿。能让“冰山霸总”崩人设的人不多,他的心肝宝贝儿亲meimei是一个,许央这个多年的兄弟也算一个。两人吵吵嚷嚷间,许央口中的“小孩儿”进来了,许央立马住了嘴,暧昧地看俞暖树,冲他挑挑眉。那小孩儿二十出头,性别男,眉眼十分秀气,身上有种难得的纯净气息。俞暖树只看一眼就知道许央打的什么主意,面无表情地眯眼看他。许央选择性装瞎,搂过那个不知道叫“佩佩”还是“琴琴”的姑娘,笑眯眯地问男孩儿:“你叫什么名字?”男孩儿腼腆一笑,却没显怯弱:“许总,叫我祺祺就行。”一大男人取什么叠字小名儿,跟个小姑娘似的。俞暖树嫌弃地皱眉,果断遗忘了自己上午叫“阳阳”叫得有多自然。恋爱使人双标,这话果然没错。“去,伺候好你们俞总。”许央说,扭头看见俞暖树的脸色,“哟,一副性冷淡的样儿,怎么着,对人家哪里不满意了?还是没这方面的需求啦?”说实话,这个男孩儿各方面都不差,俞暖树阅男色无数,心知这样的男孩子属于上等货色,换以前他肯定就顺水推舟了,就算不睡也先收着。可现在……他挑剔地扫视男孩儿几眼,莫名有些看不上。“身高多少?”俞暖树突然问。祺祺一愣,如实回答:“一米七八。”“太矮了。”俞暖树不冷不淡评价,脑子里再次浮现出晏阳的身影。个子够高,腿儿还长,他家阳阳那样的身材多完美,就眼前这个这样儿的,上床有什么意思?没意思的床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上?还不如回家找阳阳——哦,阳阳不在他家了。许央脸色怪异,没想到他不满意的地方居然是身高。就在俞暖树的思维飘到“迟早要把那只小渣阳绑到家里”时,许央纠结着没忍住问:“暖树,你最近是不是那个……爱好变了?”俞暖树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听见他多年的好兄弟压低声音直言不讳:“比如……喜欢当下面那个?”渣二十九餐桌上除了俞暖树和许央,还有好几个人,都是双方公司的职员,俩大佬吵架,其他人都不敢吭声,唯恐成了被殃及的那条池鱼。面对许央的质疑,俞暖树脑子里有不可描述的画面一闪而过,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儿恋恋不忘那什么的滋味儿。但这绝对不是喜欢,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被上!只不过刚好上他那小孩儿技术好,让他有些惦记而已。俞暖树冷静地想。他对祺祺没兴趣,也不想理会许央的胡说八道,身体却神差鬼使地坐下了。许央见他终于愿意留下来一起high,十分高兴,连忙支使祺祺给他倒酒。许央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喝起酒来从来不知道节制为何物,俞暖树太了解他,坐了一会儿就后悔了,心想有这个陪人喝酒的闲情逸致,还不如回家找他的阳阳。俞暖树在商场混迹多年,每次应酬多少得喝酒,酒量早练出来了,虽然没到千杯不醉的境界,但也不至于喝个几瓶香槟就倒,更不像某小孩儿那样,喝两罐啤酒就迷迷糊糊酒劲儿上头。说到酒量,他家阳阳是真不行,有空得练练——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被俞暖树否决了。练什么练?他自己喝酒基本都是迫不得已,喝多了就烦,小孩儿少喝酒才好呢。不练,酒量差点儿挺好的。“哎,你笑什么呢?笑得也太……”许央半醉举杯,“啧”了一声,“是不是心里藏人了?不对啊,你怎么可能往心里搁人?”俞暖树没说话,心里惦记着尽是不可说的事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醉醺醺地起身,耳边没了别人的声音。没人了,舒服。俞暖树长出了口气,胸膛上忽然微微一烫,似乎有人将guntang的手指贴上来,他耳边随即响起男孩儿轻柔的声音:“俞总,怎么了?”俞暖树一阵轻微的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喝醉了,这会儿已经被扶到酒店房间里,男孩儿衣服脱了一半,正晕红着脸在解他的衬衫扣子。看清楚对方秀丽的脸,俞暖树皱起眉头,条件反射将人推开:“你干什么?”祺祺一愣,手足无措:“俞总,不是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