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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闭着眼冷静地说:“不用。”俞暖树也没生气,心情不错地温声细语:“那我晚上早点儿回来陪你。”晏阳顿时有种被当成“深宫怨妇”对待的错觉,活像一整天的盼头就等着渣男多回家陪陪自己——这都什么玩意儿。他不耐烦地拍开俞暖树的手:“少烦我,找你的三宫六院去。”俞暖树:“……”他哪儿来的三宫六院?晏阳说完这句话就不搭理俞暖树了,抱着被子窝在床边补觉。俞暖树见他是真困,没再逗他说话,起身边换衣服边忍不住不时看晏阳几眼,总觉得他躺在那儿随时会掉下去。换完衣服,俞暖树硬是把人挪回了床中间去睡,这才磨磨蹭蹭地出门了。俞暖树刚走,晏阳就起来了,顶着个严重睡眠不足的脑袋进卫生间洗漱,完后出来换身衣服,随便梳了条小辫子就下楼了。期间他给冼亦朗打了个电话,得知俞暖树已经打过招呼,他今天安心在家休息就行。晏阳垂眼一笑,果然,他软和点儿说话都会被俞暖树当“情趣”,只要不强硬地表明态度,俞暖树就会自作主张帮他把事儿决定了。从没想过好好问问他的意见。晏阳叹了口气,收起手机。他性格本来就挺“佛”的,平时轻易动不了真火,昨晚已经生过气了,这会儿晏阳愤怒不起来,只觉得无奈。他进餐厅吃过芸姨做的早餐,又和芸姨闲聊几句,把芸姨哄得开开心心。趁一屋子佣人不注意,晏阳溜出门,这次没开俞暖树的车,走出小区拦了辆出租车跑了。中午俞暖树特地回家吃午饭,才发现小男朋友又不见了,问家里的佣人,全都一问三不知。芸姨茫然:“我没看见晏先生出去呀,他不是身体不舒服上楼休息了吗?”俞暖树一边听着芸姨的声音,一边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女声,沉着脸没说话。半小时后,俞暖树阴沉着脸出了门。下午两点整,里潼在帝都的其中一栋小别墅被按响了门铃,刚练完基本功的里潼正好到客厅里倒水喝,听见门铃声没多想,端着水杯就去开门。里潼从猫眼里看了眼门外的是谁,一开门就直截了当地说:“晏阳男朋友是吧?你家阳阳不在我这儿。”俞暖树:“……”他和里潼好像没见过面吧?里潼认识他?俞暖树面不改色,淡淡地说:“我听说他到你家来了。”“上午是来过。”里潼没否认,挑眉说,“吃过午饭就走了。”俞暖树皱眉看他一眼,很不高兴,总觉得这只“小狐狸精”在撒谎。他直接挤进里潼家,打算来个“眼见为实”。里潼没在意,径直往舞蹈室走,漫不经心地说:“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找人了,走的时候麻烦把门带上,谢谢。”看来还是只很不好对付的“小狐狸精”。俞暖树说:“等会儿。”“嗯?”里潼回头,“怎么?还有事儿吗?”“要是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聊聊。”渣五十二晏阳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当天夜里很晚才回家。俞暖树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偶尔看一眼还没脱下的手表,满脑子都是里潼下午说的话。“要不是你和阳阳在一起的时间挺长,我不会跟你说这些,省得让你误会我对他有非分之想。”里潼说,“阳阳从没跟哪个男朋友交往过这么长时间,他前任不少,但每个都最多谈俩儿星期,超过半个月的一个没有。”晏阳能和他谈这么久恋爱,那是因为他强行不同意分手。俞暖树没说话,知道晏阳没和里潼说过他们之间的事儿,任由里潼误会下去。“我高二高三和阳阳同班同桌同宿舍,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他,我知道他也喜欢我。高二下学期我对他表白了,”里潼一笑,“他没答应跟我谈恋爱。”“一开始我没觉得有什么,当不了男朋友就继续当好朋友呗。”里潼说,“后来我发现,阳阳有轻微的回避型依恋人格。”回避型依恋人格……什么玩意儿?俞暖树皱皱眉头,不想在“情敌”面前显露出无知的一面,没吭声,不懂装懂地听下去。里潼默认他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接着说:“他的情况比较典型——会喜欢一个人,但越喜欢就越担心对方也喜欢他;如果对方真喜欢他,那就完了,他会选择再也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对方。”“这是一种无意识行为。”里潼喝了口水,“所以阳阳特别渣,每次谈恋爱都迅速分手,从心理上猜测,他是担心男朋友喜欢他喜欢到无法自拔。”俞暖树:“……”什么东西?可能是他没绷住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里潼拿着水杯偏头笑了笑:“这个大概和他的童年经历有关——小俞总,你了解阳阳的过去吗?”……了解过,没记住。俞暖树没好意思说实话,他让人调查晏阳时连晏阳的名字都没太记住,更别说其他东西,那时候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喜欢这小孩儿。里潼真心实意地建议:“如果你真喜欢阳阳,可以尝试了解一下。”俞暖树听他掰扯了这么多,大致知道里潼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了,不得不承认这个“情敌”确实很有魅力。他不知不觉放松警惕,迟疑地不耻下问:“我不太能理解。”里潼对待美人向来有耐心,看在俞暖树长得还不错的份儿上,挑眉问:“哪儿不能理解了?”他逐一给俞暖树解释了“不能理解”的部分——因为某些童年经历,晏阳不相信世界上存在亘古不变的爱情,再浓烈的“喜欢”也有消耗殆尽的时候,晏阳恐惧的正是这个过程。同时他骨子里藏着很深的自卑,认为自己“不值得”,总觉得有朝一日别人会看清楚他是个什么货色,从此“喜欢”转为“厌恶”。他按捺不住孤独感跟人谈恋爱,又害怕被讨厌被抛弃,所以总是“先下手为强”,早早跟人说分手。里潼这个好朋友并不偏袒晏阳,几个字精准概括了他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渣。”俞暖树听得有些失神,里潼大概也是闲的,无所事事地跟他聊了一下午晏阳的事儿,最后出于礼貌象征性留他吃晚饭。被拒绝后,里潼笑了:“你真要留下我也没吃的招待你,我可没阳阳那样的好厨艺。”俞暖树:“……”他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难以置信地问:“他中午在这儿吃午饭,你不会让他自己动手做的吧?”里潼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是啊,他自愿的。”俞暖树满心不悦,他平时宠着疼着舍不得委屈一丁点儿的小男朋友,到了别人家居然要做饭?他不承认自己是酸了,冷冰冰地说:“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他又不是客。”里潼理所当然地说,“都是一家人。”俞暖树:“……”先是跟他聊了一下午他家阳阳,这会儿还恬不知耻说这样的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