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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件外套,反问:“那你当我是什么人?”晏阳笑了,想也不想地说:“我哥哥啊。”俞暖树:“……”晏阳丝毫没觉得到自己的回答有问题,像找到了什么乐子似的笑个不停。俞暖树早习惯了他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并且归咎于“小朋友都这样”——小孩儿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他平静地叠好一件毛衣,走过去捏起晏阳的下巴:“给你一个机会,再说一遍。”“说什么?”晏阳直接将半边脸埋在他手上,十分无辜,“哥哥?”俞暖树:“……”“对了,哥,我跟你说个事儿。”晏阳拉过他的手,让俞暖树坐在他旁边,“不对,是‘商量’个事儿。”俞暖树:“……以后不许叫我‘哥’。”晏阳没理会他无理取闹的要求,认认真真开始说正事儿:“其实吧,我一直想考研,但总是下不了决心……”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苦恼。俞暖树一见他皱眉,就想伸手给他揉揉脸,强忍着没手欠:“为什么?”“因为……”晏阳笑了一下,“我要养家糊口呀,要是我回学校上学了,岂不是得饿死?”俞暖树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养家?养哪个家?”“放心,我干不出‘金屋藏娇’这种事儿,里里外外由身到心都只有你一个。”晏阳开了个玩笑,随后笑容一收,仰头将手背搭在眼睛上,低低骂了句娘,“又让路潼潼那个王八蛋说对了,烦死了。”俞暖树:“……”怎么哪儿都有路潼潼那个王八蛋?“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晏阳很快收敛情绪,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是回去上学,以后就是‘无业游民’了。”其实当个“无业游民”也没什么,他姐不需要他养,晏夕嵘和俞商谁都不缺钱,谁养谁都无所谓,反正用不上他一个“外人”;他家暖树哥哥又是个霸总,家财万贯的,不指望他这点儿钱养家糊口。他也用不着别人养,只要不太过分,这些年的存款足够他挥霍一辈子了。所以他一直在纠结什么?里潼那个敏锐的王八蛋,真是一个字都没说错他。俞暖树完全不觉得这是事儿,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言简意赅地说:“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晏阳叹了口气,心情复杂之余,莫名特别想揍里潼一顿。“我养家。”俞暖树说,“养你。”4、对晏阳来说,今年最重大的一件事儿,莫过于晏夕嵘怀孕了。五月中旬,他得知jiejie已经怀了一个月,吓得立马从国外飞回帝都——虽说决定了要回去上学,但早些时候接的活儿还是得干完,晏阳这两个月一直忙于工作,一见到俞暖树就直呼“不想干了”。“谁让你这么乖,直接撂挑子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俞暖树心疼地捏捏他瘦了一小圈的脸,接过他的行李箱,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活该。”晏阳不乐意了,气呼呼地抓乱俞暖树的头发:“你还是不是我的人了?”“公共场合,别乱摸。”俞暖树板着脸拉开他的手,余光扫视四周,没发现异状,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回家再闹。”晏阳察觉他的“小心过头”,但没多想——一方面他心心念念怀孕的jiejie,顾不上想别的;另一方面俞暖树在外面一直是这副“假正经”的高冷样子,今天也就是更严肃了一点儿,谈不上有多异常。直到看完jiejie,晏阳百感交集地坐上回家的车,拿手机时瞥见俞暖树谨慎地扫了眼周围,这才依稀意识到不对劲儿。“宝贝儿?”晏阳挑眉,“怎么了?”俞暖树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没事儿。”晏阳追问了两句,见他实在不想说,就没再问。明天一大早他就要返回国外的秀场,俞暖树刚开始不知道他的行程安排,得知后愤怒地跟他小吵了一架。他俩儿不怎么“大吵”,但一直以来“小吵”不断,连家里的芸姨都习惯了。回家后,俞暖树气得直接进书房摔上了门,晏阳也不去自讨没趣,自个儿溜达进厨房。“芸姨,您回去吧。”晏阳熟门熟路地抽出一条干净的围裙,利索地系上,“这里没您的事儿了。”芸姨听见他俩儿进门的动静就知道怎么了,她不大敢在俞暖树面前多说话,在晏阳面前却没这么多讲究,笑呵呵地问:“又和俞先生吵架啦?”“可不是,”晏阳愁眉苦脸地一叹气,“我哥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才刚回来就和我吵,哄都哄不住。”“你别跟俞先生计较,他不愿意跟你吵,肯定是太想你了,这才控制不住自己。”芸姨压低声音说。这个逻辑听起来有毛病,但连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儿,晏阳当然也清楚。他无奈地摇摇头:“您别担心,我不计较——确实是我的错,一走这么久,才刚回来明天又要走了。这不是打算做点儿我哥爱吃的么,一会儿讨好他去。”芸姨念叨了几句“都是为了工作,都不容易”之类的话,到底没走,留在厨房里帮晏阳打下手。没过多久,饭菜做好了,晏阳估摸着他家小俞总没这么快消气,这会儿过去用处不大,就先将饭菜热着,让芸姨先下班了。又过了半个小时,晏阳溜进书房——俞暖树关了门,但肯定不会反锁房门,毕竟锁了门就等不到晏阳哄他了。晏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侧面黏糊糊地抱住俞暖树:“哥哥,都这么晚了,你还不饿呀?”俞暖树心想:“哦,今晚做了好吃的来哄人。”“我饿了。”晏阳拉过他搁在桌面上的手,放在自己微凹的小腹上,“你摸摸,肚子都饿瘪了。”俞暖树:“……”花样儿还变多了。“你要是还不饿,我就在这儿陪你吧。”晏阳直接坐到办公桌上,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反正我家哥哥不在,我食不知味,吃不吃都没差。”俞暖树余怒未消地看他一眼,低头继续翻文件。晏阳也不着急,随手摸过一本书看,顺便用手机掐了个表。三分零七秒后,俞暖树签上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顺手将晏阳拎下办公桌:“出去。”晏阳眨眼:“嗯?”“吃饭。”俞暖树冷着脸。俞暖树生气的原因很简单,晏阳出国这么长时间,这次匆匆赶回来是因为晏夕嵘,这事儿本身无可厚非,谁让晏夕嵘是他亲姐——尽管俞暖树还是有些不爽,总觉得晏阳那着急热切的态度跟孩子亲爹似的。但这个想法太无理取闹,俞暖树自知不该这么想,于是没说什么。可晏阳看完晏夕嵘,居然立马要走,连一天都没给他留,这一点俞暖树不能忍——他在晏阳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比不上晏夕嵘?晏阳为了晏夕嵘能匆忙回国,为什么不能为了他多留一天?小王八蛋就不想他么?心里没有他了是不是?“哥哥,你别瞎想,我心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