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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好话”,心里生了醋意,正故意学给他听呢。他忙应和着:“是啊,贺大人早想明白了,这不就赶紧过来接小神仙回家么?”辞年又掐着嗓子道:“贺家meimei,我看你倒是合眼缘——”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合,特别合,天造地设的合。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合我眼缘的了!”贺栖洲憋着笑,任他闹了一阵,这才找了轻薄凉快的衣服让他换上,“你这趟出去,总不能就听了这些酸话回来吧?”“还有呢。”辞年倒是好哄,只三两下的功夫,那股劲儿就没了,他坐在那人腿上,嘴里还塞着人从茶楼让他带回来的点心,他一边吃着,一边把那几位姑娘同他说的话全都转告了一遍,详详细细,半点缺漏都没有。贺栖洲听罢,点了点头,道:“有点意思。”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辞年问:“怎么有意思呢?这些消息我听着……倒是没听出什么端倪。”贺栖洲道:“人世有嫡庶尊卑,庶出不如嫡出。”辞年道:“这个我知道,戏里听过,但我总觉得不对劲,不都是人么,怎么还分这个呢……”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这世上许多事就是说不明的,你觉得不对劲,倒也不是什么怪事。”贺栖洲道,“庶长女,母亲早逝,在家中备受冷落,无依无靠,只有一个自小一同长大的仆人与她相知相守,而现在,为了家族的名望,她还被迫选秀入宫……”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真的很惨。”辞年补充道,“他们还同我说,她跟家里人闹了好几天,不吃饭也无用,家人恨不能敲开嘴灌下去,不关心她吃饱穿暖,只求人活着,脸上没有伤痕,不然会影响选秀……这也太可恶了!”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咱们假设一下……”贺栖洲道,“如果你是白姑娘,你会逃么?”辞年想都不想:“当然要逃了!我要是白姑娘,我肯定把这家人揍一顿再逃!”贺栖洲点点头:“这李代桃僵之计,恐怕就是白姑娘此生对他们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反击。”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当真如此?”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孟胤成缓缓放下手中执着的笔,眉间微微皱起:“这白秀清,是工部侍郎白石山之女,虽然是庶女,但毕竟有门户在。工部一向安分守己,除了明里暗里给太傅说两句话递两本折子,倒也没出什么乱子。”贺栖洲道:“若是此时坐实了礼部私放罪臣之女入宫的罪名,那原本的入宫秀女也脱不了干系,但陛下也说了,这白秀清已经逃了,也许藏匿山村,或者干脆隐姓埋名,从此再也找不到踪影。这罪责就必须让娘家承担,但她的母亲已故,白家又曾苛待于她,她这么一跑,倒是十分合理。”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孟胤成点头:“只是……这些猜测,可有证据支持?”贺栖洲摇头:“陛下,自选秀到现在,已是数月有余。白秀清逃得无影无踪,顾湘莲也畏罪自裁,猜测自然也无法证实了。”“好一个无法证实。”孟胤成轻笑一声,“布局之人,等的就是这个结果吧。”他叹了口气,缓缓起身,绕过堆满奏折的书案,缓缓走到堂中,分析道:“宫中出事,朕本想借这次是敲打太傅,没想到牵扯出一个不称职的礼部尚书,倒将罪责全都扔给了侍郎……”他抽起一本折子,随意翻看一阵,笑道:“这江桓玉,倒真是个能言善辩的主儿。一面喊冤陈情,一面将罪责全数扔给徐问之。这礼部尚书不点头,礼部侍郎难道还能胡作非为?”“江尚书毕竟是……陛下破格选调的。”贺栖洲迟疑道,“偶有错漏,想必不是故意的。”“啧。”孟胤成一眯眼,“栖洲,你怎么也学着他们那套了?朕把江桓玉提上来是什么心思,旁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么?徐问之是个可用之才,只是……过于迂腐。这过刚易折的道理,总得有个人告诉他啊。”“前丞相之事,徐大人曾帮监正与微臣说过话。此人虽过于耿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朕知道。”孟胤成道,“能与你相与的人,不该是什么jian恶之徒。这位徐卿,朕倒是看好。只是如今江桓玉极力撇清,朕又不愿就这么放过太傅,这事无论如何追查,若是得了结果,你心中有数便罢,不必告知他人。你只需知道,朕无论如何不会苛待良臣。”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贺栖洲点头:“微臣明白。”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正文乡书达灾祸频频生第八十三章·乡书达灾祸频频生往后的日子里,这件事就像被搁置了下来,孟胤成没再提过,也没将贺栖洲召入宫里。暑气越来越浓,贺府里后院里移来的竹林越发翠绿,有时贺栖洲出去了,辞年便在后院的林荫里躺一下午,躺在贺栖洲给他买的竹躺椅上。他偶尔也会做梦,梦到他们还在竹溪山下的小屋里,每天喂鸡喝茶骂村民,日子虽然没甚追求,但幸得逍遥自在。一切都在日常的轨道上,就像前阵子的风波已经过去,但贺栖洲偶尔还是会听见秦歌那传来的风声,说皇上时不时召了礼部尚书去,也不知是要干什么,不过,也仅仅是召礼部尚书了,这件事并未牵扯到太傅身上。但只要孟胤成敲打太傅的念头还在,他就不会因为这么一个找不到头绪的案子就罢休。此前与贺栖洲的那番话,也大多就是这个意思了。新扶上来的礼部尚书还没捂热,太傅不会为了这点破事就弃车保帅,思来想去,他倒是更可能提点江桓玉几句,让他惊醒点,趁早把自己撇干净。贺栖洲睁开眼,竹叶笼成的檐遮住了半边晴天。耳旁传来辞年的声音:“睡醒啦?”贺栖洲笑道:“就没睡,想了些事情罢了。”辞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