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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光,揉碎了一池星星。明明只是很寻常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乔惟肖说出口就显得格外地意味深长。有意无意地,他右手刚松开阳煦的脚踝,小指似有似无地轻轻刮擦而过,像蝴蝶撩拨花朵,蜻蜓掠过水面。阳煦的身体一下子就酥了。他想说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声破碎的喘.息。乔惟肖的眼神忽而变得幽深。而阳煦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脸颊“腾”地红了,他咬了咬下唇,转头看向一边:“这样就可以了,谢谢你。”乔惟肖没动。阳煦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正当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时,乔惟肖起来了,他给阳煦接好了一盆温水,道:“你慢慢洗,不着急。”说完转身关门出去了。只是那走路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不自然。阳煦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确保所有的伤口都包好了,他用毛巾浸饱了水,慢慢地擦拭自己的身体。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洗漱完毕,他刚要起身,忽然想到了一个特别严峻的问题。他、他特么的没有把换洗的衣服拿进来!他想着反正都要回家住了,就穿了一身、书包里带了一身换洗的。这、这下他可怎么办!?脏衣服已经被丢到脏衣篓里了,阳煦没有那个勇气捡起来穿上,只好尝试用浴巾裹住身体,结果浴巾只能到大腿根,一走路就漏风,风吹那啥凉。阳煦又坐了下来,一脸愁苦,只能让乔惟肖帮他拿了。心里建设做了好一会,他喊道:“乔惟肖!”没人应答。阳煦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尔后大喊一声:“乔惟肖——!!”远远的,乔惟肖的声音闷闷传来:“……干嘛?”“你在干嘛呀?”阳煦扯着嗓子喊道。“我在上厕所。”乔惟肖道,“怎么了?”“那个,我忘记带衣服进来了,”阳煦道,“我的衣服在书包里,你能帮我拿一下吗?”“唔,好。”又是一会,传来另一间卫生间开门关门的声音。阳煦在等待的时候,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念头——乔惟肖上厕所好像没有冲水?那么他在卫生间干什么?还没等他想明白,另一个念头电光石火间闯进了他的大脑里——草,等等等等!他记得,他在宿舍收拾东西时把乔惟肖的那两件衣服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那么,当事人看到自己的衣服出现在别人的书包里,他会想什么?这特么不是变态是什么啊!这个念头太过恐怖,骇得他“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失声道:“乔惟肖你先别拿!!!”卫生间门外响起来一声轻嘶:“你吼这么大声干嘛?我开门了啊。”说完他推开一条小缝,修长白皙的手拎着两件衣服,递进来。阳煦缓慢地眨了两下眼:他这是,没有认出来?阳煦的手慢慢伸过去,看着乔惟肖确实没整什么幺蛾子,他一把夺下了衣服。手中一空,乔惟肖又缩回去,关上了门,什么也没说。果然没发现啊。阳煦心中一阵庆幸,他洗这件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件衣服是新买了没两天的,都过去半个月了,乔惟肖应该也忘记长什么样子了。我就再穿这一次,等我洗干净了一定还给你!阳煦默念道,然后又觉得不太对:他为什么要用“再”这个字?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阳煦怀着侥幸心理,拆掉保鲜膜后把乔惟肖的衣服穿好。衬衫还好,就是乔惟肖的裤子比他的腿长一截,这让阳煦非常不爽,而且没有腰带,裤腰也有点松松垮垮的,显得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不过起码能有件衣服当遮羞布。阳煦把卫生间收拾好,推门出去,正想叫乔惟肖去洗澡,孰料一推开门,乔惟肖就靠在浴室外的走廊里,吓了阳煦一跳。“你……你站这里干嘛?”阳煦忍着心虚道。“我在想事情。”乔惟肖道。“……哦。”阳煦提着裤子想偷偷溜走,他不想知道乔惟肖在想什么,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乔惟肖长臂一展,“啪”地一声手按住了走廊门框,把阳煦堵死了。阳煦深吸一口气,然后——低下头要弯腰钻过去。乔惟肖又伸出一条腿踹住了门框。阳煦:“……”阳煦半蹲在地上看着他:“你到底要干嘛?”“不干嘛,我就是在想,”乔惟肖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你家好像也不穷啊,怎么老是偷别人的衣服呢?”阳煦的脸“唰”地红了,但输人不输阵,他还是梗着脖子反驳道:“谁、谁偷你衣服了!?这叫捡你不要的衣服!……捡衣服的事,能叫偷吗!”乔惟肖“噗嗤”笑出了声:“你嘴怎么这么硬呢,啊?”“本来就是嘛,”阳煦嘟囔,“那你要的话我回头洗了再还给你。”“不用了,你穿着吧,”乔惟肖唇角一扬,“我觉得你穿着比我穿着更有价值。”更有价值是什么鬼形容?阳煦翻了个白眼,推开乔惟肖的胳膊大腿就要过去,乔惟肖又叫住了他:“你等一下。”“你还要……喂!”乔惟肖忽然上前,吓得阳煦后退了两步就要跌倒,乔惟肖忙伸手一捞,把阳煦结结实实地搂回了怀里。距离猛地拉近,阳煦和乔惟肖几乎没有任何缝隙地紧密接触,体温从薄薄的布料透过来,带着灼热的温度,周围的气温也一下子拔高。呼吸丝缕交融,抬眸看过去,他们就在彼此的眼中。后颈的腺体跳动的速率逐渐加快,伴着阵阵的发热,散发出袭人的花香,而信息素似乎也染上了这热度,钻入乔惟肖鼻腔里,横冲直撞地直往大脑上冲。他的腺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散发信息素。他的信息素对阳煦是立竿见影的,阳煦的眼神渐渐发散,眸光朦胧,世界一下子变得迷离梦幻了起来。阳煦格挡在乔惟肖胸前的手也缓缓滑落,身体本能不自觉地去追逐乔惟肖的双唇,似乎只有那里的温度才能缓解身上的干涸。就在他的双唇即将接触到乔惟肖的嘴唇时,乔惟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样是不对的,阳煦对他的信息素本能亲近,这是阳煦自己无法控制的。但是……他不一样。就算他对阳煦抱着什么非分之想,那也不应该是现在。这叫趁人之危。如果再不制止恐怕真的会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他缓缓地呼了口气,然后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