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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是收了她的礼,想跟她有点儿什么?”“我没这么说。”容澶语气很差,他长久以来都没怎么休息,此刻愤怒上头,有些口不择言:“但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凌施看了容澶半晌,握了握拳,最终什么都没说,走出去将地上的饺子收拾干净,再没跟容澶多说一句话。凌施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生闷气。容澶说话过分,但他还不能过于计较,只能自己生闷气,方才是想跟容澶继续吵下去的,可看到他眼圈乌黑,眼睛发红,就开不了口了。容澶这几日埋头研制解药,连多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还因为这种小事发脾气,想必是遇到了瓶颈,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事只是导火索。不过说实话,凌施没想到他会计较这种小事。凌施也相信,如果换成休息得当,可以仔细思考,不钻牛角尖的容澶,一定会知道他接受段玲送来的食物,这本来就不代表什么的。只是这个时候的容大夫格外不讲道理,自己只能忍让。毕竟容澶多半是为了他。虽然容澶也身中合昏,但他好像一直对这件事没什么感觉,发奋做解药,是从凌施说想要恢复自己的本性,想要身体谁也掌控不了开始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去跟他吵。凌施生过气也就算了,又想起容澶晚饭还没吃,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去厨房给容澶下了碗阳春面。这是他最拿手的饭食,以前常常做给师兄吃,师兄每次都要夸一夸他,他曾下定决心,以后这阳春面,只做给师兄一个人吃,只要师兄想吃,他就做。淋油的时候想起自己曾经的这个想法,心情有些难以言喻。谁都不能说永远,谁都不能保证永远。一年前的他根本不会知道,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为了讨另一个男人高兴,重新做起这碗阳春面。凌施端着面进屋,发现容澶没有埋头桌前,而是站在窗边,沉思着什么,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看他。见他端着一碗面,眼神倒是动了动,面上还是寒色。凌施摸清楚了他的习性,先走上前去道歉。“抱歉,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收别人的东西了,你先吃饭吧。”容澶抿唇一言不发走了过来,也不再盛气凌人,拿起筷子夹了面,咬了一口。“很好吃,谢谢。”凌施身体都放松了一些,知道这件事算是结束了。门外突兀地响起叩门声,门内两人均是一愣。“这么晚了……”凌施喃喃着走了几步,打算去开门看看是谁,听到外面的声音身躯一震,脚步骤停。“化宁派贡潇前来寻我师弟凌施,深夜叨扰,还请容大夫见谅,望开门一见!”第26章重逢从容澶的角度,只能看到凌施骤停的脚步,和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有……可以听到他明显非常不稳的呼吸。容澶看着门外眯了眯眼,想起刚认识凌施时候的事,凌施说过并不喜欢骆孟思那个小子,但他看得出来,凌施有中意的人。现在看来,很明显了,就是门外那个。虽然是强忍着,但距离失控就差那么一点点。他越过凌施,想出去会会那人,却被凌施一把拉住。容澶心中不爽,今日一定不是个黄道吉日,他用眼神质问凌施想要怎么做,凌施一张脸煞白。“如果我们不出去,他会不会离开?”容澶撇了嘴,“如果你不想见他,我可以独自出去,但我不会说谎,他若问起你,我会告诉他你确实在这里。”凌施眉毛拧在一起,他知道容澶说的是真话,没有唬他,而正因为是真话,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深夜到访,确有打扰,贡潇愿当面赔罪!”门外的男人还在,而且语气中言之凿凿确信屋里有人,凌施有些绝望,如果他们迟迟不出去,师兄绝对不会离开不说,很有可能还会直接闯进来。容澶也不再理会他的百转柔肠,出去开门,凌施在原地愣了片刻,咬牙跟上去。门打开了,凌施从小到大唯一爱慕之人就那么玉树临风地站在外面,他试想过很多次与师兄重逢的场景,独独没想到过现在这样,身边还有一个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男人。贡潇在见到他的一瞬间,一身坚毅被春风拂过一般化开了,对着凌施一笑:“施儿,你果然在这里。”凌施仿佛戴着一张只会干笑的人皮面具,五官僵硬地堆在一起:“师兄,你来这里做什么?”贡潇听见凌施一开口不是说其他话,而是问他来做什么,脸色变了变,语气如泣如诉:“我来找你,施儿,我很担心你。”“他在这里很安全,不劳你担心。”容澶一张脸寒若冰霜,凌施小心地看了容澶一眼,担心他说出什么更不该说的话来,这小心翼翼的讨好被贡潇看在眼里。“公子是何人?我与我师弟说话,与你何干?”容澶站出去,轻飘飘瞥了凌施一眼,“我是这里的主人。”贡潇一怔,“你不是,我见过容大夫。”容澶冷笑一声,刚想开口,被凌施抢在前头,“这位也是容大夫,是容淇大夫的徒弟,这些日子,多亏他照顾我。”虽然……照顾到床上去了,但凌施说得没错,从某种角度来说,容澶也算是帮他在解毒,更何况,容澶现在还在尽心尽力帮他制作解药,如果把容澶惹毛,没有好结果。贡潇脸色终于好了一些,“方才多有冒犯,请容大夫见谅,也谢谢容大夫照顾我这不听话的师弟。”凌施耳朵动了动,不听话?师兄指的是什么?他看过去,发现贡潇眼睛正盯着他,眼神中带有责怪之意,凌施有些心虚,低下头去。这一幕被容澶收于眼底,“我照顾他谈不上,他照顾我倒是多些,再说,我与凌……施儿的关系,谈什么谢不谢的,分内之事。”凌施紧张到头发根儿都在冒汗,果然看到贡潇皱眉在想什么似的,嘴唇微张似乎想问个清楚明白,凌施先发制人:“天色不早了,我先带师兄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贡潇见他这副紧张明显想掩饰什么的样子,眉间“川”字更深了些,却也没有驳他的意思。“也好。”容澶却不那么好说话,“我这院子小,容不下第三人,只能委屈贡公子去找找镇上的客栈了。”贡潇不让步,态度却没有一开始强硬,柔和了许多:“天色已晚,此刻想必也没有客栈开门了,我看容大夫这院子也不小,若是没有多余的房间,我与施儿挤一间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们师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