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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都没看见他出来。”靳丞:“他进去多久了?”安宁:“昨天大概下午三四点进去的,我觉得八成是进副本了。”安宁的猜测不无道理。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他如果还留在游戏大厅,那迟早会被人发现。靳丞略作思忖,便道:“别盯着了,那是孟于飞,对你们来说还是太危险了。我会找人继续盯着,你让人撤回来,不要耽误下副本。”孟于飞的事情,靳丞还是打算交给K。K跟黑帽子有交情,跟孟于飞可没有,区区一个孟于飞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而此时此刻,被他们说起的孟于飞,已经如同一条死狗趴在甲板上。冰冷的夜雨拍打着他的伤口,给他带来钻心的疼痛,狂风和海浪更是一步步将他拖向死亡的深渊,他只有牢牢拽住船上的绳索,才不至于让自己滑落海中。周围都是尸体,有玩家的也有NPC的,血水从摇晃的船体上不断流入海中,转瞬间便消失无形。“咳、咳……”他惊恐地感受着一切,却又不得不抬头看着,努力伸出手抓住面前人的脚踝,“别杀我!”那是一只很纤细的脚踝,白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雨越来越大,孟于飞用尽全身力气抬着头,却依旧看不到她藏在兜帽中的脸。可看不见的才最可怕,这场夜雨、这身红色的斗篷,就像钢印烙在孟于飞的心上。兜帽下藏着的脸在看他,但是没有回答。孟于飞被雨水呛了一下,余光瞥见被风吹开的斗篷里、匕首一闪而过的寒光,急忙喊道:“我对你有用!别杀我,我是孟于飞、孟于飞!”“孟于飞?”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孟于飞身后响起,带着点惊讶。脚步声随即响起,男人走到了孟于飞身前,缓缓蹲下,掰过了他的脸。“我换了脸。”孟于飞不敢隐瞒,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觉得他有点眼熟。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对方的身份,双眼睁大,“江河?你是江河对不对?”江河放开他,没有答话。孟于飞:“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谁,你们不是要对付靳丞吗?别杀我、我可以帮你们!我会对你们有用的!”“我们不是要对付靳丞,只是想要十二乐章。”江河解释了一句,末了,又觉可笑,自嘲道:“我已经不是崇延章的手下了,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可你们不要十二乐章了吗?想要十二乐章,就不可能不对上靳丞!”孟于飞愈是喘气,声音就愈发的大。一个大浪拍过来,船身剧烈摇晃。孟于飞抓着脚踝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撞上货箱,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离死大概也只剩一口气了。江河看着他,神色稍显冷漠,转头问:“你要杀他吗?”郑莺莺的匕首从始至终都藏在斗篷下面,她抬头,似在解释:“他们要杀我,我才杀他们的。”江河没有答话。郑莺莺复又低下头,幽幽说道:“他们都该死。”船依旧在晃,嘎吱嘎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远方黎明尚早,黑夜的暴风雨还在酝酿下一轮演出。一只乌鸦站在倾斜的桅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的一切。孟于飞以为自己要死了,但他还是活了下来。披着红斗篷的小姑娘在他面前蹲下,这一次,孟于飞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她说:“我不杀你了。”惊喜在孟于飞的瞳孔中扩散,可下一秒,郑莺莺的话便让他顿住。“但你必须用你的名字来交换,从今以后你不叫孟于飞了,你叫欢欢。我家的小狗就叫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它,虽然它咬了我一口。”第96章天志靳丞把孟于飞的事情交给了K,可整整四天过去,毫无进展。好像他进了副本之后便人间蒸发了,再寻不到一点踪迹。他也有可能是死了,可能够在靳丞手上活下来的人,会这么快就死在副本里吗?无论是K还是靳丞,都不会这样认为。为了这事儿,K的脸这几天都有点黑。他可不想因为孟于飞砸了自己的招牌,因此花了更多的精力去查,想要赶在靳丞进下一次副本之前查出点头绪来。结果令人失望。可他没查到孟于飞,倒是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天志的陈柳死了。那个仗着自己是元老,总是排挤江河,最终导致江河离开天志的男人,于四个小时前死在G区监狱。陈柳是个很会得罪人的性格,他被人杀到坐牢,很正常。如今的天志也不比从前了,因为被靳丞送去集体坐牢伤了元气,又丢了江河,只能堪堪在A区立足罢了,那些以前不敢对陈柳下手的,现在却敢。是以陈柳的牢狱之灾起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崇延章都没放在心上。他甚至感受到一丝久违的快意。江河的出走,陈柳是主因。崇延章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十个陈柳捆起来也比不上一个江河。但江河已经离开,他只能稳住陈柳、也稳住其他元老。这次陈柳又坐牢,崇延章只希望他能得到教训,不再给自己招惹麻烦。谁曾想,陈柳彻底死在了监狱里。消息目前还没传到A区,K的耳目从监狱里出来的人那儿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K。K正好跟靳丞聊孟于飞的事儿,略作思忖,便把消息卖给了靳丞。“算作是延期的利息。”K因为黑帽子的事情,近期变得大方了许多。靳丞照单全收,而他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是——“天志要完。”K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崇延章为了那些元老舍弃了江河,可现在江河走了,他连陈柳都没保住。人心散了,什么都完了。”唐措这次也跟着靳丞一起来的,听两人嚷嚷着“天志要完”,他忽然想起一个被忽略的问题,“江河去了哪儿?”K看过来,“想要查江河的行踪可不简单,他是雾影刺客,最适合永夜城的黑夜了。”“就问你知不知道。”靳丞屈指敲着桌面,“废话那么多。”K赏他一个白眼,“我跟唐措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儿。”靳丞挑眉,“那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两个都不知道,我看你趁早关门歇业了。”“三天两头咒我关门,你跟我有仇吗?”“这是爱的关怀。”K拿起酒杯就要往靳丞脑袋上砸,但想到这酒杯价值不菲,又歇了这个念头。这一来二去,他什么脾气都被搞没了,深吸一口气,说:“大约十天前有人在F区看见过他,至于他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出现在那儿,却没人知道了。江河现在是散客,想要把他招入麾下的人多得很,据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