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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笑了笑,又走到棋盘的另一边,将写着林砚东的棋子,推进了G区,跟肖童撞在一起。“你们两个,又在密谋什么?”G区。“你们今天一直在坏我的事。”典狱长肖童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手捧咖啡,哪怕是在牢房最深处的走廊里,依旧稍显优雅。与他隔着铁窗相望的是盘腿坐在草席上的林砚东,他一身棉麻的家居服,半边身子染着血,手里盘着的佛珠却还纤尘不染。“我可也是被杀进来的。”林砚东苦笑。“林先生,你这话也就骗骗别人。深红在我这儿关了一年多,她现在的水平,还不足以直接把你杀死吧。”肖童反唇相讥。“不欢迎我?”“说吧,来找我什么事,我可特地为你清空了监狱,就专门招待你一个。”“你应该知道的,四年前那个副本后,永夜城给了我很多的限制。我能来这里见你,也实属不易。”“呵。”“我想让你送我进一个副本,只有G区的副本,才没有限制。”“你堂堂林砚东,进副本还需要我送?”“那是一个C区的副本,我在A区,鞭长莫及。而且我必须亲自去。”林砚东平和而坚定地看着肖童,眉宇间自由一股叫人信服的力量,却莫名叫肖童恼火。“你说送就送,你当我这里是中转站吗?”话音落下,气氛有些僵硬。良久,林砚东打破沉默,“十年没见了,肖童。我在A区,你在G区,哪怕只有一墙之隔,我都遵守当年的君子约定,不再见你。现在十年过去,我想时间已经够久了。”肖童却突然笑了,“什么狗屁的君子约定,你林砚东算什么君子,不过就是一个登台唱戏的戏子。来永夜城那么多年,快忘了怎么唱了吧?这样,你再给本少爷唱两句,我就答应你。”林砚东的脸色骤然沉凝,看着肖童,却又隐而不发。肖童只是笑,像旧时浪荡的贵公子,仿佛一切都只是他掌中的玩物。气氛持续僵持,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最后还是林砚东叹了口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道:“我已经忘了。”肖童冷哼一声,却没再说话。他沉默地打量着林砚东,眼神如刀,良久,道:“我也不是不能帮你,顺便还可以再附赠你一个消息——靳丞用十二乐章定了律令,从乐章生效之日起,在永夜城内杀人者需与被杀者同罪论处,是吗?”林砚东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肖童:“你说是深红杀了你,但你来了,深红却没来,她肯定靠什么手段逃过了刑罚。我不知道你们把我这儿当旅馆来来去去的到底在设什么局,但你有空留在这里打副本,深红就有空把你的人屠个一干二净。”闻言,林砚东果然蹙眉。肖童抿了口咖啡,又饶有兴致地问:“现在,你还想进副本吗?”另一边,靳丞刚把深红的事情跟冷缪和荣弋交代清楚。事关深红这样棘手的人物,靳丞没有丝毫隐瞒,毕竟当初的大围剿,荣弋和冷缪也是参与者。冷缪虽没直接对深红出手,但照深红那性子,参与了行动的人一个都跑不了。至于余一一那段,靳丞直接省去了他的名字,直接说了命匣的线索。荣弋蹙起眉,“这么说,崇延章或许是深红的人?他自知天志已经走到头了,所以铤而走险,带着BS055进入监狱,制造暴动,趁机放出深红,只是自己不小心也死在了里面?”唐措:“不,崇延章也有可能是被人利用的。”冷缪看着他,“可你们不是说,深红命匣的线索,当时只有靳丞、林砚东、荣弋和崇延章知道?”唐措:“除了崇延章,还有另外三个,不是吗?”冷缪可不爱这样的狼人杀游戏,在这些自诩聪明人的脑子里,好像谁都有嫌疑。四个人,如果排除掉在这里的荣弋和靳丞,那不就只剩崇延章和林砚东。不是崇延章,那难道是林砚东?林砚东当初大费周章地把深红送进监狱,如今又把人放出来,图什么?“总而言之,得搞清楚林砚东到底在哪儿。如果他已经被深红复仇得手,那按照先前的律令,两人应该都在G区。如果是这样,那情况并不算糟。”荣弋认真地分析着,继续道:“我们还有机会抢在深红前面找到命匣,彻底除去隐患。”靳丞抱臂,“但A区还是不得不防,当初参与围剿的,大多是A区的人。你我现在都暂时回不去,能回去的只有——”冷缪瞬间黑脸,“你们都看我干什么。”唐措嘬着吸管喝了口果汁,面无表情,只管看戏。冷缪真是信了靳丞的邪了,两次、已经连续两次了,他莫名其妙就被拉上了贼船,荣弋身为他的朋友还在背后推了他一把。谁能想到一个多月前,冷缪还为了十二乐章对靳丞出手结果反被他送进监狱呢?荣弋:“你有大裂缝术,对上深红比我们更有把握。”冷缪:“……”朋友,你知道你为什么活得不容易吗?就是因为你这个人说话太实在。冷博士在心里发飙,面上也冷得掉渣,连这唯一的朋友都不想搭理了。靳丞权当他应下了,“记得看好我家莉莉和10086,小丫头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她要暴走了,马上一个大裂缝术给我丢过来。”“关我屁事。”冷缪拒绝得斩钉截铁。“合作才有共赢。”靳丞往后靠在沙发背上,面带微笑,“而且,如果莉莉和10086出事了,我就是下一个深红。你确定你们能挡得住?”冷缪黑着的脸慢慢变成冷肃。靳丞就是这样,谈不拢就开始明晃晃地上威胁,一身匪气。但偏偏他说的话确实让你忌惮,如果靳丞变成下一个深红,再加上唐措,绝对比深红可怕一百倍。这时,荣弋按住冷缪的胳膊,看着靳丞和唐措,语气平和却坚定,“你不会。”靳丞:“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不会是深红,那是因为我比她聪明,想要杀人,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死得让所有人拍手称快。”这话,堵得荣弋也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由看向一脸正气的唐措,结果看到一张黑黢黢的猫脸,啥正气都没有了。唐措冲他高冷点头,“他说的是对的。”冷缪冷哼一声,双手揣在法师袍里,起身就走。荣弋忙叫他:“你去哪儿?”冷缪头也不回,“A区。”看来是答应了。靳丞目送他离开,等门重新关上,这才对荣弋摊手解释,“刚才其实都是开玩笑的,我靳丞,人美心善。”荣弋:“……”荣弋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