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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提起了靳丞,频率还不低,“坐下来聊聊吗?”孟于飞将信将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燕云笑着,但他面对他时感到的恐惧跟面对郑莺莺时一样。可他此时太过狼狈了,头上还被磕了一个血口出来,巨大的窘迫和羞耻感催促着他离开这里,便没多想。可就在两人还没走出多远的时候,“哗啦!”一盆狗血忽然从头而降。“去死吧孟狗!!!”伴随着一声饱含愤怒和讥笑的声音,泼天的血液从路旁三楼的窗户里倒下,正中孟于飞头顶。走在他旁边的燕云眼疾手快,及时撑起了一把伞。古朴的油纸伞瞬间被染红,而这伞本身不大,还是让一些血液泼到了燕云的衣服上,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黏腻的血液顺着伞柄滑落,还有一些滴到了脸上,燕云抬头,就见油纸伞上插着好几块刀片,让血渗了进来。这可真是……燕云无奈失笑,确定头上不会再有东西掉落,他收起伞,转头看向孟于飞。孟于飞已经完全变成一个血人了,头上、手臂上、肩膀上,到处都插着刀片,虽然都不致命,但也惨得不忍直视。“啊啊啊啊啊啊!是谁!到底是谁?!给我滚出来,我杀了你!”他看起来快疯了。“卧槽卧槽卧槽!”钱伟震惊地摇晃着池焰的肩膀,“兄弟你这咒下得有点厉害啊!”池焰:“我也不知道的,我怎么知道会那——么邪门,况且这孟狗仇人也太多了点吧?这可跟我没关系啊!”彭明凡:“是的,没关系。”钱伟:“那我们——”池焰:“跑。”三人齐齐回头,迅速跑路,只要他们跑得够快,这里发生的一切就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另一边,冷缪终于等到时机,横插一脚当了电灯泡。“你们当我那里是难民收容所吗?什么人都往里面放。”冷缪冷着脸,活生生把自己冻成了冰块。“怎么,他们相处得不愉快吗?”靳丞认真发问:“凑齐四个不是正好可以打麻将了?多好。”“好个屁。”冷缪现在就想打他。老鼠、肖童、林砚东,再加上一个吃瓜群众张三,这四个人凑在一起能打什么麻将,随便拍张照片就是世界名画——。“现在最重要的是想通‘符’这个提示指向什么。”靳丞终于正色起来,转头看向唐措:“你有什么头绪吗?”唐措:“我们近期接触过的,跟符有关的,只有老鼠说过的【破阵】。”冷缪蹙眉:“破阵?”他还不清楚莉莉丝和余一一的事情,靳丞三言两语将事件概括,随即指出:“如果K指的真的是乐园计划的事情,‘符’也可以指向余一一,他是一个符师。永夜城内走符师一道的人并不多,我们比较熟悉的就只有余一一了。”唐措:“两手准备。现在开始着手营救莉莉丝和余一一,再继续收集有关于‘符’的消息,闻晓铭那边可以吗?”靳丞比了个“OK”的手势,“他已经在准备了。”冷缪毫无发言权。看着不知不觉好像就占领了主导地位的唐措,他还觉得有一丝丝神奇,难得迫切地想要跟人分享这种心情,却又突然想起唯一的朋友还被他亲哥夺了舍。好他妈气人。“哼。”冷缪冷哼一声,甩袖走人。靳丞看着他被空间裂缝吞没的背影,一头雾水,“他怎么了?又有谁惹到他了吗?”唐措往嘴里扔了颗巧克力豆,说:“他可能就是单纯对你有意见。”靳丞觉得冤,但他又不敢对着唐措翻白眼,只好去抢唐措的巧克力豆吃。那巧克力豆就放在他伸手可以够到的地方,他偏要舍近求远,半拥着唐措,从他背后伸手去拿。唐措侧目。靳丞倒了一颗丢进嘴里,下巴搁在唐措肩上,说:“他可能是在嫉妒我。”你少说两句。“走了。”唐措把靳丞拽起来,“我们去礼物山摘苹果。”装备已经由闻晓铭那边在改进,他们也得去把【破阵】这张符拿到手,越快越好。靳丞办起正事来从不马虎,伸手替唐措推开门,又提到:“池焰他们现在在哪儿?三位小朋友配合得不错,应该也攒了不少积分,让他们跟我们一块儿去摘苹果,保险一点。”资本积累不难,难的是怎么保住最后的果实不被别人摘走,靳丞不介意为三位小朋友继续保驾护航,但此刻的他显然还不知道那三位都在中心区干了什么。而此时的异度空间里,随着冷缪的归来,气氛更显诡异。冷缪环顾四周,老鼠兀自捂着耳朵缩在角落,小小的一团,全身上下像挂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肖童坐在黑铁囚笼边跟林砚东较劲,一个如同枯坐的石像,一个脸色沉凝偏执阴郁,两人周身的世界,任谁都插不进去。最终,冷缪竟只能坐下来跟张三面对面吃火锅。张三拿着漏勺,仔细打量着冷缪的神情,小心试探:“刚烫好的虾滑,要来一块吗?”冷缪忍了又忍,最终破罐子破摔,“来。”鲜嫩Q弹的虾滑被筷子夹起,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堪称人间美味。肖童闻到那越来越浓的火锅香味,余光瞥着林砚东手腕上那串佛珠,思绪又被逐渐拉远。他又想起了战火纷飞那几年,他跟林砚东在江南游船上重逢的画面。那是个下雪天,江面还未结冰,但游船上和岸边的水草都已披上了一层厚厚银装。肖童掀开帘子走进去时,扑面而来的热气和摇曳的珠帘模糊了他的视线,只隐约看见有人倚在半开的窗边,抱着三弦在唱曲。一首,林砚东自己作的曲。炉上煮着火锅,咕嘟咕嘟的,汤底已经沸了。雪花似的羊rou和牛rou各来几盘,新鲜的蔬菜也有,地道的绍兴黄酒也在陶壶里烫着,无一不合肖童的口味。林砚东做事,总是妥帖周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肖童随手脱下披风挂在一旁,没有什么特别的寒暄,便径自夹了几筷子rou放进锅里。他是真的饿了,一路风尘仆仆南下,鞋底还沾着战场上的泥。林砚东看起来就干净斯文许多,脱去了戏子装扮,戴着眼镜穿着长衫,像个学堂里的教书先生。“我听闻你前段时间受了伤,还好吗?”“放心,什么子弹都要不了爷的命。”其实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纱布估计又被染红了,但肖童没说。他吃了几口rou,隔着沸腾的雾气,问:“你呢?要帮忙吗?”林砚东笑笑,“这倒是需要的,只不是现在。以后若要请二爷帮忙,我一定开口。”其实林砚东前段时间的日子确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