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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店里坐着一老头儿,正躺在长椅上喝着茶,看着小品呢,一听见脚步声,便连忙抬眼看了过去,正好对上文父那张冷脸。“文先生,好久不见,正好我这有刚泡好的碧香春,来一杯?”老头儿与文父也是老交情了,文父闲时没事儿就会过来看看,之前也没多想,现在想来他一直流连这个店,何尝不是想再淘到与当年那把长琴一样的琴呢?只是这么多年来,愧疚一直压着他,让他不敢想。“谢谢。”文父顺势坐下,与老头儿面对面的喝起茶,小品是老相声演员了,包袱一个接着一个,不管是气氛还是节奏都把握得恰当好处,即使是文父这种不怎么听相声的人,也不会觉得烦。“刘先生相信古物留情吗?”隐身在一旁的茶轲正在店里东看西看,闻言也凑了过来。刘老板一愣,他看了眼情绪不高的文父,缓缓将手里的茶放下,“做我们这一行的,自然也有我们的忌讳,文先生所说的这种我还真遇见过。”“怎么说?”文父显得有些激动。刘老板见此微微一笑,他叹了一声,指向放玉佩的橱窗,“二十年前,一个后生在我这里淘了块带有瑕疵的玉佩,那玉佩色泽好,就是缺了一个口子,当时见他是真喜欢,而且那玉佩也放了好几年了,所以我就低价卖给了他。”“没曾想一个星期后,他又来了,他脸色不怎么好,眼底全是青黑,一看就是熬了夜,他是来退玉佩的。”“退玉佩?”文父一愣,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脸上带着好奇,“那玉佩怎么了?”刘老板嘿嘿一笑,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在文父危险的眼神后清咳道,“他说自打买了玉佩回家后,家里就有些不太平,晚上总觉得有人在家里走动,还说什么一次半夜醒来看见有一身着旗袍的女子站在他床前看着他。”“他说那玉佩太邪门了,所以想退回来,”刘老板说着又轻笑一声,“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那玉佩既然卖给他,那就是他的,如他所说有那么一个女子,那玉佩定有来头,所以我让他请人鉴定一番,结果那玉佩还真有来头,搁在现在能卖这个数。”说着,刘老板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万?”文父挑眉。刘老板摇头,“再加一个零。”文父沉默了。他和刘老板心里都清楚,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而是那玉佩本身的带来的事儿。“最后那后生怎么了?”文父想起长琴,又想起在石烂那里看见的女子,心里一阵钝疼。“后来啊,”刘老板掏出烟,给文父递了一根,文父沉默的接过手,却没有点燃,“他没卖,可是这辈子也没成年,他说他爱上那玉佩中的女子了。”茶轲双手欢胸,不解地看着文父,他不明白对方问这些做什么。“还记得那把我在你这里买的长琴吗?”文父突然道。“记得记得,”随手将嘻嘻哈哈的电视关掉,刘老板吐出一口烟雾,点了点头,“说来也奇怪,那长琴我上午刚得到,下午你就看上了,你和那长琴有缘。”是啊,有缘。文父坐了一会儿后,便回家了。家里文阿姨正红着眼睛在大厅里等着他,见到文父回来,连忙起身凑过来道,“我让阿姨炖了鸡汤,喝点?”文父摇头,面无表情的从她身旁略过,想去书房。见此,文阿姨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臂,眼底带着哀求,“我不该丢你的符,对不起,你、你别生气了。”“就只是丢了我的符吗?”文父转过身看向她。手一下松开,文阿姨眼神漂移,不敢直视文父,文父见此失望极了,他也不上书房,索性坐在沙发上,“当年那个孩子,不是突然掉的,是吗?”茶轲在屋里飘来飘去的,闻言落在文父的肩膀上站着,文父微微皱眉,怎么感觉身体突然重了点?“什、什么?”文阿姨咽了咽口水,放在身前的手有些颤抖,发现这一点后,她索性将手交握在一起。“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自问对你,对孩子一直尽心尽力,可是你别骗我,不然.....”文父抬眼看着她,“我真的很失望。”说着便叫来阿姨,让其收拾行李,说自己要出去住一段时间。文阿姨怎么会答应!他们这种人家,丈夫出门住宿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盯着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有狐狸精缠上他们的男人。“我说!”文阿姨闭上眼大叫一声。文父看着她。“那、那把长琴,是我收起来了,”文阿姨一脸羞愧,在文父不解与震惊的神情下,文阿姨擦了擦眼角,“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你擦那把琴的时间比陪我的时间都长,甚至晚上休息时,你还把琴带进我们卧室,就差抱着睡了。”......文父在没结婚前还真抱着那长琴睡过。“我当时怀了孕,”文阿姨怯生生的看了眼神情复杂的文父,“你知道怀孕的女人都会胡思乱说的,我气不过,所以、所以偷偷把长琴送回了我娘家放着。”“还在吗?”文阿姨咬住唇,“在,我让管家放在库房了,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长琴坏了没。”“我去接回来,”文父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激动?难过?还是愧疚。“我和你一起去吧,”文阿姨一脸想要补救的样子。茶轲啧了一声,嫌弃的看了眼文阿姨,突然他像是嗅到了什么气息,猛地抬头看向二楼。一妙龄女子正站在二楼处面无表情的看着文阿姨,那人正是文月。茶轲眯起双眼,打量着文月,文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笑了笑。接着便转身离开了。茶轲微微皱眉,而此时文父起身准备和文阿姨回娘家,把“失踪”多年的长琴接回家。一路上文父都在想肖旭和肖倩,肖倩死时抱着那把长琴,而今世的自己遇见了那把长琴,那是不是说肖倩是不是子在那把长琴里?就如石先生说的,肖倩等了他多年,寻了他多年,可在终于遇见他的时候,却看着他与其他女子结了婚,还有了孩子,最后被自己的妻子放在了暗无光亮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年。一想到长琴是肖倩的化身,这些年又遭了这么多罪,文父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文阿姨见此半句话都不敢说,可当管家将灰扑扑的长琴拿出来的时候,文父浑身一颤。他伸出颤抖的手,不顾灰尘轻轻放在琴身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