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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舍弃了自己的亲骨rou。”赵晟点头。“那用来浸泡牛毛的血,是她第一个孩子身上的血。”那孩子刚满六个月,六月婴孩尚在腹中,这时候将其打下胎体,定是活不下来的,而这样的婴魂会充满怨气,身上的血也是怨气冲天。婴魂会跟着自己的血来到肖倩身边,吞噬对方的魂体以泄心中之恨。肖倩日夜受折磨,其中除了诅咒外,还有婴魂的吞噬让她难以忍受。“这也太狠了,”巫友民听得瑟瑟发抖,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用自己的亲骨rou为媒介。“这也是取决于文先生对长琴的痴迷,这不是普通的痴迷,文女士很敏感,再加上肖倩曾出现在她面前,作为女人,她感受到了威胁。”石烂道。赵晨点头。“我追寻她而来,千方百计才守在了她的身边,肖倩很聪明,她刚接触我的时候就怀疑我的身份了,”赵晟扯了扯嘴角,“她到底是心软,没有赶走我。”肖倩成了文月,都是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话本是玩笑话,可到了肖倩这里还真成了。“他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了,”赵晟的眉宇间掠过轻松,“我有机会了。”即便是最后一世,可他就是为肖倩而来的,即使最后一世又如何?他能保护她,能给她自己所有的爱。“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石烂问道。赵晟抬起头,“我想让她放弃复仇。”“你的意思,我明白。”石烂起身,赵晟也跟着起来了,两人一起来到院子里。“可是你赌上的也是你的以后。”“没了她,”赵晟耸了耸肩,“我哪里还有什么以后,我爱她,当年我与她定亲时我就知道有肖旭这个人,可是我不在乎,只要能娶到她,就足够了。”可没想大婚当天肖倩自杀了。抱着那把长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美极了,也苦极了。肖倩死后一百年才从长琴中清醒过来,那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死了,赵晟也照样把她娶了回家,葬在了他们家的祖坟里。而赵晟一生未娶,直到死去。“所有伤害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赵晟抬头看向天,“只要我能和她好好的过一世,以后我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了。”石烂回过头,“你来之前,有个人比你更先到。”赵晟一愣。“她想要复仇,再结束自己的生命,然后让我告诉你,好好的活着,以后别再想着她了。”“......她在哪!”赵晟大叫道。石烂指着西厢房,房门慢慢推开,文月站在那里,眼眶非红,赵晟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对方。“阿月......”文月闭上眼,平复心情后,才伸出手抱住赵晟。她眼里一直以来都只有肖旭一个人,即使他忘却前尘,即使他投胎后完全变了一个性子,可是她知道那就是她的旭哥哥。而有这么一个人,就如同她爱肖旭一般,一直站在她身后,眼里,心里放着的都是她。“你虽然是被拖累受罪的,可是那婴孩的怨气已经留在了你的灵魂里,即使你去地府申诉,那婴魂也不见得还在。”“我知道,”文月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明白自己没有退路了,我太绝望,太难过了,明明她是我的仇人,可是我却成了她的女儿。”这么多年了,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一直和文阿姨在一起,她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对文月来说就是酷刑,偏偏不知道她身份的文阿姨又那么深爱着这具身体。文月矛盾过,难受过,也绝望过,在赵晟找过来之前,她甚至想过结束点文阿姨和文父的生命,再自我了解,可当知道赵晟为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后。她又为赵晟不值得,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爱他,所以一直以厌恶的姿态对待赵晟,想让他心死,以后走自己的人生,别再为了她做那些傻事了。“这就是天意弄人,”石烂指了指天,大黄在他脚边蹭着,石烂弯下腰抱起对方,“文女士用自己的亲骨rou害人,这是她的罪孽,死后自会受到仲裁。”文月抿了抿唇。“而你代替了她亲骨rou的出现,又与她不亲近,这是现世的报应,可你自己又戴了罪。”赵晟握紧文月的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文月,你现在是文月,就如肖旭现在是文先生,他终究不是肖旭了,而你在成为文月后,也终究不是肖倩了。”眼泪夺眶而出,文月的心疼得不行,她追寻了这么多年的人,终究是错过了。石烂伸出手,一团黑影从地里钻出,恭敬的站在一旁。“你们两人都有罪,投胎我管不着,可不投胎我还是能引见一番的,文月你愿意死后与赵晟一起在黄泉路为孟婆办事赎罪吗?”文月看向赵晟,赵晟满是紧张的看着她。“孟婆会要我吗?”“你先说你愿不愿意,”石烂撸了一下大黄的猫脑袋,“你一旦选择了赵晟.....”“我愿意。”文月叫道。“赵晟,我知道我自己不够喜欢你,”文月对上赵晟惊喜的眼神,“我.....”赵晟紧紧地抱住了她,“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没关系。”文月和赵晟最后搬出了文家。文阿姨是不同意的,可当看见文月临走时手里抱着的东西时,她半句话也说不出了。那是一把长琴,琴弦犹在,可文阿姨怎么会不认识了,她浑身颤抖,想起了那个无辜的孩子,也想起了文父之前对那把琴的痴迷。文月的脸轻轻贴在琴身上,文父正在一旁和赵晟说话,并没注意她们这边。“石先生说我与这把长琴有缘,所以他修好了长琴送给我了,母亲。”“......阿、阿月。”文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恩怨且放着,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说完便抱着长琴上了车。见到这边的动静,赵晟连忙与文父打了招呼,跟着上车,离开了。“你怎么了?”见妻子面色惨白,文父扶住她问道。文阿姨缓缓回过头,盯着文父,“她回来了。”“什么?”文父皱起眉头。几个月后,当文父再次上门时,石烂才得知文阿姨的精神出现了问题,虽然并不严重,可人神神叨叨的,并且疑神疑鬼,对文月和赵晟也很抵触。石烂垂下头握住雪玉,该来的总会来的。医院。“医生,我妈到底吃了什么东西?”将检查单交给医生后,秦坚满是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