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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看着贺琮,看着他不再是那个躺在纯白床单上,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没有的尸体,又想着剧情竟然会把他也划定为七分之一,不由得咳着笑出了声。贺琮对贺椹的意义太过重要,在他失去父母,又失去爷爷之后,贺琮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耳边还回荡着他崩溃到撕心累肺的哭喊,就像曾经跪在大雨里的我一样。除了接受,我从来都没有第二个选择。事实证明,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先开车后补的。168.我很了解贺椹,我知道他没法承受贺琮的死,同样也知道,我和贺琮上床这件事,会对他造成怎样的打击。那段时间贺椹像疯了一样的揪着那些算计他和贺琮的人,往死里折腾。即使再恨,再没法接受这个事实,最后还是屈服在他哥松口并同意赠送股份之下。后来姜家出事,在瞿家帮助下,姜婪入主姜家,处置了妄图害他的邵逢。贺椹也紧随其后,在我明面的嫌弃,实则是贺琮建议下,要求进入公司做事。越到最后,我越没有心力反抗,只盼着早日结束。所以五哥我没拒绝,三哥也被我主动拉了进来。就这样,七个人的齐聚预示着剧情高/潮结束,我也随着日复一日的日常流水账,渐渐不再盯着他们的行踪。一直到又一次我的生日那天,兴冲冲的回到家里,失魂落魄的离开。169.剧情的结束,分明应该开心,我却觉得世界变成了阴天,灰蒙蒙的天空压在心上,不见一丝阳光。“啪嗒”一声,世界恢复了原来的黑暗,我又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又是“啪嗒”一声,周围慢慢的亮了起来。我站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身前是书桌,桌上放着正打开了备忘录的手机,手机旁是银链串着的那枚三哥送的戒指。我拿起了手机,把刚才一幕幕的回忆当做了梦,在备忘录里记下:又梦到剧情。可后面的时间却有点想不起来了,又翻出了手机上的时间,11月10日。在我写下这个时间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夜空,总觉得它应该是下雨的。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手机被我扔到了一边,看向在灯光下反着光镶碎钻的戒指,不由得勾起链子摇晃起来。我盯着来回摆动的戒指,困意渐渐袭来,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攻们不会突然知道弟弟的事情,但是可以为了找弟弟心理疾病而发现啊('◇'`)淦,又感冒了,就因为我睡起来开了一下窗户。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药的缘故,脑子有点迷糊,写着没啥感觉,暂时就这吧|?ω?`)170.今天在家竟然见到了瞿曜野,真是稀奇。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会回来。应该是拿到了我的那份完整版故事吧。我为什么会知道?啊,毕竟我也自学过心理学,其中的催眠疗法自然不可能不接触。如果一个人反常那可能是偶然,但所有人都反常那只能是必然了。从他们对我的态度,再想想每晚似乎好的出奇的睡眠,不难推测出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我说过,这里都是聪明人。哦,这个得排除贺椹,他和我们不在一个层次。171.那天刚醒就看到四哥红着眼睛坐在我床边,三哥和五哥也异常的沉默。我问他们怎么了?难道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四哥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我净知道胡说,还说我是长命百岁的命。从那时候起,我就有了怀疑。而这个怀疑在听到四哥拿着鞭子抽瞿曜野时说的话里,被一一证实。“你好好看看!这上面一笔笔的记着清清是怎么承受着压力来面对你,面对我们这些人的,你呢?不说第一时间去安抚他,反倒是想着怎么排除异己?对着我们耍心机?啊?够行的啊你,瞿曜野!”“这是真的?怎么会呢?这些……这么……”“怎么不是真的了?我是到现在才明白,那天他怎么就突然的生气,突然抱着我哭,让我不要死……”四哥的声音断了几秒,“你知道他还说什么了吗?他问我为什么是他?他说他没办法了……是啊,连死都做不到。我没法想象清清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你,一次又一次的和贺椹那个狗东西往清清心上捅刀子,瞿曜野,你说你该不该打?”“所以……所以他才会一改原来的态度,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我……原来是经历了这么多次惨痛的教训换来的,我竟然还自以为是……”我听到了瞿曜野的自嘲,也听到了他话语里掩藏的那点哭腔。“该,该打。你打吧。”接着就是一声声破空抽响的鞭子,落在皮rou上随着人的闷哼一起,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离开了那里,没有再听下去,也没有进去让四哥停手。或许有人觉得我无情又矫情,但我还是想说,那些曾经甚至直到现在残留在心里的伤痕,哪能是这么几鞭子就抵消的。172.我想那份完整版剧情资料应该是人手一份,所以贺琮才会这么主动的约我出来。餐桌上他少见的盯着我的左手出神,被我一个响指敲醒,推着手边放的那份焦糖布丁到我面前。“这个也归你。”啧,本来就是我点的!我其实知道他在看什么,无非就是无名指上那枚戒指。说起来这枚戒指他们都知道,只不过一直没有实践,最后由三哥单独给了我而已。或许是因为骤然知道了那些他们不曾知道的事情,又看着戒指想起了旧事,贺琮竟然问我愿不愿意再接受他,他可以将名下部分资产赠与我。我问他这算什么?他说他只是正视了自己,想要对我好罢了。我以为这只是一顿简单的晚饭,用一句套娃的话来讲,毕竟他们并不知道我知道他们知道了。没想到贺琮会另辟蹊径谈起感情。也不晓得这里是真心多一点,还是亏欠多一些,也或者两者都有。只是,像贺琮这种心冷的人一旦有了歉疚心理,那就像是一块石头有了裂缝,他妄图求弥补,那我就偏不让他得逞。我说我不缺这些东西,更不稀罕二手货。看着贺琮被我的话怼到无语,想冷脸又做不到的样子,心里才多了几分畅快。谁让他总是霸道得独断专行,还真觉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抱歉,我没想到那晚的事会是那个样子,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