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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削好用来串rou的树杈子,以及一些用碟子装盛的配料。叶煊看出来这些rou都是新鲜的,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是由家丁们从屋子里端出来的,很明显这边有准备食物。裴晟却藏了起来,然后找借口将他们骗进密林,然后下手将他们全弄晕了,套麻袋绑起来。叶煊看着火焰在思考,那边谢玉舒已经先烤好了两串,又刷好了酱料,分出一串给他。叶煊接过咬了一口,立刻就将rou吐了出来,并拉住了谢玉舒的手,“别吃,里面掺了药。”谢玉舒一愣,表情骇然的猛地看向裴晟。裴晟嘴里塞满了rou,一边嚼一边面露惊讶,甚至还鼓了鼓掌,“厉害啊,你居然吃的出来?”“……”叶煊一点都不想说,泰安曾在他的洗澡水里下过这个。他也不知道具体是那种草药,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只知道这玩意儿不小心进嘴里之后,会让人产生疲劳感,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很显然,裴晟给四皇子一行人用的就是这种迷药。叶煊一一检查面前的东西,发现有一碟酱料里有微弱的草药味,他又端起裴晟的那碟酱料检查。裴晟道,“别看了,我也有。”叶煊嗅了嗅,果然有。“你不习武,为什么吃这个?”叶煊看得出来裴晟脚步虚浮,不管内功外功都未曾涉猎,是个不会武的人。他都开始猜测是不是裴家上下都以这东西喂养小辈,就跟传说中制作百毒不侵的苗疆毒人一样。裴晟看出他想了什么,无语道,“虽然我家习武的确实不少,向往江湖的傻子也有那么一两个,但我们就是普通人家,不会做出拿药草当饭吃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哦?”叶煊和谢玉舒都感兴趣的看着他。裴晟却并不想说这个,只含糊了一句“做酱料好吃”,就闷闷的低头继续烤rou。起了点风,树叶沙沙作响,隐隐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谢玉舒视线在树林间扫看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叶煊看了看身后那些被解开的麻袋,笑了一声,“裴六郎倒是磊落,真不怕我告状?”“你敢告状我就一口咬死是你指示的。”裴晟丝毫不怕。叶煊挑眉,故意道,“你觉得我父皇会信你?”“那不然嘞?”裴晟拍了拍大腿,吊儿郎当的嘻笑,“你以为小爷这京城第一纨绔怎么当上去的?我是爱玩了一些,脾气也不太好,可比我嚣张骄纵的纨绔子弟海了去了,就说正阳侯家那位——哦,你大概是没见过,他先前惹怒封洛将军,被打折了两条腿,成了一个废人。”“就这人前几年在京都活跃的时候,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还当街打死过六旬老汉,半夜还有从他院子里往乱葬岗抬仆人尸体的时候,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我自认我纵马游街冲撞谢相车架是莽撞嚣张了些,却从来没有惹出过祸端。就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却能成为京都第一纨绔,那可是我营造了好久的形象!”裴晟得意洋洋,“小爷我出了名的没脑子又讲义气,被人当刀子使得多了,谁人都要叹一句愚蠢。”“就这样的我,说又被人利用了,才殴打了四皇子,陛下为什么不信?”“……”叶煊被他那表情逗笑,道,“我还第一次见被人骂蠢还如此自得的。”谢玉舒也满脸无奈,他看着裴晟反应过来骤变的脸色,拍了拍叶煊的手背,让他稍微收敛一些。裴晟虽然脸色难看了些,语气还算正常,“别人说别人的,我心中自有计较,反正在背后乱嚼舌根利用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叶煊大概是揣摩出这人为何如此肆无忌惮了。可他还是忍不住低声笑起来。“裴六郎,你不在宫中所以大概还不知道,我这人天生胆小怕事且体弱易病,平常跟我四哥那是大一点声都不敢的。”叶煊说着这话,脸上露出惯用的可怜表情。裴晟瞪大了眼,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你今日在宫门前都敢纵马行凶!”裴晟指着他愤愤。谢玉舒不知道有这事,手中正在烤的rou一顿,看向当事人。叶煊将裴晟的手指拨开,把能用的酱料一一分出来,十分无辜的道,“那只是一场意外罢了。”“怎么可能是意外,你踩得那么准,我的背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面对裴晟的指认,叶煊不急不慌,只是对谢玉舒小声说话,“玉舒是知道的,梅花烙是性情刚烈的烈马,先前在宫中发狂还伤过我六jiejie,若不是玉舒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裴晟瞠目结舌。六公主叶灵,裴晟先前虽然未曾出入后宫,却也是知道宫里的两个公主传闻的,三公主武艺高强,英勇似男儿,六公主刁蛮任性,霸道也似男儿。那匹马有前科,而且出宫时,叶煊刻意两遍强调过那是匹烈马。裴晟有种不好的预感。谢玉舒脑子里却不由的想到梅花烙发狂的那一天。他去的晚,只赶上降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姜鹤,姜鹤却说了一匣子不满叶灵的话,如今叶煊一提起,谢玉舒立刻就肯定,那次烈马发狂,绝对是他做的手脚。谢玉舒满脸都是无奈,他讨厌这些阴谋诡计,心里却偏偏怪不起叶煊,反而有些心疼他。宫里的皇子皇女,大部分都是娇惯长大的,就如同四皇子、六公主,即便是八皇子也有他母亲丽美人的宠爱,二皇子暂且不提,七殿下备受瞩目出生,母亲贵为四妃,却要遭受尽委屈。谢玉舒知道那都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所以难以产生厌恶憎恨的情绪。他越发觉得七殿下活得辛苦,想要对他更好一些。叶煊对自我的一番剖析,惊到了裴晟。裴晟吓得rou都掉了,还结结巴巴的装腔作势,“你你你,你想怎样?!”“我告诉你啊,你若是想要拿这事儿威胁裴家,那是没有用的,我裴家上下皆男儿,是绝对不会因为个人而妥协的!”叶煊扬眉失笑,“裴小爷误会,我并不打算拿这事威胁你。”“正如你所说,这事儿捅破了天,只要裴家还有用,那就最多被定性为你纨绔不堪教化,不轻不重罚两下,还平白给我树敌,我又何必?”“你……真的这么想?”裴晟不太相信的看着他,试探的问,“那你是个什么意思?”叶煊看了看左右。裴晟了然的屏退了一众下人。“方才听裴六郎的意思,是打算将他们装作失足落入猎户陷阱的样子?”叶煊压低了声音,“裴六郎应当知晓,除了我大哥外,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