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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丢了些不想看见的。”黎楚一表情没什么表情,余寒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不爽。他走到卫生间,发现洗漱台和毛巾架上都空荡荡的,深吸了一口气,出来对黎楚一说:“你把东西全扔了?”“对啊,都分手了还留着干嘛。”黎楚一打开袋子,拿出新买的拖鞋穿上,把日用品都提进卫生间,一件一件摆好挂好。其实周奕很少来余寒家里,两人没有同居,基本上约会后去开房,他准备的这么周全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被黎楚一的任性气的无话可说,转身离去打算任他折腾。黎楚一跟着出来紧紧搂住他,“哥你是不是和他在家里做过爱?”“你脑子里只有zuoai吗?”余寒挣脱他走进了卧室。没想到黎楚一也跟着进来把他往床上用力一带,身体也死死地压过来,握住他的手腕禁锢在头顶。“你干什么?”余寒烦躁地蹬了两脚。“把照片发在公众号也不发给我,吃醋了。”黎楚一像小狗似的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其实余寒有考虑过要不要把照片发给他,黎楚一是真的很上镜,但修好后莫名觉得不太好意思就一直放着忘了,今天主编提醒才想起来。就在余寒发愣的间隙,黎楚一又把手摸进了他的衣服里,刚从炎热的室外回来,浑身汗液湿答答的,皮肤粘稠的触感很适合zuoai。“等会儿发给你,把手拿出来。”余寒摆了摆腰身,害怕黎楚一又发情。中午没吃饭,再做怕是要做晕过去。“不行,你在这里和别人做过,我也要做。”黎楚一按了按他敏感的腰窝,余寒忍不住颤了几下,才做过不久的身体格外敏感。“我没...”喘息的间隙,余寒反驳道。黎楚一听见这话眼睛亮了不少,情绪更加激动,“那我就来做唯一一个。”这位弟弟总有他的歪理。余寒总算明白了。......第十五章黎楚仿佛在余寒这里生了根,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怎么赶也赶不走。直到八月中旬,黎父工作回来,才愿意和他一起回郊区的别墅。上次关注余寒的微博和公众号后,黎楚一总是自告奋勇地提出继续当他的模特,说做倒贴钱的裸模都愿意。对于他的流氓话和流氓行径,余寒从最初的害臊变得已经产生抗体见怪不怪,压根不想搭理他。黎楚一把他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做上几次才得以消解情绪。这间小小的一室一厅内,四处布满彼此的痕迹,沙发,阳台,卫生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以某种平衡的方式维系着,谁也不去点破。每次做完爱后,余寒都会在脑海里审视这段有悖家庭伦理的关系,最后头疼的不行,一面自我厌弃,一面又放纵沉沦。“哥,你现在算是我男朋友吗?”回郊区的路上,黎楚一终于戳破了这层窗户纸。“要是再不承认,这段时间就是在诱骗我的身体了。”黎楚一弯着嘴角对他眨了眨眼睛。余寒看了眼前面的司机,慌张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段时间下来,他发现只要顺着黎楚一,就不会有太多出格的事,除了偶尔任性,大多数时候就像一个认真谈恋爱的小朋友,把好的东西都摆到他面前,时不时还准备一些浪漫的惊喜。黎楚一抓住他的手腕与他对视着,余寒叹了口气,“那就在一起,暂时不要和我妈还有叔叔说,怕他们接受不了。”“没问题。”他兴奋地抓住他的手腕,舌尖在他掌心舔了舔,把余寒吓了一跳。“你别在外面胡来。”余寒迅速拿开手红着脸斥责。黎楚一其实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他哥脸皮薄,只好按捺住心中愉悦激动的情绪,一路忍到了下车。“哥,我好开心!”他一把抱住余寒,低头含住他的唇瓣,双手轻轻揉着他的腰窝,一丝呻吟从余寒嘴里溢出,残存的理智拉扯着他。“唔...这是家门口...小心...”余寒反手握住了在他腰间流转的手。黎楚一顺势和他十指相扣,把他紧紧锁在自己怀里。“寒寒,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女声把他们从欲望中炸醒,余寒慌张推开黎楚一,余母诧异地望着他们,眼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妈...我...”余寒嘴唇动了动,忽然意识到没什么好解释的。“阿姨,我和哥在一起了。”黎楚一先开了这个口,既然余母已经看见,也没法再隐瞒下去。据他了解,余母应该是知道余寒性向的,那既然周奕都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余母的嘴唇颤抖了两下,长期以来被前夫的精神和rou体折磨让她下意识地往屋里望了一眼,表情痛苦地紧闭双眼,转头对他们小声说:“先进屋,你们等会儿注意点。”余寒上前安慰着捏捏她的肩,余母别扭地摆了摆身子,独自一人先进了屋。黎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穿着一身中式短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文化又儒雅。他与余母结婚是直接去民政局办理手续,没摆酒席,之前余寒因工作原因没见过几次。这次相见,心里有种莫名的心虚,掌心都泛出一些汗,毕竟他比黎楚一年长,还纵容着弟弟与他共放任。“楚一和寒寒回来了。”黎父放下报纸。“嗯,刚刚想去园子里摘点番茄,正好碰上了他们俩。”余母低着头说道。“那先把包放着吧,待会儿就要吃饭了。”黎父吩咐佣人把黎楚一背上的包拿走,起身向余寒走过来。“前段时间太忙,叔叔没和你见过几次面了,这次回来要好好说说话。”黎父祥和地握住他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禁点点头。见黎父如此亲和体贴的态度,余寒格外内疚,他转头看了黎楚一一眼,对方像个没事人似的冲他咪咪笑。他是天生的同性恋,黎楚一从前应该不是,如果眼前的长辈知晓是他让家里唯一的儿子掉进这个深不见底的坑,不知作何想法。黎父比较讲规矩,吃饭时不喜欢大家讲话,一家人安安静静结束第一次家庭聚餐,余寒的一颗心都揪着。“寒寒。”黎父放下手中的碗筷,喝了口茶叫了他一声。“叔叔怎么了?”余寒问道。“你现在在做摄影工作吧?叔叔听你妈说大学学的是新闻。”黎父慢条斯理地说道。余寒静静地等他下面的话。“一个家里不能都搞艺术,总得有个人踏实点。叔叔在电视台和报社都有认识的人,你看看想去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