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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语气也过于温柔,化妆师一怔,有点紧张地握住了眉笔,奚嘉运注意到了,便又安抚她说:“别紧张,没事的,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想。”化妆师颇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不由自主地神游天外。——薇薇姐说得没错,这个奚嘉运不仅人好看,性格也超好的。深深地吸了口气,化妆师回归工作状态,她握住眉笔,这次倒是不紧张了,却也一直没有下笔,她有点不太确定该画什么眉形,正在踌躇之中,奚嘉运突然问她:“眉笔可以给我用一下吗?”化妆师愣了下,递给他,“可以,给。”奚嘉运接过眉笔,他对着镜子轻轻勾描几笔,然后偏过头来问化妆师:“这样怎么样?”他画的是平直眉,但又淡化了尾部的棱角部分,少年感一下子就出来了。除此之外,奚嘉运的长相是很明艳的那一款,他的眉眼太漂亮了,漂亮得有点不真实,而这个眉形收敛了几分艳色,给人一种没长开的感觉,减龄的目的也达到了。化妆师眼前一亮,“可以!我怎么没想到!”奚嘉运也对她一笑,“那就好。太久没画了,我手也有点生。”化妆师接过眉笔,替奚嘉运简单地润色了一下眉毛,她忍不住说:“这个眉形好适合你,真的好适合你。”容乐天看得啧啧称奇,“你怎么连妆都会自己画?”奚嘉运回答:“之前参加选秀节目,休息日节目组也会来寝室突击拍摄,室友看不下去我什么也不画,教了我一点,没想到派上用场了。”不管是在哪儿学会的,这也算是技能之一了,容乐天跟奚嘉运接触得越多,就越是佩服他。容乐天说:“小嘉,我可算明白怎么跟你一起拍个节目,孙雯雯她们就跟洗了脑似的,天天把你挂在嘴上,你是真的——”容乐天想了一下措辞,“厉害,太厉害了,不粉不是人。”奚嘉运忍不住对他笑,“谢谢。”两人没能闲话太久,因为聂导来催了。容乐天应了一声先出去了,奚嘉运换好衣服也跟着走了出来,他正要上车,聂导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不住地夸奖:“这个眉毛处理得不错,效果挺好的。”他扭头对化妆师说:“小贝,今天发挥挺好啊。”化妆师连忙澄清:“不是,眉毛是嘉嘉自己画的。”聂导一阵错愕,几秒钟后,他和容乐天的反应如出一辙:“你还会化妆?”奚嘉运:“……”奚嘉运放弃解释,“别人教过我一点。”聂导竖起大拇指,“小嘉,你就说你有什么不会的吧,一点也不会的那种。”奚嘉运思考许久,笃定地说:“生孩子。”聂导一愣,随之笑出了声,周围几个听见他这话地工作人员也跟着笑起来,这天早上,剧组就在这种和谐的氛围之中开工了。奚嘉运和容乐天坐上了车,车辆开过街市。他们一个是沉默少言的自闭症少年,一个是外表成熟而优雅的钢琴家。陌生的车辆、狭小的环境让奚嘉运感到不安,他拉扯几下安全带,低头焦虑地抠起真皮坐垫。容乐天从后视镜内注意到了,他问奚嘉运:“怎么了?安全带系得太紧,你不舒服吗?”奚嘉运好似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没有理会。车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过了好几秒,容乐天才又说:“先忍一忍,就快到了。”按照剧本,拍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不需要太多镜头,毕竟在影片之中,这一幕也只是一闪而过,简单地做了个背景交待。但是聂导坐在监控器前,他摸了好半天的下巴,问身旁的副导演:“我觉得这段可以加点戏,你认为呢?”副导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问:“加什么?”聂导的手指敲了几下桌子,目光还停留在监控器上,这是他思索时的一个不自觉的行为,突然之间,聂导似乎在监控器上看到了什么,来了灵感,他兴奋地说:“让谢燃中途“发作”一次吧。”聂导是看见了一家花店,他冷不丁想起试镜时奚嘉运的表演。他一度觉得奚嘉运那段戏演得很妙,但由于奚嘉运自我发挥的部分太多了,用不上,聂导还一度觉得惋惜,但现在他突然发觉也许可以融进来。聂导对副导大致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副导琢磨了一下,“感觉还不错,那我把小嘉和乐天都叫过来?”聂导说:“行。”奚嘉运和容乐天很快就过来了,聂导说:“这里我想加个戏,给小嘉加一段。之前想的是让你们在相处的第一天晚上直接发生碰撞,但是效果有点急,我现在想让小嘉在这儿就先发作一次。”容乐天无所谓,奚嘉运倒也没什么意见,不过他问聂导:“那动机是什么呢?”聂导笑着敲了敲监控器,奚嘉运望过去,看见了花店,他稍一思索,“你的意思是……”聂导点点头,“对,就是把那段表演带进来。”奚嘉运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便说:“好,我明白了。”容乐天一头雾水地说:“花店?花店怎么了?小嘉,你明白了什么?”聂导替奚嘉运答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对了,老刘,赶紧让人去和花店交涉一下,还有,要喊几个群演过来吧?把他按住。”老刘就是副导,他比了个ok的手势,起身忙通知下去了,容乐天人还傻着,聂导便又对他说:“马上看小嘉的表演吧。”临时加场戏,虽然只是聂导几句话的功夫,但现场的工作人员还是忙活了一番。跟花店老板谈好,群演也全部到位以后,差不多过去了近一个小时,车辆倒回原本的位置,奚嘉运和容乐天重新坐了进来,场记拍板:“A!”车辆起步,开始缓缓行驶,容乐天瞥向后视镜,又把之前的台词说了一遍:“怎么了?安全带系得太紧了吗?”奚嘉运没有吭声,也没有抬起头,只是接着抠弄着真皮坐垫。容乐天见状便又说:“先忍一忍,就快到了。”奚嘉运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神很清透,但也因为这份清透,而显出了几分空洞,好似失了灵魂一样,亦或是灵魂囚禁于某处。他看了容乐天几秒,浑身都在叫嚣着什么,又焦躁地抬头望向车窗外。早餐摊、面包店、麻雀、自行车、花店。花店。车辆还在继续前行,它靠近花店,又路过花店。上车以后,奚嘉运第一次开了口:“……花、花!”容乐天不明所以,“什么?”车辆开始远离花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奚嘉运的情绪也rou眼可见地不对起来,他开始拍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