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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柳攸臣,你做什么?那是世子的座驾,你快点让开。”旁边有人急了。柳忆也没想到,自己还真摸了上去,他连忙收手,没等让开,就看见车帘被掀起来。“抱歉,我…”道歉的话说到一半,待看到马车里的人,柳忆舌头突然有点打结。他张了两次嘴,都没能把话说全,脑子里就只剩下一句,我靠,明星出街了?齐简俯身下车,对着柳忆深深一拜:“多谢公子提点,临近太学的确不宜乘车。”他说完,对驾车小厮吩咐几句,回过头来,见柳忆没有让开的意思,目光里带着疑惑:“敢问公子,还有何指教?”对上那双绚若星辰的眸子,柳忆呼吸微顿,怔怔地摇头。见他摇过头却没有让路意思,齐简也不恼,微微一笑,缓步绕过柳忆,朝大门走去。直到那白衣飘飘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柳忆长出口气,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同时他也记起,原书里关于齐王还有段描述,说齐王乃当朝第一美男子。齐王是不是第一美男,柳忆不知道,但这齐王世子,倒是真美。肌若冰雪,朱唇皓齿什么的,男的美成这样,这也太犯规了吧?柳忆无奈地抿起嘴,觉得有点渴。他揉揉眼睛翻个身,慢吞吞坐起来。“世子妃,您醒了?”看着突然出现的晓斯,柳忆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来给您送醒酒茶。”晓斯放下食盒,从第一层拿出个小茶杯,“这是用蜂蜜兑好的醒酒茶,还温着,您现在用吗?”柳家虽也是世家,但戎武出身,柳将军又不喜欢下人伺候,柳忆身边除粗使仆役,还真没近身伺候的丫鬟小厮。突然被这么伺候,他还挺不自在:“先放这吧,我洗漱完再吃。”晓斯应声是,又打开第二层餐盒:“这是白米粥和四种小菜。”柳忆看着白花花一碗粥,撇撇嘴,再看看小小的四碟菜,无奈道:“齐王府最近,是不是有点困难?”晓斯跟柳忆也算是自小熟识,自然知道柳忆在说笑,他边打开第三层,边笑道:“知道您爱甜食,这是世子妃喜欢的奶黄包。”看见奶黄包,柳忆终于露出点笑模样:“这才对嘛,要是都没点点心,那齐简也太不够意思了。”“世子特意交代,这不是他吩咐的。”晓斯照本宣科。柳忆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他还真是…”洗漱完,柳忆两口解决掉一个奶黄包,见晓斯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抓第二个奶黄包时,他忍不住开口:“你不用回去伺候他?”“世子入宫去了。”晓斯摇摇头,补充道:“世子交代过,不是他让我来服侍您的,是我自己偷偷来的。”柳忆:你不再三强调,我可能就信了…在柳忆记忆里,齐简虽不太爱说话,但还算诚实,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改风格了?柳忆皱着眉,放下奶黄包:“晓斯,我问你,齐王他?”晓斯看着他,摇摇头。摇头是什么意思?不能说?柳忆抿着嘴,不甘心道:“齐王的事情,是秘密?”“不是秘密。”晓斯露出难过表情。停顿片刻,晓斯继续道:“齐王一直镇守北疆,五年前北狄南侵,齐王率兵出征,殁在战场上,尸骨无存。”这套说辞柳忆听过很多遍,但这说辞本身,就已经漏洞百出。“我朝出兵,必定有皇子压阵,没道理主帅战死尸骨无存,皇子却安然无恙回来了。”柳忆沉声道,“我记得,当初压阵的,是太子。”柳忆顿了顿:“太子他是怎么说的?”晓斯再次摇头:“太子说他被死士护着,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可派人去找过?”就算人死了,尸体总能找到,退一万步讲,尸体也不见了,那挂饰、盔甲乃至配剑,总会留下点什么。柳忆想到什么,提高声音:“齐王的铠甲,不是号称刀枪不入?我记得,那是皇上御赐的,举国上下就那么一件。”晓斯听到这话,脸色转暗。“有什么内情?”柳忆敏锐地察觉到问题所在,“那个铠甲,找到了?”“找到了。”晓斯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能说找到了,那铠甲,在太子手里。”柳忆愣了愣,心里一疼。齐简从小长在齐王身边,直到十三岁,才被送回京里。他跟齐王的感情很深,陡然听闻齐王保命铠甲,竟在太子手里,也难怪他会做出胖揍太子的事。“世子妃,奶黄包要凉了。”晓斯指指柳忆面前的盘子,“世子说,他没交代过要提醒您趁热吃。”“他…”柳忆抿着嘴唇,重新抓起奶黄包,“他当时,怎么熬过来的?”晓斯沉默良久,叹口气:“得到消息那天,是世子生辰。”咚的一声,奶黄包掉回盘子里。“柳公子,小的不知道您当初为何不辞而别,但如今您能同意嫁过来,是不是就意味着,您心里也有世子?”晓斯说完,径直跪下去。“世子这些年,刀山火海不知蹚过多少道,公子,您哪怕看在当年交情份上,别再走了。”柳忆张张嘴,没说出话来。他默默捡起奶黄包,小小咬上一口,甜甜的奶黄馅不知混了什么东西进去,分外苦涩。晓斯也明白自己造次了,低着头没敢多说。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异常,柳忆艰难地咽下奶黄包,清清嗓子:“齐王的事情,你们查到多少?”“这些年世子他,把好多事都压在心里,小的也不敢多问。”晓斯停顿片刻,“可只要您开口,世子一定会说。”第6章色令智昏“你先起来。”柳忆摆摆手,叹口气,“就算我问,他也不一定会说。”“会说的。”晓斯十分肯定,“您要是还不信,不妨想想刚入太学那会儿的事情。”“刚入太学?”柳忆记得,少年齐简刚到太学那几天,大家都有意无意偷看他,当然,这个大家里面,也包括他自己。可是后来,偷看齐简的人渐渐少了,试图接近他,跟他打好关系的,更是寥寥无几。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两个月,有一天,太傅突发奇想,安排学生们两两一组来玩飞花令。少年齐简独来独往惯了,根本不知道能和谁一组,他看着别人叽叽喳喳开始组队,只能一个人默默坐着。蒋风俞很快找好队友,拉着队友来柳忆面前下战书:“诗词是柳公子强项,我且拭目以待。”“好说好说。”柳忆对蒋风俞的挑衅早习以为常,他左看看右看看,压低声音,“世子怎么,没人组队?”蒋风俞也看向齐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