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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应该出事,皇上就算疑心再重,有自己和齐简昨天闹得那出,都不该彻底疑到齐简头上。想到这里,柳忆脸颊忍不住,又有点泛红。他中午回府时,走到街尾,隐约听到有人在提齐府,好奇心起,他溜过去偷听两句,原来是几个大娘闲来无事,在八卦。“你不知道啊?据说世子妃连夜跑回娘家了。”大娘一满脸神秘。“咋地啦?难道世子要纳妾,给世子妃气跑了?”大娘二有点好奇。“那倒不是。”大娘一语气更加神秘,“听说是世子活太好,世子妃受不住了。”红着耳根,柳忆咽口口水,望向床榻。之前差点就进行到这一步,等会儿小霸王龙回来,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要是继续的话,自己说什么都要在上边才行,暗下完决心,柳忆咕嘟嘟灌下杯茶,又开始发愁。知道没事,是一回事,看见真没事,是另一回事。就算明知齐简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都没事,等不到人回来,心里总忍不住盘算那百分之一。为转移思绪,柳忆把淡粉色包袱摊在桌上,将里面东西,一样样摆出来。摆好之后,他想了想,又挑挑拣拣,将这些东西分成两堆,眼见着要分完,手里还握着最后一个木盒子,柳忆用余光看见齐简推门走进来。“怎么样?”随后放下木盒子,柳忆急急发问。齐简笑笑,看见满桌东西,有些好奇:“这些是什么?”“宫里的事,怎么样啊?”见他不回答,柳忆更急了。“没什么大事,只是…”齐简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实话实说,“只是太子的反应,和我预料有少许出入。”太子的反应?这里还有太子什么事吗?不明所以,柳忆跟着皱起眉。看出柳忆担忧,齐简挨着桌子坐下,简单将事情讲出来。原本这事,太子和自己都有嫌疑,甚至连三皇子那边,皇上也暗中派人去查了。不过因为柳忆拒掉虎符,齐简身上嫌疑,顿时小上一些,毕竟如果是自己和柳忆动手,拿到虎符对他们而言,才更加有利。“也是,虎符在手,就多个筹码。”柳忆点点头,眉头却没展开,“可这只是开始,等过几天,大军攻打陇南消息传回来,你要怎么办?”齐简笑着戳戳他脸颊,想将他拉到自己腿上:“我自有办法。”“什么办法?”柳忆抿着嘴没动。“这事是太子动手,为的是柳家这个助力,以及你的吉人天相,你说好不好?”齐简再次发力,终于把柳忆拉过来。柳忆顺着他力道,靠近一些,脑子里想的都还是正事:“太子背后,还有皇后和姜家,他们会束手就擒吗?”“这倒也由不得他们。”齐简一心一意,努力把柳忆往自己腿上带,“原本还要麻烦许多,不过看太子今日反应,倒是用不麻烦了。”柳忆顺势坐在齐简腿上,偏着头又思考一会儿,脸色诡异起来。而后,他状若不经意般站起身,偷偷垂眸,瞄向齐简下摆。华服之下,深色长摆拱起个弧度,看那长度和粗细,柳忆暗自咂舌,屁股仿佛都开始发疼,他倒吸口气下定决心,等会儿无论如何,坚决不能被压。随即又联想到,当年自己竟说出想看匕首的话,柳忆耳根渐渐红起来。“与其谈论这个,不如趁着夜黑风高,让我验验你引以为傲的技术?”看出柳忆的窘迫,齐简抓着他手腕,也跟着起身,眼角含笑眉尾高挑,志在必得。柳忆咽口口水,回握住齐简,十指相扣。还未开口,远处打更声传入耳朵,他手上动作微顿,拉着齐简朝桌子上看:“生辰快乐。”齐简愣了。“十五岁生辰,被我错过了,还好二十一岁生辰,我没再错过。”柳忆亲一口齐简脸颊,笑着指向桌上东西:“这些,有你十六岁生辰礼物,十七岁生辰礼物,十八、十九,乃至二十岁生辰礼物。”看着桌上繁多的东西,齐简沉默片刻,声音有些低哑:“这数目,不太对吧?”“啊,是。”柳忆摸摸脖子,有点不好意思,“除了生辰礼物,还有一些,是我闲暇时看到,就买下来的。”目光落在各式各样小东西上,柳忆顿了顿,继续道:“谁知道,五年说长也不长,一不小心,就买了这么多。”话音刚落,齐简蓦地背过脸去,缓上许久,才低声开口:“我已经不过生辰了。”短短一句话,好像带着沙子,磨地人耳朵生疼,柳忆呼吸微顿,垂下眼眸。难怪。明明生辰都要到,齐府上下半点动静也没有。当年兴高采烈期盼礼物的少年郎,如今,连生辰都不愿过了。当年满心欢喜终成空,回到府上,又听闻父王战死沙场,十五年生辰,怕是齐简人生里,最黑暗的一天。当年齐王之事已成定局,自己一走了之的事情,也不能改变,但怎么说,今天也是小霸王龙生日,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哄哄齐简,哪怕只是哄高兴一点点,也是好的。用指尖轻轻拉齐简一下,柳忆咬着嘴唇,艰难发声:“当年,我回来过。”齐简没说话。“我真回来过。”柳忆越说声音越小,“只是,晚了点。”齐简还是没说话,甚至连眼眸都没抬。“真的,我…”齐简的反应,和预料中完全不同,柳忆看着齐简侧脸,有点无措。“我知道。”冷冷的三个字,好似含着无尽深情,齐简说完这三个字,缓缓闭上双眸,片刻后,嘶哑冷清声音再次响起。“松鹤亭边,第七棵树上,有你刻下的字。”第77章上下由不得你一个我字还未出口,柳忆先红了眼圈。松鹤亭边,第七颗树上。那是自己用雕琢玉器的小刀,抱着生离决心,一笔一划,刻下两人姓氏缩写,那个时候,哪能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听他没再开口,齐简睁开双眸,幽幽道:“可惜,我不懂那两个字的含义,也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说完这话,齐简抓过柳忆右手,屈起食指,在柳忆掌心慢慢画出几笔。大写的q和大写的l。“这两个符号,是什么意思?”手指缩起来,柳忆虚握住齐简指尖,抿着嘴,深吸口气。空气里弥漫的,是淡淡香气,不知道是屋外临寒绽放的花枝,还是房内似有似无的熏香,抑或是,压抑经年的心花终于怒放。还、还心花怒放?这成语是这么用吗?高三白上了?柳忆摸摸脖子,成功将自己文艺出一层鸡皮疙瘩。搓着手臂,他又抽起鼻子嗅嗅,确定了,根本不是什么心花怒放,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