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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自从进入鬼屋,就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异常沉默间一双猫儿眼警惕地来回巡望着,此刻听小落这么一说,更是直接停下了步子。“恒姐你还真怕鬼啊,我刚刚还以为你是瞎说的。”张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忍不住道:“这也太暗了吧。”“我以前来这玩,光线没这么暗啊。”x在三人身后默默发出了声音,奇声怪调又带着丝丝的电流声。......“x,不带这么吓人的啊!”小落被唬得一蹦。“不好意思。”x有些委屈地应道。陈墨虽然反应没他们大,但也愈加小心谨慎,随着往鬼屋内部走去,周围可见景象也就越来越少,直到最后甚至连在附近的x他们都无法窥见。“x?”陈墨沉声叫道。“我在。”听声音,x正站在陈墨的右后方向。“哎?这让我们怎么找啊?两眼一抹黑,啥都看不见。”小落也在不远处抱怨着。“我还是先出去等你们吧。”张恒忽然开口说道。“啊?真的假的?都走到这了。”“还不知道前面有多远,我还是不去了,趁现在稍微还能看得见,我回入口等你们吧。”仔细分辨,张恒的声音竟有些发颤,她无奈笑笑:“姐是真怕鬼。”小落饶头想了想道:“那行吧,恒姐你自个决定。”“路上小心。”陈墨说了声。“哎,真贴心。”终于不用再往前走,张恒似也放松了些紧绷的神经。“恒姐偏心。”小落嘟囔道。“最爱小落了,回见。”张恒说罢,利落地往回走了。没人知道玩家拥有几次挑战鬼屋的机会,万一这机会仅有一次,这回半途离开,下回就再也进不来了,那就白白错失了发现线索的机会,还很有可能直接影响到最终x的确定,因此陈墨他们选择了继续挑战。可惜能见度过低,别说寻找有无其他居民,便连半米以外的路都已看不清晰。到了后头,三人仿佛被浸泡在了墨缸中,只能凭着直觉往前走,靠着相互间的对话,才能确定三人还在一块。周围过于安静,导致他们每说一句话都能在这空间内回荡很久,小落便直接剥夺了x说话的权利:“你快别开口了,怪渗人的。”黑暗剥夺了几人的视线,使得他们其余感官异常敏锐,只能踱步缓慢向前。“不会突然蹦出个鬼来吧。”小落咽了咽口水,没话找话说道,感觉双腿有些无力:“等会鬼还没出来,我就先被自己吓死了。”他双手朝四周胡乱比划着,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况。“啊!”小落突然大吼了声。只因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碰了壁。手指骤然接触到实物,小落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快速往后撤离。“走到头了。”陈墨蹙着眉,试着拍打正前方,却只传出沉闷的音节。眼前虽仍是暗黑一片,却不能再前进分毫。“什么情况?连个出口都没有?”回过神来的小落也试着往左右方向查看,都未寻得出路。凭白提心吊胆走了这么久,结果竟是毫无发现。“欸,我们回头吧,还是恒姐明智,咱们这后半段都算白走了。”...三人往回走的过程中,喧哗声,尖叫声像是一个个气泡逐渐从水中冒了出来,开始仅是微弱的调子,仿佛被水装得鼓鼓囊囊的塑料袋终于被戳破了一个小|洞,随后这个洞越开越大,原先被屏蔽的声音终于全然宣xiele出来。“啊,现在听这些鬼吼鬼叫反而踏实了。”随着各种各样的奇声怪叫,周边环境的可视度也逐步恢复到几人最初刚进鬼屋时的基准。附近时不时还会蹿出几只鬼怪,偷袭似地拍打下三人的肩膀,然后迅速地拔脚遁逃,有几只还因为跑得过快,顺带丢下了几根骨头作为纪念。“是不是因为刚刚那段路太可怕了,我现在觉得这些鬼还挺可爱的...”周围红绿参杂的灯光来回在几人头顶打着转,衬着周边的地面忽明忽暗。“等一下。”陈墨缓缓道,他朝左侧略微俯下/身子。“怎么了?”小落连忙问道,往陈墨视线的方向看去。头顶红绿参杂的射灯来回地在地板上梭巡,映照出躺倒在地的一具尸体,她的腹部早已满是鲜血,一双猫儿眼却依旧圆睁着,死不瞑目的表情显得格外可怖。“......这是——恒姐?”第11章献给x的花(十一)小落不敢置信地小声问道,随后跪下/身子:“这是怎么了?恒姐不是先走了,为什么会倒在这?”小落有些呆滞地断断续续说着,他看似也不需要他人的回答,他放缓动作轻轻碰了下躺倒在地的尸首,有些疑惑地放低声音唤道:“...恒姐?”须臾,鬼屋内开始剧烈地震动,连带着周围墙面甚至开始龟裂坍塌,一块块砖石迅猛地往下倾泻。一眼扫过,那塌陷后的空间背景竟是一片黑暗。“地震啦,地震啦。”耳边突然传来焦急而拥杂的喧哗声。陈墨正要拉起小落往外跑,四周又瞬时恢复了平静。再看那些坍塌的墙体即刻恢复了原状。一连串的突发状况让小落整个人都是懵的,只听他断断续续地问道:“如果我刚刚陪恒姐回去,是不是她也许就不会死了?”陈墨不知该说什么,他并非对张恒的死亡无动于衷,但他却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了这一事实。在这个游戏中死亡往往出现得猝不及防,前一秒还活生生说笑的人下一秒就有可能成为一具尸体。陈墨并不知晓在司命游戏中死亡的玩家在现实世界会有何下场,是死是活,亦或其他,系统也从未提及只言片语。抽离本应当存在的紧张,惶恐,难过,甚至于自责,陈墨此刻正在思考造成张恒死亡的原因。他经历的游戏次数并不算多,但蓦然回首却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死亡氛围。力所能及处可为其他玩家提供一定的帮助,但面对人力无法改变的结局,也只能选择接受。他可以很理性地进行分析取舍,摒弃不必要的情绪。这里并不是法治社会,无论你如何报警求助都没有作用,所谓杀戮合理化,大抵便是这样的世界观。他能做的只有尽力活下去。“咦,这是什么?”小落有些抽噎地问道,拿起了张恒握于掌心的一个赤红色球状体。也不知他按到了什么,球状体中心突然投射出一幕光屏。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在光屏上出现。他所佩戴的面具造型独特,向外凸起,顶上还斜支着一个棱角,泛着浓郁的红黑色泽,整个面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