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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太过得意。在山里有一场蒋淮单独的打戏,大家对他基本都没报什么希望,被称为顶流里面演技最好的邢觉都那个吊样,他这种十八线不跑个十几小时根本过不来。导演看了一眼剩下的拍摄脚本,顿时陷入绝望,“随便拍一下,实在不行就剪了吧。”副导演大为赞同,给动作指导打了一个手势,让他随便教教,走个流程,他也心领神会,随便教了几分钟,就赶鸭子上架。场记就位后,导演把蒋淮单独叫过来:“我看你之前没在山里拍过戏,不要有心理包袱,正常发挥就行。”“好。”蒋淮拿起道具,回到摄像机前,等待开机。“灯光,摄影,收音,一号机位、二号机位准备,第八十四场第一镜开始。”导演都拿正眼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一口还没喝完,副导演就在旁边不停拍他。他不耐烦地抬起头,只见监视器里里被熊熊火把团团围住,身负重伤的男人,目光冷冽,杀气腾腾,在场的几百人都跟不存在似的,他手执长剑,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既有视死如归的悲壮,又要张扬肆意的轻蔑。“想杀南昭未来的储君?你们还不配。”导演的身体一下坐直了,全然被监视器里这个男人带进戏里。就连一贯得过且过的群演都被他的情绪感染,非常卖力。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戏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群演们一一倒下,他露出一抹带着胜利意味的苍白微笑,也跟着倒在地上。将近十分钟的打戏,一个角色情绪以外的多余表情都没有,导演情不自禁站起了身,“卡!”大家原本耗费几个小时的打戏在二十分钟内结束了,不约而同鼓起了掌。“我来剧组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碰到打戏一遍过的。”灯光组的小助理不禁向旁边已经看呆的场记小姑娘道。场记小姑娘点点头:“这是神仙吧。”蒋淮听见导演叫停,从地上爬起来,不耽误大家一点儿时间,向群演和工作人员颔首:“辛苦了。”其他演员听到掌声都过来了,在监视器里看了一遍回放,大家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讶,再听说是一遍过得以后,顿时脸色都不太好看。第4章大家至今都记得前不久蒋淮被导演骂得狗血喷头,而他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的样子。在那天晚上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愧是邢觉单独辅导过的人啊。”众人不由感叹:“可他这也是在打邢觉的脸啊。”邢觉却不生气,心里反而有些开心。“演得真不错。”助理:“……”是不错,可前提是建立在您的一百多次NG上啊!蒋淮的一次过,给其他人非常强的压迫感,就像全班倒数第一都开始向第一名发起冲刺,他们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随后的几场戏没有人敢掉以轻心,NG超过三次都感觉自己罪无可赦。于是进度不断加快,十一点半就把最后一场戏就拍完了。剧场一片欢呼,工作人员对蒋淮好感倍增,知道他没车回市区,都迫不及待地要捎他一程。他话虽然不多,但每次谁说话,都会看着别人的眼睛,露出非常真诚又充满善意的笑容。一路下来,全是要加他微信的。回到酒店已经过了十二点,蒋淮发现他微博涨了一个粉丝,顶着邢觉的头像,给他所有推送都点了个赞。他神色却是淡淡的,随即收到小助理给他发来的信息:淮哥,呜呜呜呜,今天北城下雨,飞机延误,最迟也要明天才能过来!我没来之前,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好,你也是,注意安全。”“你一直没吃饭吧?”场务小姑娘等人散得差不多,才小心翼翼凑过去将写着他名字的盒饭递给他,“我顺手帮你带出来的。”他伸手接过,将自己从车上带下来,没有喝过的矿泉水递给她,“谢谢你。”“也谢谢你。”小姑娘拿着矿泉水,红着脸头也不回地跑了。“呵——”他听见周围传来不屑的嗤笑,同剧组的两个急于讨好邢觉的男演员向他走来,“你就能吸引点儿这种货色吧?”蒋淮眼底一沉,也向他们走近,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也是……”蒋淮伸手捏住说话那人的脸,力气大得惊人,仿佛要将骨头和牙齿捏碎一样,旁边的人不由一慌,“喂……”“你也是靠脸吃饭的,我不碰你的脸,但是你不要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蒋淮的膝盖非常隐秘地撞在他的肚子上。除了当事人谁都没有看见,被撞的人立刻痛得弯下了身。他这个人绝非善类,但也并非恶人,对世间的人情冷暖虽然感知有限,但也是泾渭分明。不远处漆黑的面包车有灯光闪过,蒋淮看了一眼后收回目光,糊成他这个样子,基本已经形成天然的保护色,被曝到什么都等于是在扶他,转身往进酒店的反方向走去。“喂,你以后离邢觉远点儿,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他脚步一顿,未等他回头,两个虚张声势的人已经跑得没影了。拍了一天戏,他跟不累似的,提着盒饭到处晃悠,看到什么小吃都要尝一下。但是也没人在意他在干什么,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好看很多的帅哥而已,不具备任何商业价值。虽然遗憾,但也享受这一刻的自由。坐在车上的两名娱记在相机上翻看着自己之前拍下来的一幕,“这不是邢觉吧?”“肯定不是啊,邢觉哪有这么高?害,你下次看清楚点儿,害我白兴奋半天。”说着,其中一个人就准备删掉拍到的一系列照片。“留着,长成他这个样子,火是迟早的事情。”此时,前途一片暗淡的蒋淮正坐在桥边,迎着河风喝酒,收到一条短信,号码是陌生的:“有空到我的房间来一下,我想跟你谈谈新合约的事情。”凌晨两点跟他谈新合同?他冷笑一声,眉眼深邃,敲在屏幕上的字却是一派天真:“请问您是哪位呢?”“昨天见过的,邢觉的经纪人。”“啊!好的!不过我现在迷路了,您方便过来接我吗?”他放下手机,一只流浪猫过来讨食,将没有动过的盒饭递过去。陈放很快回复:“你打车回来。”“我没有钱。”“我给你转钱。”陈放一顿:“或者,我在酒店门口等你也行。”“可是这一片也找不到车,又特别黑,人家害怕,jiejie你能亲自过来吗?”陈放:“……”她只能硬着头皮从沙发上坐起身,换了睡衣,开车过去接他。她心里也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