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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斜靠在床榻上,傲然道:“怎么?被这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惊住了?”鲍冠勇开始怀疑自己老眼昏花。袁亭面无表情地想,糊弄谁呢?这要是易容术他就把刚才的暗器都吞了!“孟国师巧言如簧,蒙骗了我师父……”“等等!”孟戚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问,“不要上来就给人扣罪名,我做什么了?你们师徒之间的矛盾,如何扯上了我?我与大夫只是路过此地,听闻彭泽水匪之事去你们风行阁问了两句,戴面具是怕麻烦,我没杀人没放火,怎么来的就怎么走。昨日是你们自己来药铺看诊,阿鲤好心为你师父治病,你们一晚上没出慈汇堂的门,怎么就蒙骗你师父了?你师父一把年纪,我能骗他什么?”说着孟戚习惯性冲墨鲤眨眼。房内的三人:“……”袁亭看了看“年迈”的墨鲤,又望向年迈的鲍冠勇。——不,其实你现在看起来很像拐骗老汉的恶人!墨鲤想笑,但忍住了。孟戚神情僵硬,强撑着说:“鲍冠勇,你的徒弟你若是自己不管,就不要怪我不念旧……”忽然没声。——不念旧情,揍你徒弟。旧日同袍说这话,本来毫无问题。墨鲤默默地背过身。真的想笑,但不能给沙鼠拆台。袁亭额头青筋直冒,他当然知道鲍掌柜跟孟戚没什么,可是孟戚这番话语作态,难不成是故意给他们师徒难堪?江湖人好面子,这样“羞辱”,实在气煞人也!“孟戚,你欺人太甚——”袁亭抄起刀,怒喝一声,结果人还没出去就被鲍掌柜一掌推了回来。“亭儿,勿要冲动!”鲍冠勇十分头痛。“大师兄若是知道师父你萌生退意,会如何失望?这么多年了,我们在风行阁这么多年,您却因为这人要与弟子们分道扬镳?”“亭儿!”“够了,昨夜你与我所说的那些,是不是孟戚告诉你的?什么样的故交,让您脑子糊涂成这样?”“你!孟国师与老夫是旧识,我从未对你们提过这事。将军是我敬重之人,不得与他无礼。”鲍冠勇吹胡子瞪眼,一跳三尺高差点撞到房顶。孟戚琢磨着这要找的不是自己,他都想就着一壶清茶一碟糖年糕一碟瓜子看戏了。怎么跟唱戏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这戏本子得叫什么名啊?“你为何唤他将军?”“……为师是他麾下的先锋官,不称将军称什么?”“什么?!”袁亭还真不知道这茬,再说孟戚不是国师吗,怎么还领过兵?作者有话要说: 袁亭反应激烈,是因为……师徒九人几十年为了干大事兢兢业业伪装小老百姓,实则满腔抱负,现在马上就要开始干了,师父告诉他不行啊,我不看好我们这事,,你跟你师兄师弟商量商量,我们撤了吧。他给的原因还是1.裘先生这人不行2.你们能力不行袁亭就算再沉稳也急了,孟戚你给我师父灌了什么**汤啊?————沙鼠:抱着鱼,哈欠☆、第286章客弗悦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鲍冠勇顺利地带走了自己的徒弟。孟戚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因为慈汇堂的人都抄着木棍跑上楼了。而且再耽搁下去,风行阁那边也会察觉到异样,毕竟距离太近。名义上那些人都是袁亭师徒俩的属下,不过这是江湖不是军营,做不到令行禁止,总会有人是来自庐陵郡的眼线。眼线不用知道太多,只要每次禀报鲍冠勇师徒的异常举动即可。鲍冠勇已经装病一段时间了,这会儿要是袁亭再出状况,等于直接跟庐陵郡那边翻脸。三人前脚刚走,墨鲤立刻改变外貌。时间赶了一点,可能有几道皱纹没有抹平。“墨大夫,昨晚没睡好?”慈汇堂的学徒大惊,因为墨鲤看起来仿佛老了好几岁。墨鲤只好顺着点头说:“半夜被狸奴惊醒,又记挂着外乡的亲眷,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之前他在慈汇堂说辞是投奔亲戚,结果暴雨洪水耽搁行程,行囊被冲走,在这里停留不了几日。“方才进来的是什么人?天,这里还有暗器!”慈汇堂的人对着墙上的飞镖大呼小叫。“似乎是江湖仇杀,打着打着撞了进来。”墨鲤硬着头皮编道,“他们没瞧我一眼,只顾互相争吵打斗,我就避在一边,正想绕过他们逃下楼,人又走了。”江湖人这般行径并不少见,踩破房顶,掉进别人屋子,误伤百姓……他们不会赔偿,也不会搭理伤者,就这么扬长而去。墨鲤念着秦逯,暗暗想老师对不起,我现在越来越会说谎了。“好险!”慈汇堂的人松了口气,赶紧放下木棒,屋子里只有几样家具翻倒了,帐子被扯破,损失不大。最重要的是无人受伤。钱财身外之物,人是最紧要的,开药铺诊堂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慈汇堂的两个大夫也气喘吁吁地爬上来,看着凌乱的屋子一阵后怕。“墨大夫受惊了,都怪我,要是早些让人上来叫醒您,都没这事——”“哪里话,是在下贪睡了。”墨鲤连忙道。明明没事,其他人却以为他受惊不轻,争着来搀扶他下楼。墨鲤推脱不得,只能跟着他们下楼,借着暗窄的楼梯,赶快把“多”的皱纹去了,复敛气垂眼做出一副疲惫的模样。待热水净面、漱口,换了一套衣物之后,墨鲤这才完全恢复成昨日的模样。慈汇堂的学徒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只能当是墨鲤没睡好。药铺门口已经有病患在等着,虽没有急症,但让人一直等着也不太好,太阳刚出就很热了。于是慈汇堂两位大夫跟墨鲤轮换着用了早点,就去前面坐诊。另一边,袁亭依仗着轻功跟熟知地形,很快绕到了一处暗巷。这里的气味有些难闻,残余的污水漂浮着杂物。袁亭落足处是一块较为干净的地面,回头却见孟戚无声无息地立在一根拴马桩子上。这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拴马桩,还会雕成好看的人像兽形,就是半根摇摇晃晃的木桩,可能拴骡子更多一些,不太牢靠,估计连体型较大的狗都能蛮劲把木桩拔了跑掉。现在更是被洪水泡得腐朽了,整个歪着,除了狸奴,谁敢往上站?孟戚这会儿站得比袁亭高一截,他的鞋履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尘土污渍。这条暗巷可不短。洪水退后,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