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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植物都需要每天进行查看,确保在这种环境下也能够生长良好。不仅如此。这种在冬季为植物做好防护措施的各种举措也通过荆棘商会和领地内教堂的宣传传播各处。毕竟,最容易受到寒潮灾害影响的就是农业。而粮食的存在对于人民来说极其重要。今天,种植区内出了一点小问题。管理种植区的仆人不敢擅自决定,便将问题报告给了城堡的大管家尤狄特。尤狄特又向夏佐伊进行报告。于是,夏佐伊因为某种原因打算亲自过来一趟。现在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尤狄特掀开大棚挂着的厚实门帘,撑开伞挡住雪花,等待夏佐伊走出来:“领主。”夏佐伊戴着护耳帽子,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绒斗篷,就连一双手也揣进了可以暖手的棉套子里面。即使这样,却也依旧抵挡不住寒冷试图钻入身体。从种植区到城堡之间的距离较远,没有下雪前会有专门的马车代送,完全不用步行。但下雪后,马车的轮子会深深陷进雪地里不能前行。所以,寒潮所带来的灾害不仅会严重影响到农业,还会影响到交通方面、海上或者河上航行等……夏佐伊穿着用棉制成的靴子。尽管鞋底已经用牛皮加厚,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一段时间后,即便很是保暖的靴子,此时也变得一片冰凉,没有了丝毫温度。他感觉脚指头都快要没有知觉了。夏佐伊吸了吸同样变得冰凉的鼻头,嘴到下巴全部都埋在斗篷竖起的毛领里,闷声闷气地说:“尤狄特,下次再出来,我一定要带上蛋仔和一块板子,嗯……再加一根绳子……”尤狄特闻言露出疑惑的神情。——带上蛋仔他可以理解,但板子和绳子是做什么用的?虽然不解,但认真的大管家还是点点头:“是,领主,下次出来我会提前准备好。”夏佐伊:……倒也不必这么严谨,其实他就是开一开玩笑。蛋仔那么淘气,估计拉雪橇后会将他拉进雪堆里,然后兴奋的和他一头扎进去……想一想还真有可能,夏佐伊心累地叹了口气。…………雪花扑簌扑簌落在伞上的声音,伴随着脚踩着雪地的咯吱声让夏佐伊略微走神。从种植区到城堡的这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脑海里的思绪全都飘走后不久很快就被他走完。“领主,那里站着的人好像是……教皇冕下。”尤狄特略微迟疑的声音不禁让夏佐伊回过神,并且停下脚步。他朝着尤狄特所示意的方向看去。——结了冰又被覆盖上白雪的帕尔湖有种别样惊人的美丽,安静、空旷、犹如一幅静谧的画作。此时,这幅画卷的旁边正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他没有打伞,只披裹着一件黑色的毛绒斗篷,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在他的肩膀上面铺了浅浅的一层。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尤狄特又仔细地看了看,确认站在帕尔湖边的人就是教皇。他道:“领主,我们要不要过去……”教皇冕下看上去穿的不多,就这样站在湖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难道是在看风景?恰在此时,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教皇转过身,鎏金色的眼眸与夏佐伊焦糖般甜蜜的眼睛对视,前者笑了笑。夏佐伊道:“尤狄特你去后面仆人的伞下,将这柄伞给我,你们先回城堡吧。”“是,领主。”尤狄特从怀里取出一副手套递了过去。夏佐伊接过来,却并未戴上。他白皙的手从保暖的棉套里伸出,先是将手套塞进斗篷内的口袋,然后接过伞往帕尔湖边走去。尤狄特看了看,略微不放心领主独自撑伞的模样。但到底遵循命令带着身后的仆人先行离开,不多时便全部走进了城堡。而此刻,夏佐伊已经来到了赛加洛特的身边,眉头一皱。——教皇冕下没有戴着帽子,果然也没有戴着手套。他白皙的脸和手在冰雪的映衬下仿佛白玉石雕刻的一般,剔透但也冰凉。夏佐伊承认自己有点心疼,他一手扬起棉套说:“伸进来。”赛加洛特将一只手伸了进去。棉套是通的,两个人、两只手在里面相遇,后伸进去的冰凉指尖悄悄地碰了碰暖洋洋的手指。但夏佐伊却马上将棉套里的那只手伸了出来。他一手举着伞,伸出来的手从斗篷里拿出刚才尤狄特给他的手套,递过去。“喏,戴上。”赛加洛特没有说话,乖乖听话。两只手都戴好手套后,他接过夏佐伊举着的伞,轻声道:“还是吓到你了,这两天都在躲着我。”夏佐伊想说自己并没有被吓到……不,还是吓到了。但这种“吓到”与教皇所理解的意思并不一样。他不是被违背世俗和常理的“同性相爱等于有罪”的这种情爱所吓到,而是被对他表露心迹的人吓到了。这人,偏偏还是定罪所有“同性罪论”的制裁者。夏佐伊总有种不确信的感觉。在没有理清思路之前,他当然要躲着教皇走,但这才刚过去几天?两天而已。“冕下,您不是说不急,可以等么……”赛加洛特温和地笑了笑:“我在等你的回答,但不希望你躲着我,待在我能够看见的地方,我不逼你。”不待在你可以看见的地方,你就会逼我吗?夏佐伊两只手空闲下来,又揣进了棉套里,下巴往毛绒绒的围领处一埋,不想说话了。他就像是一只缩在窝里观望的猫,即使外面摆满了小鱼干和猫罐头,也只是抽了抽鼻子,随即不再动弹。虽然外面诱惑力充足,可是他不能完全确认没有了危险。赛加洛特却要将他勾到窝外面。他戴着手套的右手落在夏佐伊的身后,拍去被风斜刺里吹过来的雪花,道:“我等你的回答,但我只接受我想要听见的答复。”这不是逼他在做肯定句回答么。夏佐伊:“你有罪。”赛加洛特的声音像是纠缠在纷纷落落的雪花中,随着风飘进夏佐伊的耳朵里:“是,我有罪。”“因为我爱上了一朵被荆棘环绕的小玫瑰。”这朵玫瑰娇艳美丽,腿边臣服着荆棘,扎根于坚硬的土壤,不惧风雨……夏佐伊藏在帽子里的耳尖一红。他没有想到教皇竟然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冕下您身为教皇,难道不应该以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