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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礼单奉上,“还请王爷、王妃过目。”墨宸烨从宁弈手中接过来,随手递给一旁的管家,“诚王特意来京,自是准备周全,又何须为这些而计较。”宁弈并未含糊,径直往下说着,“来京之时,所有的行程都是计划好的,因此,离开上京回东海国的日子也是早就择定,五日后便是启程之期,所以……”“五天后?是不是太过于仓促?”凤亦书当下就问着。“我来,自当将该做的事情都做好。”宁弈勾了勾手,白慕随即捧着一个托盘过来,宁弈接过来,托于手中。墨宸烨和凤亦书相视一眼,看着那用大红帕子盖着的托盘,凤亦书直接问着,“这是?”宁弈正然答道:“专为本王的王妃量身打造的婚服。”“量身打造?”墨宸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目光沉然落于宁弈身上,“看来,诚王的准备还真是充足。”“这是自然,此等大事,必得一丝不苟,方不辜负。”宁弈十分淡定的说着这些话。凤亦书还欲开口,却听到身后一道声音传入耳中,随之就看到他儿子出现在眼前,走过去,根本不理会其他的取过来,“五日后,诚王来就是,我会如约随诚王一同出发,前往东海国。”宁弈对着墨暄清然一笑,转而看向墨宸烨和凤亦书,“此次来上京,除却为了这段婚约,还是遵照皇兄之意,对两国邦交深入往来,这些事自不能耽搁,现下还得继续着手料理,就先行告辞。”他们在宁弈离开之后,墨宸烨吩咐府中管家和一众下人将这满院子里堆积的那些聘礼做一番清点,他们便进到这屋内。凤亦书看着墨暄,而,墨暄还不等他爹爹开口,就先说道:“爹爹,反正迟早都是要去的,早和晚没有区别。”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捧着的这个托盘放在桌案上,复又说道:“宁弈来京早就打算好了,就好比这婚服,他居然都能提前算到,然后准备好,一切已然可见。”“你这孩子倒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沉稳,爹爹若要再多说,反倒显得是坏了你现在这份稳重。”凤亦书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但是,即便是远去东海国,咱们自然也不输分毫,我即刻会叫人拟出一份清单,这些年两国邦交的关系,宁王府在瀛洲城也有属于自己的产业,还有独立于东海国之外的钱庄,诚王下聘极尽奢华,是他看重,但咱也绝不虚他们半分,金银珠宝、古玩珍奇,自是一应俱全,你抵达东海国,到达诚王府之时,所有都会随你一块入府。”“有劳爹爹费心了。”墨暄浅浅一笑。墨嫣凑到她哥哥跟前,“所以,哥哥真的要去东海国了,那是不是以后嫣儿不能常常见到哥哥了?”墨暄抬手,指尖温柔的点了点他meimei的额头,“怎么会。”“哥哥又在哄我,我知道的,东海国离上京千里迢迢,而且还要漂洋过海的,但是就算哥哥去了东海国,我也会天天想哥哥的。”墨嫣一脸纯然的对着墨暄笑着,回过头看着放在桌上的东西,指了指,“哥哥,我能先看看吗?”“当然。”墨暄对自己meimei的要求从来都不会拒绝,顺手就将那上头盖着的帕子掀开。顿时,那红装再配着旁边镶嵌着明珠的金冠,可见这婚服的的确确是费心准备的。墨嫣细细打量着,“这衣裳真好看,好精致,哥哥穿上一定很好看。”墨暄只是摸了摸这丫头的小脑袋,也没多说其他,关于这件事,从传出宁弈要来上京起,这些他心中早就是再清楚不过的,不过就是嫁往东海国而已,成个亲罢了,他自信他到了东海国无论会面临什么,他都可以摆平。……自那天宁弈下聘,传出五日后便要迎娶小王爷回东海国,这天,宁王府外早早地就围满了百姓,而宁王府这一众亲眷,上至太上皇、皇上,再到定国公府这一系的长辈,皆是一齐而至。早有人伺候墨暄换好婚服,自然宁弈也是一袭红装,这两人婚服着身,倒是比穿着常服时站在一块更加般配。行过礼,一一拜别,宁弈牵着墨暄的手从王府出来,上了马车。众人目送,直至那马车看不见才算。凤亦书转头看着墨宸烨,关于这些,心里还是会有几分的担忧,“相公,你说小宝去了东海国,在那边他可都能应付?”墨宸烨宽慰着说道:“夫人放心,都会好好地,当年的约定,时隔十多年,宁弈费心前来,当初是缘起,才有今日这些,无论他们这段婚约所基于的是什么,如今他们成了夫妻,后续就该由他们去把控,若夫人是担心在他们夫妻二人之外的事情,我早做了安排,除却一直贴身跟随小宝的江尧外,另有隐卫暗中保护,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咱们儿子的身手又岂会轻易让人动到,再者,东海国与咱们之间的关系明确,谁人不知咱们儿子的身份,谁敢轻举妄动,后果是什么,他们自是掂量的清楚。”凤亦书听完这番话,也就点了点头,想是如此,应该无碍。这边,宁弈和墨暄二人所乘的马车已然离开上京城,朝着离上京城最近的港口而去。马车内。宁弈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人,“这身衣裳果然很称你。”墨暄听到耳边的说话声,视线一撇,正巧看到宁弈还牵着他的手,遂将手抽回来,“诚王也不差。”“你似乎很抗拒。”这样的话墨暄当然是听得明白,不过轻笑一声,“一直牵着手你不觉得别扭?再说了,我们的婚约于我而言不过是遵守约定罢了,对诚王来说,也算是用以维系和加强两国邦交的存在,这是东海国皇帝陛下乐见的结果,我可以做你的诚王妃,但不代表我会顺从你、伺候你,我们之间在这场婚约里是平等的。”“没错。”宁弈应声之间,飞速的往墨暄身上靠过去些,贴到其耳畔,低凝一语,“但,夫妻就是夫妻,总归是要同枕共眠。”墨暄被这忽然压近的气息弄得心绪稍稍有几分紊乱,定了定心,转头在这不足一指之距正对上宁弈的双眼,说道:“诚王所想的事情,那就要看诚王的本事了,我说过,年长几岁不代表就强。”宁弈唇角微扬,露出一丝笑容,更加将距离拉近,“本王所想的事情?有趣,不知,在你脑海中所认定的我所想的事情是什么事?”这些话环绕在这马车密闭的空间内,两人近距离的言语更是让这里头的氛围变得格外暧昧。墨暄只觉得他稍稍有点动作,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会碰到这眼前之人的唇,眉间微皱,身子往后退了几分,转过头端正坐着,“没什么,那再好不过。”一路上,两个人也是相安无事,抵达港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