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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殷宏被革职,可禁军之中不乏还有丞相一系的人存在其中,他要做的就是彻底清理干净,禁军守卫京畿,绝对不能放任它为旁人所用。白慕站于面前,缓声说道:“王爷放心,禁军那一方属下是已经安插了咱们的人进去,逐步会剔除原来属于丞相的势力,剔除干净后,自然而然不会再有太大的问题。”“小心行事。”“是,属下明白。”白慕应和一声。宁弈也不再多言,照旧是将今日送入诚王府的各类需要他过目的情报做一番清理,一概之事妥善处理好之后便从书房出来,如今天短,加之又下雪,入夜自是更早了些。“王妃还在卧房休息?”外头随侍的下人听到这话,连忙说道:“是,王妃还没起。”宁弈径直就朝着卧房而去,推门进去时亦是轻手轻脚,生怕吵醒正在熟睡的人,只是他一靠近,墨暄就醒来了。“阿暄这般警觉?”“我虽有些乏倦,但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这点警惕还是有的。”“阿暄记住,在诚王府,阿暄不用……”“随时都如此不是挺好,一旦松懈了,若换了个地方也松懈的话,岂不是很容易出差错。”“是,阿暄说的是。”宁弈复又说道:“既然阿暄醒来了,可是饿了?”墨暄抬眼一看,窗外的天色早已黯淡,点了点头。第150章墨暄&宁弈25针锋相对一时间,两人从卧房之中出来,在外间,下人早已将晚膳备好,随时伺候王爷和王妃用膳。墨暄看着膳桌之上这些清淡的菜肴,就知道这些都是宁弈特意吩咐了人去办的,也许从一开始的时候,嫁到这东海国,成为宁弈的王妃,那都是源自于当初的约定,但这个男人,总会将诸多细节都处理的细致到位,让他无法抗拒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宁弈注意到墨暄凝视着他的目光,不禁开口询问道:“阿暄为何这样盯着我看,是为夫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说,阿暄没有歇息好,累着了?”去他的累着了,他精力好的很,心想着这些,墨暄随口一句,“看你长得好,多看一眼,不行啊?”但当他这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有些轻佻了,毕竟这还当着一众的下人呢,再怎样还是会稍有几分的不好意思。宁弈浅然笑了笑,倒也没有在意太多,自然而然的顺着墨暄的话往下说着,“当然行,我没有什么是不能给阿暄看的,只要阿暄想,哪哪都行。”墨暄端在手中的这一碗清粥,刚舀着一勺放在嘴里,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想歪了,还是这话本来就是有些别的意思在里面,经不得细想,赶忙着将这些都错开,然后正经的说道:“食不言,你认真用膳吧。”这话落下,在旁边侍膳的婢女都只是低着头,专心的只在伺候上,不敢多看其他一眼。宁弈应和一声,便没有再去多言。辗转,晚膳过后,宁弈原是想送墨暄回卧房继续歇息,墨暄将这些拒绝,这会子哪里还想休息,两人便只是在这旁边的暖阁之内,命人烹了热茶过来。墨暄端着手中的茶,细品一口,看着旁边坐着的人,顺口说道:“按照现在事情的进展来看,殷宏被革去禁军统领一职,现下禁军是由王爷来全权掌控,但是要让禁军焕然一新,还需要花费些时日吧。”宁弈笑道:“阿暄说的没错,但这都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没有了殷宏,这横亘在其中的都是可以去做处理的,并不为难,那些倒不用担心,只不过,现下,林斐那边,表面上是让革职的殷宏离开了瀛洲城,实际上,殷宏还留在瀛洲城,毫无疑问是被林斐藏匿在暗中,具体是怎样还有待去细究。”墨暄琢磨一番,毫不犹豫的说道:“照这么说来,这件事缘起是在我身上,殷宏既然留下来了,在这一层上,他们需要追究的是我这儿,看样子,他藏匿在暗中,必然是要对我有所谋划,毕竟从一开始我嫁到东海国成为你的王妃,就已经是妨碍到林家了吧,现下再加上这件事,我这根眼中钉毫无疑问是他们想要拔除的对象。”“有我在,自不会让阿暄出任何的事情。”“……”墨暄稍稍顿了顿,好一会儿之后才对着面前之人说道:“我想我的到来一定不是来给你增加负担的,我自能顾全好我自己,而且,要想一劳永逸,那就要将林家在你们东海国朝堂上那根深蒂固的势力连根拔起,彻底消除干净,那才是真正的没有后患。”“阿暄说的极是。”宁弈正眼看着跟前的人,浅然一笑,“我们当局者迷,阿暄旁观者清,上次阿暄与我论及过此事,我亦在皇兄面前说起,对于朝堂六部需要逐个击破,不知,阿暄有何妙计,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墨暄看向眼前之人,到底接在这话后头,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宁弈还不等墨暄的话说完,顺口就接过来说下去,“若有那些顾虑,自是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任何的牵扯,阿暄你说是与不是?”墨暄并没有否认这话,淡声说道:“眼下就是年关,我想无论是天权国还是东海国,在朝堂之上都是大同小异的,一年到头之际,这种时候,六部之中最为忙碌的无非是吏部、户部、礼部,其中,礼部负责的是年底祭礼以及各项规程礼数,那是按部就班没有偏颇,但是吏部和户部,那就是大为不同了,朝堂之上林家之所以能根深蒂固,吏部在这上头可是没有少发挥作用,当然只要各级的官员没有格外明显的漏洞出来,那就是无从去纠错的,要想针对吏部,必得是底下官员之中出现纰漏,有了巨大的断层,层层牵扯,那才能一击将这吏部尚书拉下。”“所以,阿暄的意思是,其中所剩就只一个户部。”“年底,户部需要处理的事宜甚多,而且都是牵涉到国家的财政,而银钱之上,才是最容易出问题的,自然,像林斐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自己手底下如此重要的存在出现问题呢,自是要周全好,只怕是户部的账目全部都是做了两份的准备。”“所以,阿暄的打算是?”“很简单,出其不意。”墨暄凝声一句。“如何出其不意?”“那就得相公去向皇兄求取一道圣旨,由我亲自到户部,查账。”墨暄笑道。“阿暄要去查户部的账,如何查?”“相公难道不知,两国邦交以来,我父王手底下经营的商行,在东海国也是举足轻重的,商税更是不可估量的一笔账目,户部能够将绝大多数的帐都做平,那是因为有林斐在上头撑着,谁又敢轻易的去查,皇兄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有所行动,那么每一步都是要进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