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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技术。”主编耸肩:“但我们如何区分“杠”和批判性思维呢?”艾文继续吃饼干:“我们没法分清楚,那才是最棘手的部分。”然后主编不说话了。艾文看看时间,觉得应该是新闻已经出来,而主编在仔细地分析数据。其实那不是他的活,但主编本非常重视这次的季刊文章,所以除了数据虫那边的报告之外,他自己也会稍作分析。“怎么样?”艾文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忍不住问。他之所以仍然不自己打开光脑,是因为主编的表情一时间显得非常扭曲,看起来一副激动过度的样子,但艾文不太好判断那究竟是高兴的激动扭曲,还是不高兴的激动和扭曲。他仔细研究了一会儿,终于把视线从主编脸上挪开了。不过不是因为他改变了主意,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光脑也响了。艾文一低头:【热报!继「假腿」之后,雄虫艾文再次写出惊言论。点击就看:「是希望之火,还是……(已省略)】艾文:“!”好家伙,在主星写稿子这么容易爆吗?这回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心理准备了,因为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一定要看看这回他是以一种什么姿势爆上新闻首页的。他的标题就悬在那里:【是希望之火,还是虚幻的乌托邦?】艾文赶紧点进去,先被里面五颜六色的标识亮瞎了眼。他定睛一看,原来在自己稿子发出来的不到十分钟内,已经有另一家抢占先机的报社将艾文的文章进行了分析,并且以不同颜色打出标识。与此同时,另一篇文章也挤上了首页。它倒没有那些花花绿绿的内容,只是用更加简洁的语言,把艾文的文章进行了重新编写和整理,最后提取了几条核心思想:1.星火技术运用于假肢,从理论上将为残疾群体带来不可估量的好处。虽然它将不可避免地以高昂的价格上市,但它能够带来的将远超于金钱的衡量。2.然而,在当今虫族社会,资料显示残疾虫中仅有8%为雄虫,剩余92%为雌虫。而在这92%的雌虫中,15%是因为先天或后天意外而残疾,有渠道取得高档假肢并接受妥善治疗的、富足家庭中的雌虫,而85%的残疾虫是内战与贫困交加的衍生结果。3.换而言之,等到星火技术能够成功和假肢产业合并,它也难以同其初衷,把技术推广给需要的虫,让贫苦的残疾虫过得更好。事实上,它只能让雄虫和那些富足家庭的雌虫过得更好,并且就此成为这些群体的进一步特权,从而再次拉大主星原本就极大的阶级贫富差距。4.另一件需要注意的事情是,在当今各个研究所中,都招募了来自主星各个贫民区的雌虫。他们自愿接受来自研究所的报酬,代价是被切除健康身体部位,而换上机械肢体。经过笔者咨询,虽然研究期间,各个公司会让这些虫佩戴舒适的机械假肢,然而一旦实验宣告结束,机械假肢将作为模型回收,公司只承诺提供给这些志愿者虫“其他最高规格的假肢”。也就是说,这些虫将为了一份在他们看来不菲的报酬,终身残疾。听起来非常残忍,但这种志愿招募是合法的,因为期间没有逼迫产生。参加实验的虫自愿接受研究所开出的条件,并且自愿签署协议。然而根据进一步探究,自愿加入实验的虫中,91%处于主星标准下的极度贫困区;56%家中有重病亲;34%遇到了必须用金钱解决的紧急问题。即,这些“自愿签署协议”的志愿者中,大多并没有其他选择。在这样的情况下,笔者认为有一个问题值得讨论,即在这样的情况下,志愿招募真的是双方都完全自愿的吗?一只虫,在怎样走投无路的场景下,会愿意为了一些酬金,永久地毁坏自己的身体?这些公司大多位于自由党虫旗下。而据笔者所知,自由党已经承诺,会关注边缘虫的命运。既然如此,当裂缝已经出现,我们期待被忽视的虫也会得到重视。当然,笔者相信,自由党和相关公司不会让民众失望。第60章艾文的文章这回在头版待了足足半个月。“其实这是不太公正的。”艾文和瑞安解释,“理论上只有那些最火爆、内容最受欢迎的新闻才会在头版。但我有舆论争议和雄虫身份加成……如果换成主编自己来写,肯定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但不管怎样,既然我自己已经有话题度了,为什么不利用它做一点有意义是事情呢?”至于艾文究竟做了什么,那大概分为两点。其一,他点出了一个被大多数民众虫所忽略,因为他们大多数也不必特别在意的点;第二,他通过最后对自由党的几句话,巧妙地把相关公司都推捧到了一个微妙的地步。当新闻已经爆到这个地步的时候,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忽视它,要么被迫做点什么,以回应民众的期待。自由党当然可以选前者。事实上。假如这篇文章真是伊尔加主编写的,那他们当然可以选前者,毕竟这样一篇文章虽然刚出来的时候可能会让一些虫产生一点思考,但想想也就过去了,毕竟和他们自己也没什么关系。然而既然写稿的是公众热度未减的艾文,稿子一经发出,立刻收到了众多报社的精细解读。这样一来,民众很难不对里面的内容印象深刻。而更令民众疯狂的是,艾文的文章刚刚因为头版布局问题从上面落下去,另一篇文章又爆上了头条。那篇文章倒不是艾文写的,不过是米克再次接受采访,称他从艾文的文章中获取灵感,正在筹备新作品,即一只机械假手。他已经展示了作品的基础概念图,对此仍然说了一堆普通虫可能压根听不懂的解释,至少负责采访他的记者显然被难倒了,最后只能把他的原话发出来。经过此事,艾文的文章热度更进一步,又在头版上多挂了半个月。总而言之,有了双重的推动力量,自由党无法忽视这篇文章所阐述的问题。与此同时,民众的呼声也越来越大。贫民区许多有残疾虫亲友的虫自发聚集起来,甚至进行了一次小型□□。艾文从电子报上看到关于□□的大幅照片:在简陋的街道(它让艾文联想起托比亚斯星码头)上,许多虫聚集在一起前进。其中一些举着牌子,上面画着简笔画的机械虫;还有一些虫举着大幅卡通画,上面画得不是别的,而是艾文的正脸。“这是一只真正高尚的虫。”当记者采访时,有一只虫热情洋溢地说。“高尚”,又是这个词。不过奇怪的是,当它从这只陌生贫民虫口中讲出的时候,感觉起来和从霍登嘴里出来特别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