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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举双手大喊。男人迅速提起猎枪护住女人,“不管你是谁最好滚远点!我们不欢迎客人!”强烈警告从篱笆后传来,埃瑟丝浑身冷汗,识相地退后牵起佛莉妲准备离开。“盖文,”女人压下男人的手臂,轻声道:“是难民,我想她需要帮助。”“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肯定她是难民而不是某些混蛋用来欺骗我们的幌子?”男人豪不掩饰地说着,站在围篱外的埃瑟丝听得非常清楚,“别忘了有些人喜欢利用同情心作恶,我们遇到很多次,翠西,很多很多次!”他刻意加重音节,让站在不远处的埃瑟丝下意识退缩。女人没好气地拍打男人的背,小声道:“够了,盖文,让我去看看。”她绕过男人静悄悄地走出围篱,此时埃瑟丝正牵着佛莉妲往回走,烈阳下两人穿着肮脏衣物,身形消瘦且脚步虚浮,没有行囊与武器,狼狈地离开。女人犹豫了几秒,主动上前喊道:“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埃瑟丝停下步伐,她揪住胸前外套迟疑地缓缓回头。透过佛莉妲的肩膀望去,一名身穿背心的女人站在围篱边,她有一头亚麻色短发,皮肤染着健康麦色,褐色眼底有着警惕却也柔软。另名男人从女人身后走出,轮廓与她有几分相似,眼神却十分不善。“翠西……那是……”男人紧紧皱起眉,下秒将猎枪对准佛莉妲吼道:“怪物!”“别开枪!”埃瑟丝连忙将佛莉妲拉至身后,慌忙道:“她是我朋友!不是丧尸!不是……别开枪,她不会伤害人!我保证,她不会……”边说边往后退,一双眼底满是求饶和恐惧。女人不敢置信地盯着佛莉妲,随后阻止男人将猎枪指向埃瑟丝。“我们不能让你进屋,但如果你需要避难,”她抬手比向街道旁的别墅,“费尼先生的别墅可以让给你,他已经离开好一段时间,”女人顿了顿,接着道:“晚点我会让盖文送些食物过去,我想你会需要的。”埃瑟丝久久无法回神,她讶异地看着女人复在男人耳边说悄悄话,无论她说了什么,男人不友善的眼神逐渐软化,最后只得妥协地点头。费尼先生的别墅就在女人住所对面,一间再普通不过的矮房,但对埃色丝来说却如城堡般奢华,当她牵着佛莉妲进门时,扑面而来的沉静气息让她眼眶泛红。费尼先生是个老农夫,一张他站在南瓜节竞赛的照片挂在玄关,无论他去哪,埃瑟丝相信费尼先生肯定不会再回来。她快速确认所有窗户关牢并拉拢窗帘,矮屋只有间卧房,二楼空间堆满了杂物和各种农业书籍,为了慎重起见,她封起前往二楼的拉门,并将佛莉妲安顿在一楼卧室里。当埃瑟丝将厨房后门堵死时,唯一通行的玄关传来敲门声。一台推车摆在大门前,里面装着两瓶饮用水和半条白土司。“在我们确认你完全干净,我是说,没感染威胁前最好待在那,”前院铁门被从外部缠绕铁链,男人使劲拉扯铁门后,说道:“如果观察期内你自行逃出,无论是不是正常人一律格杀。”埃瑟丝抱起饮水和食物,男人始终沉着脸盯着她。“这是我们的做法。”男人严肃道。埃瑟丝没表现出抗拒或厌恶,她垂着脑袋轻道:“谢谢。”男人紧蹙的眉头随着一句道谢而放松,他揉了揉鼻子,在埃瑟丝转身进门前,道:“我叫盖文──盖文·因,另个人是我meimei翠西,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喊我们,早上九点到太阳下山前我们都在农地里,如果你大声叫喊我们会听见。”面对男人释出的善意,埃瑟丝稍稍抬起眼与他对视,“我是埃瑟丝·伊莱,”她抿了抿唇,露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我的朋友是佛莉妲。”说完她快速钻回屋内锁紧大门,活像躲避推销员似的。男人回到家时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沉思,她手里拿着一张泛黄老照片,神情看来有些忧伤,盖文当然知道meimei在想什么,他们从来没里开过家乡,出生以来一直都陪伴彼此身边。“我不会责怪你留下她,好吗?”男人无奈地拍了拍女人的肩,道:“虽然她带着一个……嗯,朋友,但我不会说出去,只要她能在观察期内健康活下来,我们就能帮助她更多,让她成为我们一份子。”女人扬起欣慰的笑容,指尖抚过照片里的人像,”我只是没想到还有人会那么做。”“带着一个怪物?”男人耸了耸肩,“感情这种东西不是用剪刀就能剪断的,就像我们以及丽芙,”他深深叹了口气,“我得说那不是好主意,但总不能扔下淘气的小老妹或把她……了结掉,我们无法那么做。”“幸好丽芙自己‘逃’走了,”女人单手将照片盖在桌上,“你想她会过得快乐吗?”“如果你是问丽芙,我敢打赌她肯定过得比我们好,翠西,”男人搂住女人的肩,用长着短胡鬚的下巴蹭着她的脸颊,笑道:“放心吧,家里最聪明的小女儿──丽芙,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亲爱的老妹。”第89章0011埃瑟丝过了一段连她自己都不敢想像的宁静日子。虽然盖文说要隔离十天,但实际上埃瑟丝有权力到院子里透透气,她每天早晨会收到盖文用推车送来的一些饮用水和几颗水果,靠着这些东西填饱肚子,埃瑟丝觉得生活便得异常安稳,她不必烦恼该何去何从,也不用担心佛莉妲随时被枪杀。经过几天观察,埃瑟丝发现附近形成一种聚落,也许大多数房舍是空屋,但除了盖文和翠西,她知道有不少人徘徊在四周,尤其每隔几天会传来一阵铃声,那是传统手摇铃发出的清脆声响,这让埃瑟丝想起老电影中的学校,用来示意上课和放学的钟声。“你听,佛莉妲,外面好像有些孩子的笑声,”埃瑟丝坐在沙发缝补破旧裤子,她抬脸朝窗外看,高耸篱笆阻隔大半视线,“我想这里住了不少人,一定是的,他们平时可能躲在高耸的农舍二楼,也可能是地窖。”佛莉妲静静地坐在沙发边,即使不吃不喝,她也不会变得憔悴或消瘦,彷彿时间冻结般没有丝毫影响。窗外的sao动声逐渐静止,四周又恢复乡野间特有的恬静。埃瑟丝将缝补完的裤子搭在椅背,起身将厚重窗帘全都拉上,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她垂着脑袋坐回原位,顺手拿起一颗苹果送进嘴里,麻木地咀嚼吞咽,直到一颗苹果干净地啃完,才抬眼扫过四周。孤独,她在心里想着。一种强烈孤寂感在心里不断膨胀,即使有佛莉妲也无法消除这种心情。每当铃声响完不久天色就会逐渐黯淡,在太阳下山前埃瑟丝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