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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受不了的话吗?你还想继续看到我这张脸吗?”江辰哑声道:“我想过。”谭夏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下意识道:“什么?”他疲累的答:“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我知道你会办得到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我想的未来比你形容的还要惨烈、家庭比你说的更加破碎,可我还是放不下你。”江辰的眼睛红了,“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我爸如果真的……那是他做错选择,咎由自取,跟你无关。你不揭发他,也会有人揭发他。我会尽力照顾好妈和佳佳,但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了,夏夏,你给我一点希望。”“你要什么样的希望呢江辰?”是时候行动了江辰好似在湍流中抓到一根浮木,紧紧握住谭夏的肩膀,“你给我留点时间,等事情过去,我用一年时间,最多两年时间,把妈和佳佳安定好就来找你。我们可以去国外,埃及你喜欢吗?欧洲?美国?”他越说越急,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捧给她看。谭夏看着他,喉头哽住讲不出话。这个被她逼到两难境地的男人,竟然还规划过他们的未来?江辰的心高高的提着,怕她一出声就是冷漠的拒绝,他不会强迫人,更不会对人死缠烂打,那不漂亮,也会扰人。如果她真的拒绝,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情境,他生命中,还未出现过这么绝望的时刻。他把额头抵在谭夏肩膀上,艰涩的为自己谋求一点生机,“夏夏,我放不下你,也要对得起家。他们虽然是成年人,你也没做错,但我是家庭的一份子,我……”谭夏懂他没有说完的话,道v理如此,他依然会有愧疚感。她其实应该高兴,这世上还有谁会像江辰一样把她摘得干干净净,把压力都往自己身上揽呢?可她很想哭。她紧闭眼睛,无声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所有酸涩往下压。“好,就两年。”江辰把手放到她背上,压实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谭夏狠下心,“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们仍然保持距离,不要牵牵扯扯。你做得到就两年,做不到就在今天彻底结束。”“我做得到。”江辰抬起头看她,微张的唇抖了两下,重复道,“我做得到。”他紧紧的抱着她,简直恨不得把她嵌到自己的身体里。谭夏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在这一刻沉溺于他的气息中。应该是过了很久,她拍拍江辰的背,提醒他该回去了。江辰慢慢直起身,松开手垂到腿边,很用力很慢的看了她一眼,半转过身,“总是你先走,今天我先。”谭夏低低的“嗯”了一声,“再见,哥哥。”江辰握紧双拳,大步跨出去,背像一块木板似的平直僵硬,只有把身体绷得这样紧,他才不会顺从自己的心向后转身。往后的小半年,谭夏没有见到过他一面。期间,加上她刻意远程制造出来的小问题,围绕电脑和手机,江学林前前后后问了她十多次,充分显示出对她小修小补技能的信任。谭夏觉得,是时候了。先给叶文港打电话,“这周你有时间吗?”“定好了?”“嗯。你先别订票,我先约他周末出来,如果没问题,你就来。网站我试过好多次,窃取密码没问题。”“行。”再给江学林发信息。[爸,这周六有空爬山吗?同学跟我说罗珈山的风景很好,我想去。上次和你去泛舟时忘记拍照了,这次想拍几张留念。正好给你买的运动鞋和帽子都到了,直接派上用场,而且你这腰就该多出来运动运动。]等到下午,江学林回她了。[行,就听你的。][那就下午五点山脚见,这个点气温下来了,去山上正好吹吹凉风。][好,记得别坐公交,天气热,直接打车。][知道的。]发完之后,谭夏给叶文港打电话。“可以了,这周六下午五点,罗珈山。”罗珈山并不高,但江学林升职后体格越发膨胀了,爬到顶还是累得气喘吁吁。谭夏从包里掏出矿泉水递给他,借着去垃圾桶扔卫生纸的机会站到他左边,一边掏卫生纸擦汗,一边同他往亭子里走。“几点啦爸?看看我们爬了多长时间?”江学林重喘着掏出手机,一按指纹解了锁,“爬了半个小时,”他自夸道,“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我这身体还行。”耳边忽然响起谭夏一声惊叫,他偏头看去,见到她正往地上磕,手里的矿泉水瓶滚得多远。江学林忙矮身伸手扶她,丝毫没主意右手边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青年从旁边经过。——接下来几章都是夏夏让江学林伏法的saocao作,不感兴趣的可暂时不看(主要方式是注意力诱导)鱼儿上钩了谭夏两个膝盖都磕破了,坐在亭子里疼得龇牙咧嘴,用矿泉水淋了又淋,把沙石尘土洗掉,反而显得伤口更严重。江学林说:“你这不行,我们赶紧下山去买点药,免得留疤。还走不走得动?”谭夏站起来试了试,“能,走慢点就行。”江学林搀着她,“我有朋友当医生的,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看什么药好,来,你慢点。”他边说边去兜里掏手机,两边口袋都掏了个空,面色忽然白了。“夏夏,你在这等等,我回去看看是不是把手机忘在凉亭里了。”他匆匆往回走,亭子里还坐着几个人,听他问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看到手机。他苦想手机可能去哪里,谭夏让他看时间的时候,他明明掏出来了,那时候还在他手里,然后……然后他好像一直没碰过。难道是在他扶谭夏的时候,从衣兜里跌出去了?他在台阶左右看了看,两边都是石板路,那么大个手机,肯定能一眼看到的。但都没有。谭夏见他回来,关切的问,“找到了吗?”江学林摇摇头,“可能是掉出来被人捡走了。”谭夏在台阶上坐下来,从包里拿出手机,“我给你打个电话试试看,说不定那人正在找失主呢。”她点了外放,“嘟嘟”的声音响起,不多时有人接了,但没说话。谭夏说:“您好?我是这个手机的失主,请问您……”电话被挂断了。谭夏转头看向江学林,两人都明白对方不是个拾金不昧的主。“爸,你手机里有重要的东西、文件吗?”谭夏小心的问。江学林点头,就是因为有,他才烦心。谭夏安慰他,“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