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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这门婚事下

      此后长歌门弟子忙于查明楚州之祸,杨青月此行跟随的弟子不多,大家各司其职,紧张地查探各类消息。

    桑来照按傅七殊的指令跟侠士搭档,听到这个安排时,长歌门的小公子止不住好心情,往侠士身边贴过去。碍于在众人面前,他克制地低头,却还是忍不住地时不时看一眼侠士。

    他们此行先去南辕镇探路。

    两人根据线索追查至青江盟,侠士认识了青江盟少盟主镜归渊,方知一切都是因其叔父镜演所致。镜归渊与其义叔白兆霆汇合,当夜,镜归渊邀请二人宿于沧浪洲。

    镜澄建青江盟时特意选址沧浪洲,此处风景秀丽,与千岛湖颇有几分相似。

    侠士今晚安分地待在院子里没折腾,桑来照拿着药,正在给他上药。

    “接下来会有点痛。”桑来照握着他的手臂,“还是我学艺不精,总是要你照顾我。”

    他心疼地吹吹伤口,好像这样能减轻上药时的刺痛感。侠士因他的行为弯了下唇角:“文璞,你把我当孩子哄吗?”他动了动手腕,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只是破了层皮,上完药,过两天就好了。”

    “可是你受伤,我会忍不住觉得难过……”桑来照按住他乱动的手,一板一眼地说,“如今我知道人力渺小,我所能做的事在乱世中不过沧海一粟。世事无常,人生也无定期,但至少是你……我也想保护好自己挚爱之人。”

    侠士还记得末口镇初识,他对桑来照承诺自己会保护他,桑来照摇摇头,抬高自己的琴:“不是你保护我,我会和你一起战斗。”

    如今这名少年在乱世中成长,也拥有了自己的决心和信念。

    “好吧,你这么一说,上药可真疼啊。”侠士装作被疼到的样子,促狭道,“想让我不疼,光吹一吹还不行。”

    桑来照起初没懂他的意思,侠士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唇,冲他眨眨眼:“吹吹就不疼是孩子的方式,大人,是不是得用大人的方法止痛?”

    “你……”桑来照接收到他的暗示,一下子烧红了,侠士都能看到他头顶上冒出的白烟。

    这个提议实在太有诱惑力,桑来照将唇抿了又抿,淡红色从脸蔓延到脖颈和耳廓,内心天人交战中。

    “看来文璞不愿意。”侠士皱起眉,咕囔道,“那我只能今夜抱着这只伤手,忍着疼睡觉了。”

    “我不会不愿意!”桑来照被激得凑过来含住侠士的唇,舔吮过后,就是更深入的交吻。

    桑来照是主动亲人的那个,却吻得晕乎乎的,心想亲吻为什么会这么甜呢?

    他真的……好喜欢侠士,怎样都好喜欢。

    桑来照年纪尚轻,因家学之故,几乎没有出过远门,算得上出远门的次数唯有两次,一次是去长歌拜师,一次是随师父至江淮调查私盐。

    他自小生活安逸,在末口镇被破前,桑来照从未想过“乱世”二字有多沉重。

    长歌门弟子人人战至力竭,走投无路之时,侠士踏江而来,腾空跃至他们一众人之前。

    他背对着自己迎战,衣袂上下翩飞,身姿轻盈灵动。侠士好像什么武器都用得好,随手拔刀便用刀,刀折损了便使剑,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所有强敌后,再回首看向他们。侠士的脸颊溅上了敌军的血,眉目间肃杀沉稳,但面向他们时,他的脸色柔和下来,关切地询问他们与百姓的伤势。

    除了师门中的长辈,这是他初次见识到江湖高手的风范。桑来照的心砰砰跳起来,不仅是因为对方的救命之恩,还有种陌生的感情也跟着一点点地生出。

    他曾陷入迷惘,是侠士陪在他身边,引导着他成长,他是自己前路的明灯,也是自己心生向往的人。与对方相处越久,喜欢的感情也点滴累积。

    他初入江湖不错,但他不会因见过的人少而错认自己的真心,他就是喜欢侠士,喜欢到想和对方厮守一生,喜欢到想告诉所有人侠士有多好。

    双唇分开,桑来照的眼中似有水光粼粼,“我心慕你,不可能不愿意的。”

    桑来照的感情永远是这样一目了然的直白,就像刚出稻香村的侠士一样,喜欢谁,就掏心掏肺地想把所有都捧给对方。

    “嗯……果真不疼了。”

    月光为侠士镀上一层银辉,桑来照耳闻沧浪洲溪水潺潺,看着他唇边笑意,心里柔软到不行。

    此处景色甚好,桑来照又提道:“怎么今晚不见你要攀屋顶赏月?”

    他还以为侠士是因为身处青江盟,才按捺住了自己的习惯,没成想侠士摇头道:“夜里爬房顶太累啦,往后都不爬了。”

    “往后都?”桑来照问,“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觉得?”

    “无论是站在屋顶还是在院落,或是别的什么地方,月亮始终在那里,不会因为我站得有多高而改变。”侠士伸出手,探向月亮的位置虚空抓了一下,果不其然只能抓到一团空气,他没有觉得失落,将手伸到桑来照面前,“自从有你陪我一起赏月,在哪里看都没有区别。”

    “……在我和你认识之后,我才发现月亮有那么圆,月光有多么亮。”桑来照握住他的手。

    皎月悬空,他陪对方一起看。

    “我在看天上月,但我心中还有一轮月。”桑来照的眼中倒映着月亮,也映出侠士,“他现在就在我身边,被我握着。”

    侠士的动作顿了顿,光华霎时流转在他的眼眸中,汇聚成点滴的水意。

    原来……他自己也是桑来照的心上月。

    “那文璞真的很厉害。”侠士与他十指相扣,“因为你的月亮,是心甘情愿自己待在你身边的。”

    翌日,镜归渊被白兆霆带走,侠士与桑来照则继续暗查青江盟。沧浪洲内划有大小五院,除昶乐汀外,他们俩一一查探过去。

    桑来照熟稔地问询探路,很难想象月余前,他还是个被保护得完全不懂江湖凶险的小公子。侠士同他相互配合,将青江盟的犯下的罪孽一件件查出。

    “人心叵测,竟然能冷血至此。”

    侠士听到桑来照低声说,他关心地将桑来照的鬓发撩起,将他颊上的污迹抹去。

    “在我来之前,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桑来照抱着琴的手微微发颤,“看来我还是太过天真。”

    他们终于查出乐铎被关在芦舟苑,青江盟各个院落,竟各有各的阴私勾当。他们与傅七殊里应外合,最终救出乐铎与无辜百姓,并与镜归渊约定待援兵会合,再来相救。

    自此,江淮祸乱真相大白。

    斜阳晚照,霞若泣血,他们一行人走在楚州萧瑟的风中,桑来照道:“我一路走来,都在想琴心是何物,我应如何开悟?身为长歌弟子,我又该如何行道?”

    侠士闻声相问:“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桑来照遥遥望向末口镇的方向,就像在遥往自己一路走来的足迹,他点点头,半晌后,又摇摇头:“我还要再想想,但我觉得,我快想明白了。”

    “你已经成长了很多。”侠士道,“文璞初涉江湖,就能想到这些事,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就很了不得了。”

    侠士总是这样引导着他,桑来照以前没有多问这方面的事,此时突然产生一丝好奇:“那你呢?我知道你是名满江湖的大侠,你走到今天,有没有迷茫过呢?”

    侠士行走江湖多年,起先也是磕磕绊绊、到处碰壁,他是闲野散人,自然也没什么亲友庇护。后来走的路多了,方后知后觉自己也成了话本里的人物、江湖中的前辈。

    侠士看着桑来照,仿佛从中看到了刚入江湖的自己。

    “我当然也迷茫过。”侠士道,“我刚出稻香村的时候,也满脑子想着要行侠仗义,成为江湖称道的大侠。可是,什么是侠呢?”

    他想到枫华谷的叶,想到洛道的风,想到扬州的海……

    “我知道盛世太平,也见过乱世硝烟。我常常帮善者讨伐公道,也曾被恶者蒙蔽。当时我又问自己,什么是侠,我要怎么做,才能称之为大侠?”

    侠士的眼眸中,折出漠北的沙、龙泉的雪、江南的雨。

    “那你觉得什么是侠呢?”桑来照忍不住问。

    晚风吹起他们的发丝,恰好有一只蝴蝶飞过他们的身边,在侠士的指尖轻触即飞走。

    “这个问题太大啦,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理解。而我一路走来,也正是在不断地探寻着这个字。”

    他的指尖点到桑来照的心口:“但我想,为侠者,当坚守本心。

    “千帆历尽,然前路迢迢,我不惧世事坎坷,但求无愧于心。”

    桑来照若有所思地说:“我的心?”

    他低头,几人的脚印在来路上留下了漫长的痕迹。

    “等到楚州的事情都了结……”桑来照小跑过去,眼中亮亮的,“我想和你一起游历江湖。你走过的路,我都想再走一遍。”

    “好呀。”侠士翘起唇,“我带着你,我们一起重新走一遍。”

    长歌门援兵既到,适逢镜演准备宣布就任盟主之位,江淮之乱的祸首集聚于昶乐汀,侠士与傅七殊、桑来照相约夜探江天夜宴,救出镜归渊,并将赵武达、邙赫达二人擒拿问罪。

    在潜入昶乐汀前,桑来照道:“家师正在赶来的路上,届时联手,当可一战。”

    此行以长歌门为主,傅七殊深知朝堂风云诡谲,长歌门内想把此事压在江湖了结,但侠以武犯禁,朝廷命官毕竟牵扯朝政,她劝侠士不要在明面上露面,将此事全权交由长歌门,以免他扯入朝堂纠纷。

    侠士领下这份好心,但他不可能放下几人不管,便与傅七殊约定由他暗中跟随帮助。

    他先后帮桑来照击败笑妆娘,再助傅七殊擒下白兆霆、解救镜归渊,便隐匿身形,躲在屋檐上悄悄观察局势。

    邙赫达毕竟是军中将领,实战经验丰富,镜演又请来诸多高手坐镇,傅、桑与镜归渊很快陷入颓势,三人不敌被擒,侠士本欲出手,青江盟的少盟主背向他的方向,不准痕迹地摇了下置于身后的手。

    桑……文璞!

    侠士强行忍住喊出声的欲望,桑来照被邙赫达踢到门口,他刚撑起身体,邙赫达便一脚踩下。

    “——!”

    琴音乍响,侠士听音辩位,眼见一袭青衣闪过眼帘,弹指间音刃四散,震开了傅七殊身旁的看守。

    “师伯!”

    杨青月颔首不语,傅七殊扶住伤处,听从他的指示先行撤退。

    见此情状,侠士才松开了握剑的手。

    既然道子赶到,他与镜归渊的盟约便成了大半。他放任自己全心全意关注桑来照的情况,对方好像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强撑着没再呼痛。

    桑来照脸上都是擦伤,但他的神态前所未有的坚毅,邙赫达见此大为不快,骂骂咧咧地踹起桑来照。

    音刃若惊雷划破虚空,携带着阵阵罡风射出,多年后再见杨青月出招,还是同样的招式,如今却臻至圆满。

    琴音急响,气刃激射而出,镜演见势不妙,命手下围攻杨青月。多年来在梦中积累的招式经验在此刻成为助力,被杨青月信手使出。邙赫达唾了声废物,提刃上前。

    音刃连发,杨青月旋身后撤,随后一点银芒于琴身中滑出,他旋腕击剑,剑身划过半道圆弧,猛然劈开邙赫达手中兵刃!

    行云流水的剑势之下,邙赫达节节败退,杨青月横剑划过,趁邙赫达露出破绽,将其击飞滚地。

    战局已定,桑来照刚想松口气,忽然听到侠士的声音大喊:“小心!”

    桑来照愕然回头,看到镜演刚放下的双手,以及那两枚飞出的毒针。

    杨青月面色沉静,电光石火中便放弃追击邙赫达,转移身体重心,毒针擦脸而过,他将其收于指缝,同时站稳身体。

    两枚毒针,一枚射向杨青月,一枚射向桑来照。镜演从之前的言语交互中,看出杨青月特意在保护桑来照,推测两人关系匪浅,此时突发暗器,就是想逼杨青月二选一,要么去救桑来照,从而露出更多破绽,要么躲开此针,任由桑来照中招。

    但他未曾料想到在场还有一个变数。

    “文璞!”

    桑来照被侠士撞至一旁,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可他没心思顾着自己有多痛,急忙回头看。

    侠士垂着头跪坐在地上,他手臂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从伤口泌出。

    “杨大爷,你说我这针比起解秀朝,如何?”

    镜演抚掌笑道,“此针由我一位盟友所赠,虽比不上阴雨针,可我听闻杨大爷多年前也曾中过这针,再逢旧物,不知大爷作何感想?”

    桑来照扑到侠士身边,“你、你怎么样?他……这根针……”

    侠士一动都不能动,有种奇异的燥热感席卷上他的丹田,在刹那间爆发出可怖的烫意。他无法运气,内息被瞬间冲散,唯留下熟悉的,让他不愿再回忆起的热痛。

    这个毒……是……

    他发出了微不可闻的抽泣声。

    “唰——锵!”

    万钧雷霆凝于此道剑光,直逼镜演眉心,镜演慌忙中撞翻了桌子,连连惊声后撤。

    杨青月挥刃而下,露出冰霜铸就的面容,利刃般的视线直指镜演,深埋于其下的怒火于瞳眸中暗燃涌动。

    “……聒噪。”

    …………

    后面发生的事情,侠士已经没有精力再关注了。

    霜雪的气息环绕在他身周,有人托起他的背与膝弯,然而这点凉意相比毒性引发的热根本不值一提,他靠在对方的肩上,那人颊边的青丝因他呼出的湿气变成一缕缕的,时不时地擦过侠士的唇,灼热的吐息将对方玉般的脖颈染出一片绯红。

    侠士觉得身处在一个失重的空间,寒风迅疾地刮过耳边,他却觉得越来越热,热到他想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胡乱拉开胸前的衣襟,风声忽又停了。

    好不容易暴露在空气的皮肤盖上一层新的布料,侠士热得难受,睁开的眼缝中只看到片青白交织的衣物盖在自己身上。

    “哈啊……好热……”

    风声再起,过了不知多久,他被放到床褥里,额头盖上冰凉的巾帕。

    攥在侠士手里的衣服已经揉皱了,他烧得意识混沌,旁边好像有两三个人在说话,但是他没办法分清楚都是谁,又在说些什么。

    他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时候,体内的余毒无法化解,在夜半时分忽然发作,他在睡梦中被拉进灼热的炼狱,好不容易挣脱出噩梦,又要面对小腹的灼痛和无法发泄的处境。

    “呜……”

    明明小月已经为他解毒,明明他以为再也不用经受这种折磨……为什么又一次……又要让他中这种毒……

    侠士嗬嗬地吸气,调用内力,想逼迫毒血从伤口流出,丹田却传来尖锐的刺痛,才凝起的内息又快因此散去,如果是年轻的侠士,做到这一步便会因剧痛而停止,但如今的侠士痛到汗水泠泠,也不愿意停下驱动内力的动作。

    “停下……别伤……自己……”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但侠士只能捕捉到几个片段式的词句。他的手被另一人握住,温和清凉的气劲从掌心浸润而入,沿着经脉流入他的丹田,侠士才积累的微薄内力被它带着在小腹环绕一周,那种难以忍受的痛楚顿时减轻不少。

    平稳输入的内力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帮侠士将体内的毒素驱至一处。

    刚才的声音是桑来照的,那在帮他的人,是文璞吗?

    “……文璞?”

    侠士费劲地睁开眼睛,汗水把他视线中的画面糊成朦胧的色块,与他掌心相贴的手轻颤了下,过了一会,对方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手掌上的温度就此分开。

    又过一会,桑来照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

    症状舒缓一些后,侠士脑海中杂乱的念头也淡了许多,他刚才开口喊桑来照的名字,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变哑了。

    片刻之后,湿软的唇舌覆上他的双唇,将他的唇瓣仔细润泽了以后,撬开了侠士的唇齿。甘冽的清水送入他口中,那点水液很快都吞咽了下去,但侠士还觉不够,追逐着水源想汲取更多。

    “唔……啾嗯。”

    甜腻的水液在舌尖互舐的纠缠中渡过来,他们平日里的亲吻都不会到如此痴缠的地步,过分深入的亲吻使得涎水都从侠士的唇角漏出,待桑来照与他分开唇,小公子擦着自己唇,低头看到侠士微张着的口,以及被他的吻勾出来,隐约露出的舌尖,一边害羞得想别过脸,一边视线又跟黏在侠士身上一样根本移不开。

    “你有感觉好点吗?”

    他和侠士都小口地喘着,如他所言,侠士确实感觉好受了点:“嗯……”

    “这毒只是被暂时压制住了,要想解毒,以我们手头的药材还不够。”

    侠士如何不知道,就说话的这么一小会,那种难熬的热意又要席卷而上。

    桑来照快速地瞟了屏风一眼,眉宇间犹豫了会,但看到侠士紧揪着被子不放的手,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我知道一种剑走偏锋的方法,虽不常见,但以你我的关系……尚可一试。”

    “什……么?”侠士难耐地拽了下布料,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泛出青白的颜色。桑来照怕他伤到自己,牵住他的手,继而扣住侠士的指节。

    “我本来想等你见过我的父母,我们拜堂成亲后,洞房花烛夜再做……”桑来照越说越小声,脸上红红的,“方才已经把你的毒都驱到小腹,接下去,如果能……能让你射出阳精,应当可以藉此机会排出大部分的毒素。”

    “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我会很慢地,也轻轻地,努力让你舒服。”桑来照凑上去亲了下侠士,眼中也水漉漉的,“如果你同意的话……你会愿意吗?”

    “……呜……嗯啊。”重新涌起的高热搅得侠士脑袋乱糟糟的,他的腿根互相摩擦,痛与热在他的小腹拉扯,使得侠士的性物也因此颤颤地立起来。

    “帮……帮我……哈……好热。”侠士的喉结吞咽了几下,过往的那些难捱夜晚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死灰复燃,他的脑内曾滚过许多人的名字,在无数个夜晚祈求有谁能帮帮他,却无一人可以应答,而此刻,他的渴求终于有人感知到了。

    “唔嗯……帮我……文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