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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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范特西的邮件后,杨总当即就联络李克梅,商讨授权代理合同的具体条款,而陈浩南也开始给李克梅筹措资金,但就在这当口,那个骄横粗鲁的退休检察官任和平突然横插一杠,他让杨总和陈浩南先等一等。 在鶯歌天上人间夜总会的一间贵宾包厢里,李克梅和任和平展开了谈判。在谈判正式开始前,为了展示实力,马东带着几个员警进了包厢,然后李克梅把马东引荐给任和平,说马东是宝塔区刑警大队的队长,遗憾的是,任和平根本就没把马东放在眼里,他傲慢的把眼皮抬了抬,就算是打招呼。 任和平这个人非常霸道,他告诉李克梅,当年他在干检察官的时候,那些什么市长局长,还有那些什么大型企业的董事长和金融公司的总裁,他们无不对他毕恭毕敬,他可以像教训孙子一样随意呵斥那些平时在地方上傲慢的像独裁者一样的傢伙,任和平还骄傲的提到,他和朝廷某某部长的关係是如何如何的熟络,他和朝廷某某局长的感情是如何如何的深厚,最后,任和平警告李克梅不要打杨总和陈浩南的主意,否则,很有可能会招致无妄之灾。 李克梅冷冷的拒绝了任和平的要求,他说他见识过太多像任和平这样装腔作势的傢伙,此外他还放话,说在鶯歌市乃至海棠省的地盘上,还容不得外地人来随便撒野。 “妈了个巴子。”猛的一拍桌子,任和平开始骂娘。“你妈了个巴子。” 毫不示弱,李克梅也拍着桌子针锋相对的回骂。 冷笑着,任和平开始给他的某位高层朋友打电话,那位高层又打电话给某位朝廷要员,那位朝廷要员又把电话打到海棠省的一位副省长那里,接着,副省长又把电话打给鶯歌市员警总局局长,最后,鶯歌市员警总局局长把电话打给了王基恩。 就这样绕了一大圈之后,王基恩电话告知马东,让马东转告李克梅,适当做些让步。 坐会谈判桌,李克梅和任和平又开始唇枪舌剑的争吵,吵到激烈的时候,抄起桌上的一瓶红酒,李克梅猛的把酒瓶砸到地上,“你他妈的就是杀人越货的土匪。”义愤填膺的,李克梅表示,杨总和陈浩南每人二十五万美金,这是最后的底线,他已经退无可退。 真是欺人太甚,虽然李克梅都已经做出让步了,但任和平这个无赖还是不满意,拿起电话,他又开始联系他的另一位高层朋友,这位朋友在国家员警总局的一个实权部门担任处长,这位处长直接把电话打给了王基恩。 不得已,王基恩打电话给马东,让马东转告李克梅,再适当做些让步。 马东和李克梅都有些气愤不过,一让再让,实在是太屈辱了,但王基恩表示他也对此无能为力,“谁让人家上面有人呢。” 回到谈判桌上,李克梅和任和平又开始了艰苦的讨价还价,俩个人吵的是脸红脖子粗,唾沫满天飞,最后,双方终于在二十万美金这个数字上取得了一致。 为了庆贺这一来之不易协议的达成,李克梅和马东给任和平重新摆了一桌宴席,另外还召唤来几个美女作陪,在筵席之上,他们称兄道弟,高谈阔论,一直狂欢到大半夜。第二天,李克梅和马东又恭送任和平到机场,然后双方就此依依惜别。 过了几日,杨总来到了鶯歌,他代表乌斯曼秦国公司和李克梅所代表的鶯歌桑乔科技公司签署了独家代理协议,签完协议,杨总就离开了鶯歌。 又过了几天,陈浩南来到了鶯歌,他花二十万美金从李克梅手中购得一只明代蚰耳紫铜香炉,顺带着,李克梅又赠送他一个元青花茶壶。拒绝了李克梅在鶯歌多玩几天的盛情邀请,陈浩南执意当天就要返回凤凰城,说实话,李克梅对这个未来的院士非常不满意,他哭丧的脸没有显示出哪怕那么一丁点对艺术的尊重。 在签署独家代理协议俩个月后,杨总又来到了鶯歌,他以授权代理时间过长,以及鶯歌桑乔科技专业背景不够为由,要求解除双方的代理关係。非常坚决的,李克梅拒绝了杨总这一无理要求,最后,乌斯曼秦国公司行使了违约条款,打给桑乔科技二十万美金的违约金。 忙活完这俩单生意,李克梅算了一下帐,从美国乌斯曼公司和陈浩南所长那儿一共挣得四十万美金,其中的二十万美金打到了王基恩老婆掌控的一个帐户,然后马东拿走了十万美金,剩下的十万美金则由他和埃尔伯平分,每人独得五万美金。 实事求是的说,五万美金也算是一大笔钱,对于自己的表现,李克梅很是满意,不过,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在西京的一家高级酒店内,任和平把杨总和陈浩南召唤到一起,他要求杨总和陈浩南每人支付他三十万美金。 杨总和陈浩南当即就吵吵了起来,他们说任和平的行为简直就是无耻的强盗行径。 任和平被伤害到了,他大喊冤枉,说为了让杨总和陈浩南免遭牢狱之灾,他是四处奔走,上下打点,本来,为朋友出力他是绝对不要任何报酬的,因为他这个人有道德洁癖,但因为他的那些员警、法院、国安系统的朋友都位居高层,所以打点起来自然要贵些,真要算起帐来,其实他还赔进去不少呢。 吵吵了一会,任和平生气了,他直接把最初的要价打了个五折,每人只需要支付十五万美金即可。凭良心说,这个折扣的力度不可谓不大,杨总和陈浩南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价格还可以,至此,他们之间也达成了一致。 站起身来,任和平举杯庆祝,他祝愿陈浩南所长早日当选院士,为秦国的科技事业做出更大贡献,他也祝愿乌斯曼秦国公司生意兴隆,从此之后吉星高照,最后,他祝愿他们的友谊地久天长,万古长青。 他妈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在谈笑之间,任和平轻轻松松一人独得三十万美金,这让李克梅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知道,为了准备这俩单生意,李克梅把陈浩南和杨总以及范特西近几年的电子邮件都读了个遍,他查找商业贿赂,追查洗钱线索,固定电子证据,真的是忙了个不亦乐乎。一点都不夸张,为了增加胜算,也为了达到最好的说服效果,李克梅还多次和埃尔伯排练模拟和陈浩南杨总他们谈话的场景,有时候,为了找到一句漂亮而又充满力量的句子,他甚至像一个诗人一样的苦思冥想,可是,几个月来起早贪黑的忙活,到头来就赚了那么一丁点,大头全让人家给拿了。 此外,还有件事让李克梅好长时间都耿耿于怀,让他失望的是,他的突然离去并没有影响到林芳,而林芳也似乎全然忘记了她还有李克梅这么一位老公。在李克梅拜访乌斯曼公司过后才俩个月,林芳在网上又找了一个新老公,在电话里,林芳给她新老公讲她家乡美丽的湖泊、辽阔的草原、夜晚的满天繁星,讲小时候和弟弟一起上山挖蘑菇的趣事,讲她最近和父亲因为吵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讲到高兴处,他们哈哈大笑,而在每次聊天要结束的时候,他们都要为谁先掛电话而争个面红耳赤。 看着林芳和她的新老公甜甜蜜蜜的样子,李克梅突然间觉得人生索然无趣,哼,果然是人走茶凉,本来林芳说好是要和他结婚并且生一大堆孩子的啊。 不过真要说起来,其实李克梅也没难过多久,因为他也很快就有了新的爱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他和埃尔伯都同时爱上了身材劲爆且有着漂亮脸蛋的伊万卡-特朗普。 那天,埃尔伯到李克梅的住所消磨时光,闲着没事干,俩人就打开电脑上的远程控制,然后把远程画面切换来切换去,最后,他们来到了纽约特朗普大厦。 穿着睡衣坐在马桶上,嘟着嘴,特朗普先生正眯缝着双眼在手机上刷新闻,他那标志性的金发还没有收拾打理,显得有些凌乱不堪。 接着,李克梅就把镜头切换到伊万卡那里,此刻,伊万卡和她的男友还在床上躺着,前天,俩人发生了争执,然后就一直处于冷战状态,看俩人现在背对背的样子,显然他们还没有和好。 盯着看了一会,看到没什么动静,李克梅就准备离开,突然,伊万卡的男友翻了一个身,好似不经意的,他的脚不小心碰到了伊万卡的脚,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把脚拿开,而伊万卡也没有任何反应。 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李克梅和埃尔伯紧张的关注着眼前事态的发展。 就这样脚压着脚保持了很长时间,突然,伊万卡的男友拿脚轻轻的蹬了一下伊万卡的脚,可伊万卡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李克梅和埃尔伯急的直跺脚的时候,猛的,伊万卡转过了身,只见她明眸皓齿,笑靨如花,媚眼如丝,就这样冷不丁的,她和她的男友热吻了起来。当爱的火焰越烧越旺,他们就开始动真格的了。 忙不迭的,李克梅和埃尔伯在房间里并排站好,然后各自端着自己的傢伙,接着,李克梅就大叫一声开始。 那天,通过伊万卡卧室电脑上的摄像头,李克梅和埃尔伯目睹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把平日里的端庄和矜持彻底的摒弃到一边,从床上到地下,从地下到窗台,再从窗台到椅子,伊万卡和男友激烈的博弈着,动静闹的是出奇的大,只见电话被摔到了地下,盆景也被撞翻,椅子则咯吱咯吱剧烈的呻吟着,他们浑然忘我,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那阵势简直就是驴嘶马叫,喊杀震天。 “伊万卡叫床这么凶?”李克梅被惊吓的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的,而在说话的同时,他的右手还在快速的有节奏的律动着。 没有搭理李克梅,埃尔伯紧紧盯着电脑萤幕,而他的右手也在快速的有节奏的律动着,最后,他和李克梅先后射出了事。 “我赢了,我射的远。”埃尔伯兴奋的举起双手欢庆。 “每次都输,以后不比了,你他妈的个子高我一大截,。”李克梅生气了。 “喂,你这个人怎么玩不起啊。”埃尔伯也不乐意了。 “谁他妈的玩不起啊,不公平。”李克梅提高嗓门对呛道。 “切,瞧你这人品。”埃尔伯鄙夷的是连连摇头。 李克梅急眼了,“你他妈的今天给我说清楚,我人品怎么了?” 就因为比赛谁射的远,李克梅和埃尔伯这对好朋友开始在“人品”上纠缠不清,继而又扯到了“做人”的高低,在衝动之下,俩个人都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最后,俩个人都哭了,都觉得对方不理解自己。 自那天过后,李克梅和埃尔伯俩个人好几天都没说话,不过这样僵持的局面也没有延续多久,因为埃尔伯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说,以后比赛的时候李克梅可以站到凳子上。拍着手,非常高兴的,李克梅接受了这个绝妙的提议。 就这样,李克梅和埃尔伯和好如初,高高兴兴的,他们把脑袋又凑到一起,嘀咕着商量,看怎么着从他们的爱人伊万卡的父亲身上狠狠的赚一笔,可在商量了一会后,他们却显得有些信心不足。 埃尔伯,“拿性爱视频来威胁一点用都没有,美国人的私生活非常混乱,今天跟这个睡,明天又跟另一个睡,还有什么三人行,六人行,那些亿万富翁和名媛贵妇就更不用提了,糜烂的我都说不出口,再说,老头本身就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克梅你是不知道,美国人是一点廉耻心都没有的。” 李克梅,“确实,美国人几乎跟原始人没什么区别,那里到处都是脱衣舞俱乐部,酒店房间的电视里放的也全是一些yin秽不堪的电影,最让人作呕的是,在美国男人可以和男人结婚,女人可以和女人结婚,哎呀,搞屁眼,我光想着都觉得噁心,可那些美国人还一个个感觉挺骄傲挺时髦的。埃尔伯,美国人就这德行,他们的道德已经堕落沦丧到无药可救了。” 埃尔伯,“昨天我看了维基解密阿桑奇发的关于美国军人在伊拉克残杀平民的报导,看完我都快气炸了,妈的,随便找个理由,美国人就把伊拉克整个国家打成了稀巴烂,让成千上万的人在战争中流血死去,可却没人敢追究那些战争狂人的罪恶,甚至提都没人敢提,真的太可耻了。” 李克梅,“你瞎cao心什么。不过那个阿桑奇真的很特别,你说他整天爆料究竟图个啥,不但一分钱都捞不到,还让那么多人忌恨他,美国那些政治流氓更是恨不得他死?不过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怪怪的人。说起来,其实不止战争,种族歧视,贫富差距过大,环境污染,非洲的贫穷和饥饿,网路成癮,青少年近视还有肥胖问题,我们要担心的事多着呢。” 埃尔伯,“哎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眼看着我们这个星球人欲横流,礼崩乐坏,此外还要面对那么多严峻的挑战,李克梅和埃尔伯一下子没有心情再谈女人,也没有心情商量如何再狠狠的赚一笔,此刻,他们紧皱着眉头,为我们整个人类的命运前途深深的担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