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x窃听x热吻

    【01】

    谈判还在继续，只不过换了个地方。

    森鸥外脱去黑色西服，穿着旧的白衣，随意地揉乱梳到脑后的黑发。皱巴的衬衫，有些磨损的凉鞋，不修边幅的胡渣，还有下眼皮处的黑眼圈，让他此时看起来像个生活不是特别如意的颓废大叔，在横滨的大街上并不醒目。

    一个经常工作到深夜的弱气市井医师，谁能想会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喂──大叔，我想吃和果子！”

    “是是……”

    这个人对你好的有些莫名其妙，有求必应的那种。

    你吃着用森鸥外原本打算给爱丽丝买洋装的钱买回来的甜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毕竟是福泽殿下的弟子。”森鸥外这样回答道，他像是回忆起什么，略带苦涩地笑了笑。

    “我之前的部下、现在就在武装侦探社里，我想你们应该认识──与谢野晶子，她被福泽殿下照顾的很好。作为投桃报李，你在我这里做客，也不用太过紧张。”

    这一段话蕴含的信息量爆炸。但你只是平静的点头，并没有接话。森鸥外耸了耸肩也不在意，带着你继续散步。

    直到远离城市中心的繁华区，来到杂乱的郊区诊所。

    听诊器，医疗病历卡，书柜里的专业书籍……你好奇着左顾右盼，摆弄起来里面的医疗用品。

    森鸥外纵容般看着你，露出像是面对患者时的温柔笑容斜靠在桌沿上。

    “森先生，差不多可以揭露主题了吧？”你感到无趣后，放下手里的培养皿，说出了进入这里的第一句话。

    “啊……”

    森鸥外挠了挠脸，用呆呆的声音说：“是这样呢。”

    等了片刻，听见他随后说，又恢复了之前的精明，“雪生君，就撤回先前说的要你加入黑手党的话吧。相对的，同等的条件换为我帮你调查身世，而你则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我可不会杀人放火哦。”

    “那种事还不需要你。”

    似是被你的答复逗笑，森鸥外摆了摆手接着说，“放心哦，只是普普通通的调查事件。不违背公序良俗、不违背社会道义、不违背良心──你也会很感兴趣的。”

    你皱了皱眉，保持怀疑态度。

    森鸥外瞬间苦笑起来，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感觉。

    “真伤脑筋呢，雪生君……在我成为首领一年以来，问题都堆成山了。真是没想到站在组织的顶点会那么辛苦，明明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守护组织和这片值得珍爱的城市……只可惜没有钱，没有情报，没有部下的信任，能用人是少之又少。”

    企图打柔情牌的森鸥外这么说着，他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纸片，而后在上面用羽毛笔唰唰唰地写了些文字。

    “实在没办法了，那么就由我先交出信任……这个是被称为‘银之神谕’的特权委任状，看见这个之后不论你说什么黑手党的成员都会听的。尽管拿去用吧。”

    你轮流看着递到面前的纸片和森鸥外的脸，问道：“是与什么相关？”

    “人体实验。”

    森鸥外轻轻微笑着，看你夺过递到面前的纸片，伸了伸懒腰，“具体的，去了东京会有人告诉你。”

    “啊、还有需要提前支付你的利息──免费体检如何？我以前也是个医生，给你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吧。”

    【02】

    太宰治阴沉的凝视着手机，他调整挂在耳朵上的窃听器，绑在额头上的白色绷带也没有遮挡其面色不误。

    披着过大黑色外衣的瘦小少年散发极其恐怖的气息，让走在旁边的中原中也也难免皱了皱眉。

    “绷带混蛋，你又在犯什么病啊。”中原中也踢飞路边的小石子，双手插兜问道，“是听到什么不好的内容了吗？”

    “啊啊，是很恶心的戏剧……你要听吗？”太宰治摘下一个耳机，面无表情的递了出去。

    “戏剧哪有什么恶心不恶心之分，顶多就是无聊的透顶。你没骗我，不会带上去后就直接是一声刺耳的尖叫？”中原中也将信将疑地拿在手里。

    “是森先生和雪生的秘密谈话。”太宰治眼神冰冷地说道，“你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稍微有点好奇。”

    然后中原中也就后悔了，耳机里面是少年略带哭腔的求救。

    “森先生……啊请自重……不、不行……呜好痒……啊啊、嗯……别碰那里！……嗯哈哈……轻点、拜托……”

    惊得面对敌人从来面不改色的重力使原地蹦了起来，耳机掉在地上被他一脚碾碎了。

    “他、他们……”中原中也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看向太宰治，表情惊恐，眼眸迷茫，耳尖通红。

    “谁知道呢……”

    太宰治耳边听着从那头传来清晰言语。

    森鸥外捏着一个迷你窃听器说：“太宰君，听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哦，接下来就该是少儿不宜的内容。努力加油吧，我期待你们那边的结果。”

    被发现了，但已经无所谓了呢。

    明明已经提醒过，笨蛋果然是笨蛋。太宰治觉得一切又开始无聊起来，他静静的看向天空，藏在白云后的悠蓝色像是少年灵动的双眼。

    然后突然恢复了漠然的表情，太宰治将东西收回口袋，对着仍然处于破碎了整个世界观的中原中也说：“走了，该继续工作了。”

    【03】

    “身体素质不错。”

    森鸥外拿着你刚出炉的体检报告点评道，他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托着腮，一手翻阅查看。

    “我看看，各项指标都在正常值范围内，没有什么问题……啊这一项，还是有些异于常人。你身体干细胞活性是别人的很多倍，这会让你的身体持续处于一种年轻亢奋的状态。比如现在──好了别躲着，我什么都已经看见了。”

    你羞红了脸怒瞪着，“那还不是因为你的检查，没事摸我那、里做什么？”

    “是正常查验，顺便看一下尺寸哦。”

    森鸥外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甚至理所应当地说：“我可是医生，当然什么都要检查。你没有必要对我不好意思，我见过多了，各式各样的都有。要说起来你的yinjing是目前为止我见过最漂亮的，长得真好，又粗又长，你未来的性伴侣应该是很满意，但也很痛苦。”

    “──闭嘴啊！”

    你并不想和今天才见了第一面的人谈这么私密的话题，即使是那人是医生也不行。

    将手边随机触碰到的东西直接扔了过去，可惜羞愤让准头变差，只砸到了不远处，一个装有不到五分之一纯净水的塑料瓶，最后慢悠悠地还是滚到了脚边。

    森鸥外低低笑起来，他背对着光而坐。深红融着紫的眼眸像是快要凝固的血液又泼上了一滴墨，里面的情绪捉摸不清。

    他勾起单薄的唇，吐出堪称温柔的话：“雪生君，憋太久可对身体不好，需要我帮你排解一下吗？……作为报酬，让我欣赏一下你的异能吧。”

    森鸥外解掉松垮挂着的黑色领带，褪去身着的白色旧衣，半蹲在你的面前，微凉的指尖捏住你的下巴就像捏住一把惯用的手术刀。

    “还真是漂亮呢。”森鸥外似有若无地夸赞着，亲啄一口少年微微发红的眼眶，里面的淡蓝色眼眸被水雾清洗后更加干净透明，一见到底。

    多好看，纯洁良善的欺人外表──是少年拥有的得天独厚杀器。

    难怪“孤剑士”也会忍不住心软。森鸥外捏着你的下巴又抬了抬，他的唇往下移，叼住含苞待放、娇嫩欲滴的艳红花瓣吸允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着说：“雪生君，事先声明我只对十二岁以下的幼女感兴趣。此时的任何行为，都只是医疗救助服务内容，你认真听好医嘱，我要开始治疗了。”

    言后一改之前的温吞，森鸥外的进攻开始变得猛烈。像是撕掉了伪装弱气的假面，他的大舌闯入了你口腔，把原住民排挤到角落，疯狂进行掠夺，企图榨干里面仅存的氧气。

    他按住你的后脑不让退缩，依次舔过唇齿颚，最后大舌缠着小舌起舞，房间响起“咕叽咕叽”的声响，还有你逐渐微弱的挣扎。

    “唔啊……呜、嗯嗯……”

    长达十几分钟的法式深吻，你们交换了彼此的唾液，交融了彼此的气息。即使是陌生人也在这一刻留下了亲密的痕迹，你感觉被吻到舌根发麻，口水兜搂不住的顺着唇角落下。

    吻就像人一样，江户川乱步是青涩的点到即可，福泽谕吉是内敛的见好就收，而森鸥外……就是他给人带来的感觉一般，是疯狂的强烈掠夺。

    猫猫哪感受过这样情绪表达，就像是在火里不顾一切燃烧自我。

    森鸥外将散落额前黑发撩至后脑，喘着粗气也没压倒挺立竖拔的身躯，如同上位军人注视手下新兵，如同教导主任看着愚笨学生。

    他总是在上面，他理应在上位。

    森鸥外又再次捏起你的下巴，得到了同样不愿屈于人下的回答，扬起参杂冰冷的温柔笑意。

    “这叫接吻，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