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神拯救

    临云，忱沐大二下学期时的选修课老师。每周五晚上的三节课。

    他总是到得很早，坐在第三排中间的位置，正对着讲台。即使是选修课，也认真听讲、记笔记、踊跃发言。于是她对他印象深刻。

    学期过半。这天，忱沐一如往常，坐在固定的位置上，但是他神情之间难掩紧张，注意力也不集中。最后一节课上到一半，他突然趴在了桌子上，把头埋下去。她当他身体不舒服，没有叫他。

    下课了。学生们都走了，他还埋着头没有动静。她在讲台上叫了一句，“同学？下课了。”

    他仿佛受惊一般，抬起头来。脸色红润，眼睛里泛着水光，嘴唇不自觉张开着，看着是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她走近他。

    “没有……老师。”他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不舒服的话，回去的时候去药店看一下。校医院这个点应该关门了。”

    “好的，老师。谢谢您。”

    他收拾好东西，起身，她背上包想跟他一起下楼。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万一有什么事要去医院，她也好打电话。

    走过了走廊，刚要下楼，他突然扶住楼梯，受不了似的弯下了腰。她听到了嗡嗡震动的声音……来源是他的体内。

    她明白了。这件事不能去医院。

    “你室友在寝室吗？”她问。

    “嗯……老师。”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只好低着头回答，眼泪不受控制地掉。

    “还能下楼吗？”她放轻了声音。

    “能。”

    她扶着他下楼，低声问，“那个人，他知道你在上课吗？”

    “知道。”

    “你和他是固定关系吗？现实，还是网上？”

    “不是。是网上。”他声音哽咽。

    “你信我吗？如果相信的话，你跟我来。”

    他跟着她回到了她家，车程二十分钟。

    浴室里，他脱掉衣裤，裸露出年轻而柔韧的身体。

    rutou上夹着两个乳夹，阴毛是刚刚剃除的痕迹，yinjing根部束着锁精环，肛门里的跳蛋已经不再震动。

    “你需要把身上的东西取下来。”她说。

    他动手去取乳夹，动作急促。她制止了他，“慢点来，安全是最重要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啪嗒一声，他的眼泪落在了胸前的手背上。

    “没事的。”她叹了口气，抬手去帮他取下偏紧的乳夹。rutou被夹成深红色，有些发肿。

    取下乳夹，她放到一边，把锁精环也解了。她让他双臂撑在马桶上，去取肛门里的跳蛋。拿出回来路上买的润滑油，她润湿了手指，探进他的后xue。

    跳蛋不大，放得也不深。但那个位置，应该接近前列腺。她的手指越过跳蛋，把它挖了出来。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但身体仍有些颤抖。

    “你这位主人，”她虽然没有显露出太多表情，却隐隐能看出些责备，“对你很不负责，你知道吗？”

    “老师……”

    “你先洗澡。”她说，“我去给你拿浴巾。”

    他无措、茫然，又极度羞耻。便只是听从指示，进入淋浴间洗澡。她拿了浴巾进来，放在置物架上。在洗手池前清洗从他身上取下来的几件玩具。

    洗完澡后，他下半身裹着浴巾，站在旁边，看她把那几件玩具消毒后烘干，放进了密封袋。

    她把密封袋交给他，“你先去客厅坐会。或者，你想走的话，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洗一下，烘干不需要多久。”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垂眸，拿着换下的衣服出了浴室。

    她洗完澡后，看到他的衣裤已经在烘干，而他裹着浴巾站在客厅，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于是她坐到沙发上，已经准备好做一场长谈。

    他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翻出他接受网调的记录递给她看。记录里是调教对象、调教项目和他的感受，按时间顺序记得清清楚楚。

    不穿内裤出门，戴上笼子出门，室外排泄，肛门里塞跳蛋，戴乳夹，剃毛，自慰，掌掴。他有时感受到身体上的巨大快乐，但又感受到精神上的巨大羞耻，还有游戏之后的自卑和后悔。

    他称之为堕落，是欲望的泥潭。却也是玉露琼浆。

    他有过一次线下约调。那人用脚踩他的脸，他的身体做出了无比诚实的反应，同时在心里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唾弃。那次约调到一半，他中途喊停离开了。是付费性质的调教，对方不爽也无可奈何。

    “你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快乐，也不知道如何正确而安全地获取快乐，但你渴望这种快乐，是吗？”

    “是的，老师。”她把他的心理状态总结得这样精辟，而他自己发现性癖已经半年，却还是一片混沌。

    他站在她的身侧。

    她伸手，把固定浴巾的一角扯了出来。浴巾落到地上，压住了他的脚背。这重量令人猝不及防，他强忍着没有闪躲。

    她的手指触碰到他剃去阴毛的部位，“自己剃的吗？”

    “……是。”

    没有责备或羞辱，她抬眼看他，语气认真，“技术还不错，修理得很干净，也没有受伤。”

    “……嗯。”他涨红了脸，不知该作何回答。

    她柔软的手指往下，握住他半勃的yinjing，指尖划过他的囊袋。

    “可以跪下吗？”她松开手，问道。

    他双膝弯下，跪了下来，微仰着头看她。

    “额外给你上一节课，学费是你的身体的控制权，课程是让你学会享受快乐。”她用轻松的语气对他说，“来上课吗？”

    “老师，”他泪眼带笑，“我一直很喜欢上您的课。”

    被她发现他的性癖时，他的反应是惊慌。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并且慌乱到控制不住眼泪。但她没有表现出惊讶和厌恶，而是考虑了他的处境后，把他带回家，帮他把身体里里外外的东西取下，对他说，他选的网调对象很不负责。

    他原本不想接受那天的网调，因为晚上有她的课。他不想在她的课堂上对她有任何的不尊重。那个人说，只是佩戴器具而已，不会开启跳蛋。

    他走到教室前都还算镇定，毕竟之前甚至连室外排泄都做过。但是在座位上坐下后，她看了他一眼。他顿时感觉到羞耻。胸前的乳夹、yinjing根部的锁精环、肠道里的跳蛋，感觉都那样清晰。

    他无法面对她，无法直视她。当体内的跳蛋突然开始震动时，他再也没有抬头的勇气。

    他没有想到她会关注他，更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给跳蛋开到了最大档。当学生都已离开，夜间的教学楼安静至极，从他身体里穿出的嗡嗡声让他不敢面对她。

    他怕她投来怪异的目光，怕出现无力转圜的尴尬场面。所以，当她说出那句“你跟我来”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仿佛被神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