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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做了一次,姜瑶就躺在桌上眼睛一闭睡着了。 裴天晟还没尽兴。 以为她故意装睡觉捉弄自己,刚要抓着肩膀使劲摇,摇散她那把懒骨头,却听到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很好,刚做完倒头就睡,就像在拿自己当消遣般,没心没肺,无情无义。 偏偏心里再生气也没用,人都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沉,顾不得桌面硬不硬了,裴天晟自然不能扰人清梦不管不顾继续做下去了。 万一她起床气大,一气之下直接让他滚蛋,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不! 真男人就算流血也不会流泪。 自己只是碰了她的身子,必须负责到底。 裴天晟自我安慰完,跑到灶房打了水给她擦洗干净两人留在小腹和腿间的体液,穿好衣服后抱回床上。 盖好被子后,他静静地看着呼呼大睡的女孩。 想到过几天自己回来时她惊讶地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画面就忍不住想笑。 笑完后他看了眼闹钟,快到四点了。 时间不多了,裴天晟低头在光洁白皙的脑门上亲了一下,起身来到门口。 想着自己离开不能在外面栓门,她一个人在屋里睡着不安全,于是手动将门拴上。 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搬了桌子将门抵住,自己打开窗户跳出去,然后又将大门拴上准备爬墙离开。 双手扒着墙沿往上轻轻一蹬,人就上去了。 裴天晟刚要从墙上跳下,就看到周明悦站在不远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 周明悦惊骇不已,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在里面,你对她做了什么!” 裴天晟很快冷静下来,佯装凶悍地警告:“管好你的嘴。” 这一回周明悦对这个梁上痞子半点好感全无了,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才看上他。 下午追着他出门还被带到山上溜了一圈,累得够呛,好不容易回到知青点得知他洗了个澡就出门了。 大中午地突然洗澡,周明悦原以为是少男怀春,想在喜欢的面前干净点。 没想到他直接爬墙进出人家家里,看样子还坐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她不喜欢你,你怎么能这样!”周明悦指着他,义愤填膺道。 裴天晟从墙上跳下,目光冰冷而又凌厉。 “指谁呢!再指我拧断你的手指,好意思在这说我,我不喜欢你,你不也缠着我,怎么你可以我就不行,我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而已。” “我才没有!”周明悦气愤极了,感觉就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想来自己缠着他有多令人讨厌,不过她再怎么样也没动手动脚,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她捏着拳头,哼道:“我要告诉白奶奶和裴爷爷。” 裴天晟下颚微抬,不以为然道:“告状精,你去告啊,立刻马上进城去打电话告状,让我爷爷奶奶知道了,把徐清瑶娶回家里,以后她再也逃不出我的魔爪了。” 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周明悦又气又急,脸都红了。 “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她的名声全被你毁了,到时候闹出人命来,裴爷爷也兜不住你。” 裴天晟哼笑:“她又不是你亲人,名声好不好关你什么事,我爷爷要是兜不住,到时候我和她一起去地下做对鬼鸳鸯得了。” 周明悦:“……” 什么仇,什么怨,做鬼也不肯放过。 妈呀!这样的爱慕实在是太可怕了。 离开在即,裴天晟没心情跟她开玩笑了,虽然只有几天。 “行了,我会对她负责的,别瞎cao我们的心了,也别再缠着我了,我对你这颗窝边草没兴趣。” 周明悦回以一对白眼:“谁要你这种人渣败类感兴趣了。” 话音刚落,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袭来。 她慌忙避开,不可置信道:“你,你竟然对我一个女孩子挥拳头,疯了吗?” “你再说一句我的坏话试试,看我打不打你!”裴天晟攥紧拳头,指节发出咔咔声。 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周明悦也不确定他是来真的还是在吓唬自己,犹豫了片刻,转身快步离开。 等着,等她回到京氏打小报告,让裴爷爷拿皮带抽得他屁股开花。 …… “小妹,小妹,开门呐~” 隐约听到呼唤声和砰砰砰地敲门声,姜瑶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衣着完好。 ……已经走了吗? “小妹,快开门,我还要回家做饭呢!” 再次听到有些焦急的呼唤声,姜瑶连忙从床上下来,趿着布鞋正要出去,发现门被桌子挡住了。 这是什么cao作? 栓了门嫌不够,还要拿桌子抵住,大门也关了。 以为谁都像他一样闲的没事干大白天地跟人偷情。 姜瑶无奈地摇了摇头,挪开桌子。 大门一开,便看到金宝他娘蒋春花那张笑容灿烂的脸。 她挑了两箩筐的粉条过来,笑着说:“今天晒了半天,如果不下雨的话再晒上两三天就能干了。” 姜瑶连忙道谢,找了自家的箩筐过来装粉条。 徐春花挑着两个空箩筐回去后没过多久,天色变得阴沉,接着电闪雷鸣,下起雨来了。 雨刚开始下得不大,淅淅沥沥的。 话说得这么准,金宝他娘怕不是长了张乌鸦嘴,姜瑶暗暗腹诽。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两筐粉条搬回堂屋,倒入平时用来晒药的竹簸箕中摊开。 姜瑶轻叹:“明天后天可别下雨了,要不然这些粉条都要被潮坏了。” 虽然碰上天公不作美的时候有些人家会烧火烘干,免得浪费粮食,但烘干的粉条总带着一股烟熏味,没有了天然的红薯粉条的香味,口感不怎么新鲜。 安排好了这些粉条后,姜瑶开始烧火淘米做饭。 雨越下越大,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啪啪作响。 秋风一吹,越发萧瑟。 菜炒好有一阵了,姜瑶久等不到大哥回来。 她起身站在堂屋门口,环胸看着外面接连不断的雨水,如同一道雨幕,将外界和自己隔绝开来。 她记得大哥习惯带伞,现在没及时回来应该是在等雨小一点。 只是这场大雨看起来要下好一阵子才会停歇。 再等下去,饭菜都要凉了。 姜瑶只能夹一些菜出来给徐清河留着,自己先吃,等他回来了再热一遍。 这一等直接等到七点多钟,雨才转小。 脚淌过下了雨的地面发出哒哒声,姜瑶连忙拿了手电筒往外照。 “别照了,刺眼。”黑暗中传来男人清冽柔和的嗓音。 姜瑶只好收回手电筒。 “大哥,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不用了,我自己能热,我先冲个澡。” “好吧!” 看着门关上,徐清河松了口气。 傍晚时突然下雨,他把伞借给了来看病的人,只能在医疗点等雨下得小点赶回来,这会身上湿透了。 关上门后姜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回想刚才和大哥的对话,似乎不只是手电筒光线刺眼,而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样子。 姜瑶向来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偷偷打开门探头往外看。 徐清河回到自己屋里,点燃煤油灯。 脱了身上的湿漉衣服,留下裤子,拎着水桶打开门。 兄妹俩的目光正好对上。 隔了一个院子姜瑶看不出他的头发和裤子是湿的,但能看到他上半身没穿衣服。 她知道自家大哥比较斯文内敛,就算是夏天也不会光着身子,每回去后院洗澡都穿得好好的。 而现在天气凉了,外面还在下着细雨,他却没有穿衣服,让她越发肯定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大哥,你淋雨了?” 还是被发现了,徐清河轻叹了口气:“我把伞借给了病人,回来时淋了点雨。” 病人身体不好不能淋雨,姜瑶无法指责他舍己为人,只能催促:“那你快去洗澡,两个开水瓶的水都是我今晚烧的,我去给你煮姜汤,家里还有备用的感冒药和退烧药,你都吃一粒。” 听着她念念叨叨徐清河有些不习惯,又因为这份关心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两三年才感冒一次,感冒了喝碗姜汤睡一觉就会好。” 姜瑶:“就是你们这些觉得自己身体好使劲造作的人容易感冒。” 而且感冒了还不容易好。 这句话她压在心里没说出来,说出来感觉像是在诅咒他感冒好不了,还是不说比较好。 徐清河进了灶房倒了两瓶热水到后院洗澡。 姜瑶往灶膛里添了两根柴,从柜子里找了两颗姜,削皮切丝煮姜汤。 煮完姜汤,把饭菜热了一遍。 然后往锅里放个木撑架子,将姜汤和饭菜放在锅里,盖上锅盖保温。 再把灶膛里的柴火棍取出来到火坑里,往烧水壶里添满水挂到铁沟上。 忙活完这些事,她有点累了。 这时,徐清河已经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来到灶房。 姜瑶搬了张小桌子放到离火坑半米远的地方,拿抹布擦干净。 “就在这儿吃,烤烤火褪去身上的寒气。” 徐清河看着女孩在火光照耀下,红润明艳的脸,心跳有些乱了。 他轻轻点了下头,转身打开锅盖去端姜汤和饭菜。 喝完姜汤后身体彻底暖和起来了。 徐清河吃着饭,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女孩。 她双手托腮,目光有些无神地看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看着,见她皱起了小眉头,神色间染上了一丝烦躁。 “怎么了?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静寂的氛围被打破。 姜瑶回过神来,连忙坐直身体。 “就,愁这个雨什么时候才停,还得晒粉条呢!” 如果是为这个发愁,徐清河帮不上门。 但他直觉不是因为这事,小妹回答时停顿了一下。 他静静地看着她,如墨玉般乌润的眸子仿佛带着强大的穿透力,能看穿人心。 姜瑶心虚极了。 刚才她想的是裴天晟是不是已经走了?现在到了哪里? 人在的时候总是会被他搞得很无语,等他离开了又觉得有他在的时候还挺……热闹的。 大概是这个年代太无聊,没有别的娱乐方式,物质和精神生活双重匮乏,连电也没有,灯下看书伤眼睛,天黑了就只能早早睡觉。 虽然早睡早起比较养生,但是对于经历过现代繁华都市的人来到这样一个物质精神娱乐都匮乏的年代难免会觉得寂寞。 姜瑶沉了口气,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男人。 洗完澡没多久,头发还有些潮湿,比较服帖,看起来显得年轻,有点……乖乖仔的感觉。 想到楚钰送的吹风机因为村里没有通电不能用,如明珠蒙尘,姜瑶再一次深深地感到可惜。 “大哥,现在的电费很贵吗?” 徐清河:“不算贵,但村里至少五年内不会通电,除非政策强制通电。” 姜瑶不能理解:“为什么啊,点煤油灯不也要花钱,电灯比煤油灯亮堂多了,怕浪费电也能随时光了。” 徐清河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问:“两年前村委召集村里一百十三名户主有关于通电一事开会,只要一半人举手答应便会通电,最后你猜大概有多少人举手。” 没有通过显然没有一半,姜瑶想了想:“五个总该有吧!” 徐清河摇了摇头:“一个也没有,这年头村里比较穷,许多人家连煤油灯都舍不得点,更别提通电了。村委们想要建设村子,但也要尊重村民们的意见,咱们和几个富农家里条件稍微好点,但又不敢显露出来。” …… 体测搞得我忘了和怨种舍友们一起去旅游的计划,周五晚上她们开始收拾东西做攻略,一直聊到凌晨一点多钟。 周六一早出发,坐车一上午累成狗,下午睡半个小时出去玩到晚上八点多钟。 我一个人订了间房,但酒店的网比我们宿舍还要拉,根本登不上去po,最后上网问了可以用手机发表,才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