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玩一种很新的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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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了,这个世界的新海泽人是个黑吃黑专业户。 一条,黑暗世界里能止人夜啼的狂暴美人蛇。 陌生号码传来不明觉厉的任务指示—— 「铲除“道城会”山本宽一系。 他们越界了。」 说实话,新海泽人收到短信的第一反应是:好新型的sao扰信息。 遂兴冲冲将手机举给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黑泽阵看。 琴酒:…… 突然不由分说地攻了过来。 然后就是一番激烈打斗,从卧室打到后院,又从院子翻回客厅,酣战八百回合,就差打到床上了。 ……就差一点。 新海泽人捂着肚子,泪眼汪汪控诉:“呜呜呜老婆好恨的心,要断了,差一点小泽人就断掉了!” 琴酒懒得理他,掏出手机哔哔哔哔就是一顿cao作,而后对着回信沉默半晌,才对他下令道,“先去做任务,之后我会给你安排医生。” 在一百多年前,一位工人领袖曾如此说道: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而在传统毒品10000%到30000%的利润面前,人甚至敢脚踹耶稣手撕撒旦,更别说近几年还出了许多成本更低的合成毒品。 无论黑道白道,资金都是一个企业生存的命脉。 对许多新兴“公司”而言,原始资本积累的速度更是奠定了其最终结局。 所以当「组织」决心从毒品领域抽手的同时,也就不会允许眼皮子下存有其他、妄图染指这条「金海」的老鼠。 这是不可挑衅的权威。 组织的大本营在日本。 也就是说,至今已有五年,毒品在日本基本绝迹。 换言之,将近五年的时间,美人蛇的獠牙没有朝向本土施展。 让一些消息不灵通的家伙忘了他的威名。 哇哦,这个我这么酷吗? 新海泽人手指翻飞,逛警视厅的内部资料库就跟回老家似的——虽然这就是他的老本行。 曾身为公安四课?信息资料管理科精英成员的新海泽人,闭上眼都能摸出这套老旧系统的一百零一个漏洞。 啧,看着就让人血压飙升。 不过现在倒便宜他这个冒牌货。 逛完警视厅逛“暗网”。 用最经典的冰山论说明,如果将“常规搜索引擎”所覆盖的区域称为冰山表层,需要经过一些特殊软件、配置或者授权才能登陆的“Deep web”下隐藏最深的暗处,即为所谓的“暗网”。 尽管研发的本意是为满足情报人员安全隐秘传播数据的刚需,但因为其出色过头的隐匿性,逐渐变成藏污纳垢的犯罪者天堂。 通过密钥解开层层加密转发的数据,找出其中最新的毒品交易日期。 ……当然,没有机会就自己创造机会。 要说为什么新海泽人这么熟练,咳,问就是立本公安也有沉重的kpi考核。 大致在脑内默了遍任务流程,新海泽人摸出裤兜里震动的工作专机,查看「那位先生」追加的任务信息。 大意就是让他完成任务的同时,辅助波本威士忌把道城会大当家一起嘎了,如有必要,帮他完成“扫尾工作”。 “前辈,只是一个暗杀任务,我不认为自己需要您的‘指点’。” 安室透的嘴角抿得很紧,他握紧方向盘。得知发小被这群阴沟老鼠神不知鬼不觉完成“洗脑”后,面对疑似罪魁祸首的家伙,安室透那张本就极具异域风情的脸沉得直接融入夜色。 这么看来确实不太需要。 “嘛嘛~别这么冷淡嘛波本君,我承认你在暗杀上确实有些独道天赋,但谁没出岔子的时候呢。”新海泽人厚脸皮挤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反客为主将车载频道调到自己最喜欢的深夜主播,在瘆人女声幽幽叙说的背景音下,解释道: “而且比起辅助,我负责的更多是收尾。诶,你知道吗?所谓扫尾,一般分成三种情况。 一种是任务失败还暴露了自己,这种情况比较糟糕,不仅要帮着做完任务,为了不泄漏组织信息,还得亲自送铁废物回炉重启。” 另一种则是暗杀成功,但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留下证据,虽然很遗憾,但如果被警察先生逮到,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新海泽人掰着手指细数,声音耐心又温和,如果忽略内容里横竖写满的‘死’字,倒真像个负责前辈热心地为新人一一讲解公司规则。 “当然,当然,我相信能干的波本君不会犯这些低级错误——那还有一种情况。” 说到这,新海泽人突然生起逗逗这严肃友人的歹念,他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转身……没转过去,咳,什么都没发生,Ok这段重来——他解开安全带,转身向眼见着就快要蚌埠住的安室透举起第三根手指,笑容逐渐变态,坏心眼道。 恰时车辆驶入隧道,昏黄的灯光为车中两人足以出道的俊脸上蒙上一层厚重黑纱,安室透突然有种不祥预感,后视镜中的男人突然转身,隐在阴影里的面容神色难明,鸦羽般乌黑的发间燃着两抹邪恶红光,宛如中世纪猎巫人手中高举的火炬,正一动不动紧盯着自己。 安室透心头猛地一跳,他试图张口,却发现自己全身肌rou似被撩牙钉住般动弹不得。顿时瞳孔紧缩,十指死死掐进方向盘皮革,两颊咬的鼓起。 仿佛看穿一切的男人扯出抹弧度狰狞的冷笑。 车载频道里,那道瘆人女声叙说的都市怪谈渐入高潮。 伴随凄厉的尖叫—— “那就是,执行人员本身出了点‘岔子’,任务泄漏,只能麻烦扫尾人员把小老鼠好好带回组织,请他——呜哇!” 猛地一个蛇形甩尾,整辆车狠狠撞上旁边路栏,后方超车不成差点撞车的不良摩托得以安全通过,然而没系完全带也没端正坐好的新海泽人猝不及防一个后仰,要不是反应快抓稳扶手差点就被甩出车门,然而也没好到哪去,他被颠得屁股离地、砰——地一声狠狠砸向车顶,嗡嗡作响的脑瓜子上明显肿了个大包。 新海泽人抖着手掏出手机,都没时间顾头顶肿起的大包,趁车还在赶紧给人照下来。 哼哼,你完了。 暴怒的泽人君开始狞笑,以为男人是要报复无辜、咳、肇事市民的安室透刚想阻止,就见他已经熟门熟路拨通一个号码,又突然察觉不对般捂住麦克风。 “你……”新海泽人突然转头,目光犀利地盯向半张脸都埋进阴影,彻底炸毛的安室透,沉默数秒,才大喘气道,“这车,它正规吗?” 哈? 以为自己身份暴露,手都悄咪咪摸向后腰配枪的安室透没懂他的意思,只谨慎的点了点头——优秀的卧底总要考虑的面面俱到,这辆车是他用另一个清白假身份登记注册,甚至还买了车险——即使被人看到也不会和组织扯上关系,不存在留存证据的可能。 “OK。”新海泽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向电话那头长时间没听到回话,以为是虚假报警的接警人员一五一十说道,“您好,请问是交通执行课吗?对,我要报警。这里是通往九州福冈县的日田盐山线,我举报有人在隧道里违规超车,差点酿成重大安全事故。” 新海泽人避开脸,对脑门上消了大半的肿块拍了一张,又扒窗上瞅了眼漂亮红跑底部瘪进去的车皮,哗哗哗一顿cao作后将所有证据一口气打包提交。这才转头对一脸“你是警察我是警察?为什么这么熟练啊”怀疑人生的安室透质问道,“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虽然没那个谁好,你车技也没这么烂吧降谷君! “我怕鬼。”安室透目视前方,神情平静中带有一丝经历太多后有些麻了的摆烂,张口就来的同时面不改色甩锅前辈,“而且比起责怪别人,没系好安全带的前辈为什么不想想自己问题。” 降谷零怕鬼? 新海泽人陷入沉思。 虽然以前没听说过,但正常成年男性也不会见人就说自己怕鬼,不如说死鸭子嘴硬的可能性更高。这么想来,以前冒着被教官逮到风险,经常用这样那样理由来他宿舍串门,直到半夜才回去的降谷君,难道是因为怕鬼不敢一个人住寝? 他竟然都没发现…… 甚至还跟那个谁抱怨打扰人恋爱的黑皮君迟早要遭驴踢。 陷入愧疚的新海泽人诡异沉默了。 也就不再作妖,安静如鸡一路坐到了目的站。 经过一番舟车劳顿,抵达福冈时已将近凌晨一点,距离交易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新海泽人看着灯红酒绿的商贸区,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朝某处指示道,“波本,在那儿停车。” “?” 虽然疑惑于任务地点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繁华闹市,但性格谨慎的波本并没有直接开口质询。他沉默着将车停到路边,沉默着跟上新海泽人脚步,沉默地走进闹市中心一家看着就很不正经的旅店,沉默地……不能在沉默下去了! “前辈?” 看着面色自然将笔递给他登记信息的新海泽人,安室透面上的平静终于蚌埠住了,他的眼睛在登记册上花里胡俏到晃眼的花体“LOVE HOTEL”和男人若无其事地脸上来回转移,一时不知该想“什么色批竟然在任务前争分夺秒潜规则手下”还是“什么勇士竟敢背着那个TK偷吃”,等等,这里是不是该担心下自己的清白问题。 “有问题吗?” 新海泽人理智分析,处于闹市不用担心关上灯后伸手不见五指,这种旅馆隔音一般,即使关上门,也能在沉浸式参与隔壁情侣热闹的气氛——多好的地方啊,即使是降谷君也能独自一人安心入睡了。 新海泽人看着安室透黑一阵红一阵来回不定的脸色,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犹疑,于是催促道,“赶紧的,要到时间了。” 给人送进屋他还得赶趟去交易现象截胡。 你也知道时间不多了?! 尽管没直接开口,安室透也把这几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可惜被低头看表的新海泽人直接忽略,他只好尝试婉拒,“前辈,嗯,这不太好吧,我们的任务…… “我的任务。”新海泽人打断,而后撇开脸,怪不好意思道,“嘛,这次就当补偿吧。” 吓到你是泽人君的不对,作为补偿,今夜的任务他包圆了,现在赶紧进屋去喝口热水压压惊吧降谷君。 要不要脸啊这人,受这么点伤就要勒索后辈rou偿? 安室透看着新海泽人额顶,再拖一会儿就要彻底消失的红印,因为槽点太多,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接过前台抵来的钥匙了。 “祝二位有个愉快夜晚。” 守夜前台露出恰到好处暧昧的微笑,臊得安室透满脸通红。 冷静些零,不是有受过honey trap培训吗?稳住,往好处想,被资深干部标记过的Omega肯定更容易获得组织信任,运气好的话今晚说不定还能撬到什么重要情报—— 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安室透握紧钥匙,用力到快把钥匙上的金属齿迹深深掐进rou里。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着新海泽人上楼,眼见得距离房间越来越近,安室透突然一把拉住前面人的肩膀,力度大到几乎要把新海泽人的锁骨掐碎。 啊。 新海泽人停下脚步,看了看周遭,懂了。 因为夜视力太好,开不开灯对他的影响其实不大,所以直到现在才察觉—— 新海泽人自然的将抓他肩上、吓得冰凉僵硬的手一把握住,一边拿出手机,试图用荧屏聊胜于无的蓝光将周围照亮——好吧不太现实。遂捏了捏他手心,温声安抚道,“楼上还有光,应该只是这一段楼道电灯故障。波本君,害怕的话就闭上眼,我拉你上去。” 安室透:? 突然记起自己怕鬼人设的安室透:多少有点离谱 虽然但是,他的心脏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就扑腾扑腾折腾个不停,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紧张,就好像、就好像他很期待似的—— 面对第二次见面就急哄哄拉着他上床的人渣Apha?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只有一个真相。 和景光一样,他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洗脑了。 安室透瞪大眼,一时为这个想法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难道这就是那个所谓“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男人真实的“能力”,其实是无?条?件地洗脑他人? 不,不对,这世界上不存在无限制发动的异能,快想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从哪一步开始—— 然后在自尽前将情报传递出去。 坠入冰窟的心突然陷入一个温暖怀抱。 下定决心去死的卧底心中一横。 他将头埋入男人不甚宽阔的肩膀,颤抖着,将他紧紧回拥。 “前辈,我好怕。” 他听见自己如此说道,本色出演的恐惧透过紧贴胸膛传递给黑暗中静候落网的捕手。 “啊。”捕手如此应到,摸向猎物劲瘦的腰—— 然后一把将人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