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逢春总有看花情 时节心迷不可轻

    太医走后，萧晟就让侍女传膳，萧晟下朝就直奔永寿宫，等林清雾一睁眼，俩人就开始在床上颠鸾倒凤，都没少消耗体力，林清雾推着他要从他怀里出去，她现在不想看见萧晟，这人面冷，心却是黑的到了床上就要折辱她，林清雾虽然进宫多年才承了宠，破了身，但毕竟是大家小姐，婚前也是被教导了几日的，她自然知道萧晟这几日对她做的事多yin靡，正经人家怎会每次都是白日宣yin，侍女还在就对她动手动脚，抽插顶弄，毫不顾忌，更是找了那浪荡的方子逼着她养身体，如今这青天白日还要将她抱在怀里，大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摸她。

    萧晟一只手就揽住了怀里的林清雾，不叫她胡乱动，另一只手一点点的喂她喝温水，林清雾见挣扎不过索性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一点点的咽下喂过来的水，只是嘴里还在充血，喉口也肿着，不敢有大动作，只敢小心翼翼一点点的含进去，等侍女摆好膳，她想着总要放开自己了吧，萧晟将她横抱起来走向膳厅，小心翼翼的放在软凳上，只是林清雾身上还没有什么力气，萧晟一松手她就忍不住的歪了一下。

    萧晟见状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坐在软凳上竟打算就这么着用膳了，室内的侍女全都低下头，不敢看素日里重规矩的陛下抱着娘娘用膳，宫中嫔妃伺候皇帝的为多数，可能劳皇帝这么伺候的也就德妃娘娘一人了。

    林清雾每日吃的都是药膳，就算小厨房手艺再好，吃了这么几年也吃腻了，但萧晟的话就不一样了，皇帝口味重，小厨房为了照顾他的口味，今日竟上了上了干煸牛rou丝，还有拳头大小的狮子头，两道菜的味道不住的飘向林清雾，她只能喝掺了鸽子rou绒和各种药材熬出来的药粥，就连菜都是些鸡汁白菜，清炒鲜菌，白灼鸡之类的清清淡淡的菜，往日里还不觉得，今日这rou味不停的往她鼻子里钻，嘴里还疼，这饭菜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林清雾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就放下筷子，抬头直勾勾的盯着萧晟看，萧晟看向她，问她“怎得不吃了？不合胃口？”又看她去看自己碗里的狮子头，萧晟两下将碗里的rou吃掉，让侍女将两道重口味的菜撤下去，准备陪着她吃药膳，可菜都撤下去了，萧晟看她还没有继续吃的意思，就喝了一口她的药粥双手扶着就朝着她嘴上要亲过去，这厅内侍女太监可都看着呢，林清雾赶紧就拿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亲下来，在膳厅这种地方被萧晟抱着已经够羞人了，要是再被他嘴对嘴喂饭，林清雾觉得自己就不用活了，羞死算了。

    萧晟咽下自己嘴里的药粥，开口问她“愿意自己吃了？”萧晟端着碗一勺勺的喂她，林清雾小小口的一点点抿，花费了许多时间才喝完了这一碗粥，喝完粥的林清雾被萧晟放下地，萧晟揽着她慢慢往外走“太医说了，太阳好的时候，你该在院子里走走，适当的动一动，莫要一直躺着”。

    萧晟扶着她在院子里走了大半圈，带着她看院内的合欢树，合欢树开了花，白粉的花朵像一般般小扇子点缀在绿色的树枝间，这还是林清雾第一次看到这棵树开花，她忍不住的站在树下仰起头来，感受一缕缕阳光落在脸上，萧晟在旁边看着她，阳光下的小脸白里透红发着光，格外的明艳动人，萧晟感觉到这一刻有一股清风吹向自己，柔柔的贴在脸上，扬起了他的发丝。

    萧晟待林清雾低下头后，继续扶着她走，林清雾走了一会就受不住了，她体内还含着萧晟的阳精和萧晟塞进来的玉势，随着自己的走动也在一下一下的往里顶，林清雾满被顶的满脸通红，本来有点力气的身子又软了下来，萧晟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哄着她继续往前走，林清雾只能颤抖着两条腿一点点往前挪，终于慢慢走完，林清雾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浸湿了，萧晟将她抱到屋内的软榻上，盯着她把药吃完，才起身回了御书房，坐在御书房的男人不时的回想起林清雾站在树下仰起头的样子，心脏也一下比一下跳的深重。

    林清雾在萧晟走后缓了一会，就让人拿了永寿宫的账本来看，她这几日昏昏沉沉，现在有了些精力，就要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做，因她的病情，永寿宫的日常用度远超她的份例。萧晟年少曾在军中历练，日常用度崇尚节俭，皇后与他夫唱妇随，自然带头节省后宫开支，杜绝奢靡。

    皇后曾对她宫中的支出颇有意见，后来永寿宫中的日常用度，就一部分是走宫中内务府，另一部分走的是萧晟的私库，这账册自然也就会有两本，林清雾只要在身体撑得住的时候，偶尔看看就可以了，这宫中都是萧晟安排的人，他们也没有胆子糊弄林清雾。

    林清雾看着这个月的支出，最后那一大笔银子让她叹了一口气，恐怕皇后和太后宫中都比不过她宫中的支出。永寿宫内处处奢靡，摆件家居更是无一不精，床是稀有的乳白色暖玉做的，平常人家得到一小块便要留下来做传家宝传下去，到了她这里，几大块暖玉给她拼成了睡觉用的床旁边还用黄花梨木做了柜子雕出了五福捧寿的图案，她平日里惯躺的软榻是小叶紫檀做成的，用的寝具也都是每年新进的贡缎，屋内多宝阁上还摆着一件半人高的帝王绿翡翠平安树，林清雾只知道是某年某个宗亲送给萧晟的，萧晟听说此树唤平安，第二日就让人抬进了永寿宫，诸如此类的物什林清雾这里不知道有多少。

    清雾心想:萧晟这个人还真是既无情又有情啊，只是想不到谁给萧晟下的醉春宵，让她受了磨难，这幕后之人目的应该本来就是她，或者是她身后的侯府，是侯府握着的兵权，单一味牵魂草就能让侯府撇不干净，一味牵魂草当然不能解了侯府的兵权，但也足以让他们安排人去西北，林清武雾将前朝后宫内的人一一略过，思来想去也不明白，索性想起别的，萧晟该是不想让人知道已承宠了，幕后之人近日也一定在关注着后宫，自己的位份或许要升一升了，林清雾心想。

    林清雾想的一点都没错，萧晟当晚就去了皇后宫中，萧晟到时，皇后穿着暗红色立领对襟长衫，胸前和袖口绣着花团锦簇的牡丹，其间还有用金线勾勒的凤凰在牡丹花中游走，下身穿着藏蓝色暗纹百褶裙，高高的发髻中间戴着中间嵌着东珠，两侧盘旋着蓝色点翠凤凰，点缀着玛瑙和珍珠的花枝发冠，坐在灯下看账单，看到萧晟进来，一脸惊喜的起身行礼，动作间，凤凰尾巴微微颤动，萧晟坐下后，皇后接过侍女手中的茶具，自己亲手坐在萧晟右手边为他斟茶。

    皇后已有几日未见过萧晟，这会看到他喜不自胜，轻言慢语的问萧晟那日的糖蒸酥酪可还喜欢，萧晟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皇后面带喜色的就又与萧晟说起太子，萧晟随意的附和，最后萧晟开口与皇后说了要晋林清雾为贵妃，本来满心欢喜的皇后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要给德妃晋位。

    这么多年后宫只有德妃贤妃这两个妃位，德妃终日养病，轻易不出永寿宫，贤妃在大皇子成年封安王开府后，整日在宫中礼佛，皇帝竟突然要晋德妃为贵妃，皇后犹豫着开口说道:“陛下，后宫高位嫔妃往上晋贵妃，要么诞下皇嗣，要么家中立下大功，德妃身体不好，终日养病，突然晋位，恐怕其他姐妹会有怨言”

    萧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深沉不带半点笑意“定远侯府随着祖皇帝打下如今的江山，世代镇守西北，为我朝忠心耿耿，德妃年幼时更是为朕以身挡箭，才落得这个体弱多病的下场，不过是个贵妃，其他人还要有何怨言”皇后见他面上不豫，不敢再说，只得低头称是，只是心中忍不住的嘀咕，不过是个贵妃？那还想封什么？她还没死呢，就想封林氏做皇贵妃？

    皇后服侍萧晟睡下后，自己怎么都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绣着瓜瓞绵绵的床帐，眼泪一点点的留下来，不知道看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下，待到第二日起床时，皇后面色蜡黄，眼下青黑，侍女为她上妆盘发，为她插上扇形珍珠凤凰的发冠，拿着凤簪要给她插上时，被她拦下，“挑素净一点的”，侍女拿了两只带了两颗小珍珠的牡丹发簪给她插上，这次没有被拦，侍女才放下心来。

    一群侍女伺候着皇后穿上仅领口绣着花鸟图案的暗绿色交领上衣和暮光色金蝶百褶裙，皇后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起身向外走去，来请安的嫔妃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等见过请安的嫔妃，皇后就开始用膳，皇后节俭，早膳也不过是山药米粥，嫩笋鲜rou包子，清炒百合，芙蓉鸡片，胭脂鹅脯，还有一道燕窝什锦攒丝。

    山药粥香味扑鼻，包子皮薄馅大，一个个做成一口可以吃下的大小，咬下去还会有rou汁流出来，百合清甜脆爽，鸡片滑嫩，燕窝里面放了各种蔬菜，豆制品，整锅鲜味十足，不过皇后明显没有心情品鉴，每道都夹了两筷子之后，就放下了筷子，那燕窝更是尝都没尝，起身去给太后请安。

    往常并不需要日日去向太后请安，只是后宫嫔妃晋位需要禀告太后一声，太后素来和善，皇后说起此事，不由得就带了几分埋怨之意，太后听出了她的意思，本是不耐，看到她满脸的疲色妆都挡不住，想到她这些年对皇帝也尽心尽力，还生下了太子，就耐着性子开解她“德妃入宫这么多年，位份也该动一动了，德妃救过皇帝，以她的身份，入宫时封贵妃都是够格的，德妃身体不好，需要养病，她做德妃，做贵妃都是一样的，皇后放宽心，你是中宫，又有太子，这后宫中谁也越不过你去”，皇后听了太后的一番话，最后那点不甘愿也压下去了，回宫中去准备晋贵妃之事，还要做贵妃朝服，永寿宫的一应物件，也都该按一品贵妃的规制来，皇后一时之间忙的不可开交，无心再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