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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毛x通房毛 06

    莫雨每日心里盘算着什么,旁人多半猜不出来,但他娘胡夫人心里却是明儿清。

    她是眼见着毛毛跟莫雨淡了的,原因虽没问出来,却也晓得肯定是莫雨惹恼了人。

    过去每每肖天歌与莫雨闹了矛盾,胡夫人总一心偏向儿子;好容易等来了个可心里长的儿媳,虽算不上儿子的正头妻子,甚至名分上只算得上通房,她却是半分偏向莫雨的心思都没了。

    她意识到此甚至颇有些惊慌,需知她当日从牙子手里领来毛毛,嘴上没说什么狠话,心里却是想着:若这丫头不服管教,自视甚高敢给主子甩脸色,不等莫雨不快,她这边便要伸手教训的。

    只莫老爷原本也没几房妾,如今几个尚在的妾还都是胡夫人母家的家生子,在胡夫人面前谨小慎微惯了,胡夫人在这几个妾面前从未有机会用过什么手段;儿子好不容易肯舍下她最看不顺眼的正妻、收了个能生育的妾,这妾看起来也怯生生的,乖巧得很,没因为得宠尾巴翘上天上去,胡夫人也愿意多疼疼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胡夫人是在养女儿。

    于是胡夫人赶紧问她陪嫁来的嬷嬷,“这般是不是太不正当了些?总归只是个通房丫头来的……”

    那嬷嬷从胡夫人小时就伺候她,除了父母,大抵就是最为了解她的人了,便道:“只是个丫头又如何?夫人喜欢她,她便担得。更何况生下孩子来,不管她是不是奴籍,孩子也是咱们正经人家的小少爷小小姐。”

    胡夫人也觉得自己只是为了她肚里的孩儿好,毕竟几个一同嫁到京里的手帕交早几年就已经过上了含饴弄孙的生活,每每世家夫人之间开宴小聚,她看着旁人膝下怀里玉雪可爱的小rou团儿,一向羡慕得不得了。

    有了嬷嬷这句话,她这才放下心,对着毛毛也越发和颜悦色起来。

    甚至见她和莫雨一连到月份大了都没同房过,胡夫人特地叫嬷嬷收拾了套用具出来,悄儿默声地趁夜色送到她房里。

    那用具用小樟木箱子装着,簇新的一套。胡夫人嘱咐她等没人的时候再看,毛毛便也乖乖等着伺候的婢女也去了外间,才掌着灯看了眼。

    这一眼不看不要紧,看清了内容物,反倒吓得她“砰”地一把合上箱子,引得外头婢女忙问了句:“姑娘,怎的了?”

    毛毛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随即又打开了。

    捡出来用的时候,整个人险些熟透了。

    那是一整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玉势,雕刻得栩栩如生。自破瓜至今,毛毛也是头一回见得实物,过往也不过和莫雨私底下相处时从他私藏的几套春宫上瞧见过。如今既见了,已是可无师自通的玩意儿。

    有孕之后,毛毛除却头几个月日日头晕犯恶心,其余时候其实颇有些情难自抑。而这些情潮并非是能自持的,总是悄无声息地便来了,却又不肯自行离去,逼迫着她夜深人静里将手伸到身下,搅动着抚慰着一并湿泞起来的芳地。

    起初她会情不自禁回想起莫雨在床笫之间是怎般令她几近放浪形骸的情形,但她的手指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与那根夺去她贞洁、又曾让她夜夜欢愉的阳物相媲美,反倒越帮越忙;但随着她思绪纷飞,渐渐想起那几乎算得上无趣且屈辱的一晚来,胸口里任她怎般自渎都难以舒缓的燥热便又散了。一夜里总如此反复数次,她才渐渐能昏睡过去。

    而她在看到那玉势的瞬间,便已湿得十分彻底了。

    毛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取了最粗最长的那根,因为那根与她记忆里莫雨的阳物最为相似。她平躺在床上,像往日与男人欢爱时那般分开了双腿,久旷的身体便十分宽容地接纳下了那结天地灵气、集日月光华之物制成的物什。

    身体被一步步填入时,那熟悉的充盈感甚至令她有些激动地发出颤抖的喘息,微微隆起的小腹却阻碍了她手上进一步的行动。

    毛毛只得从床榻之间爬起来,披着薄被,伏在褥毯上,想方设法地令那根玉具支着,像偶尔被男人抱到身上亲热时那般晃着腰肢动作了起来。

    她根本不晓得自己这般狎弄了有多久,只知道腰也停不下来,嘴也合不起来。偶有一瞬浑身颤栗头脑混沌时,便又立刻浑身上下燥热起来,她只得紧紧抱着身下揉乱的褥被,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喊些什么,身子又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

    第二日起来,床畔被褥席巾皆见不得人了。

    婢女视若无物地替她换上新的织品,毛毛是害臊的。她不禁垂下头去,这般却又瞧见自己的日渐隆起的小腹,心里正软作一片,又蓦地后怕起来。

    毛毛是真切地爱着肚子里的孩子的。

    可是第二日夜里便又如前一夜一般,她在情欲袭来时彻底忘却了对孩子的那点怜爱,独自一人在床上与她身体里那柄yin具色授魂与。而肚子里孩子仿佛也知晓她心里难以言说的情愫,一次又一次原谅了她这个算不得称职、甚至称得上yin荡的娘亲。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渐渐的,趣味便淡了。直到某一日她百般动作都难以排解时,才不得不承认,过往莫雨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欢爱余韵与痕迹也皆已淡了。

    甚至她刻意回避了许久。明明莫雨每日都要来给母亲请安,毛毛总悄悄算着时辰,恰到好处地退回自己的小厢房里,就为躲着他。心想着,瞧不见也许就不想了。

    可是越不见,便越抓肝挠肺地想。

    想他和肖天歌是不是还是那般恩爱;想府里那些同样娇艳如花的丫鬟;想他是不是又留宿在外。她知道他是去狎妓了,他身上那样重那样甜腻的脂粉味,经久不散。她从未从家里任何女眷身上闻到过,便只能是外头女子的。

    毛毛从来没嫉妒过肖天歌。她晓得他们是少时夫妻,自个儿才是横插到他们之间那根膈人又刺人的鱼鲠。于肖天歌,她甚至是有些愧疚的。毛毛知道,若是她自己为人正妻,也是决不愿意将丈夫与他人分享的。人之常情罢了。

    只是她此生并没有能成为别人正妻、与自己夫君琴瑟和谐的命。

    但她同时却是有些恨着外头的伎子的。只因那次之后,她惊觉,原来自己和外头的伎子确乎是一般的。原先那个被家里人千娇百宠、甚至有点胆大任性的瑛娘不知何时起已近乎彻底消失了。

    这具身体里,只被允许余下个畏畏缩缩、蹑首蹑尾的毛毛。

    她蓦地有些腻味,这却与她迫切地想再度与男人欢爱毫不冲突。毕竟,毛毛已然是这般的毛毛了,早早儿地忘了父母冤死、兄长不知所踪、自己身陷为奴的苦楚,只能也只愿耽溺于男女欢爱之中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