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不过他能吓得住旁人,却吓不住唐寅。 眼睁睁看着对方冲着自己近前,巨锤向自己头顶恶狠狠砸来,唐寅身形提溜一转,如同鬼魅一般闪到壮汉的身后。 轰隆! 巨锤没有砸到唐寅,重重砸到地面上,力道之大,将地面砸出个半米多宽的大坑,脚下的地皮都为之颤了几颤。 等空中漂浮的尘土散去,壮汉低头再看,面前哪里还有唐寅的身影。 他满面疑惑,难道自己用的力气太大,直接把对方砸成rou饼了不成? 正当他想提起锤子仔细查看的时候,突然觉得双肩一沉,似被什么压住。 没等他反应过来,忽听头顶上方有人说道:“阁下这顿大餐,我收下了!” 不懂风国的语言,但听闻话音,壮汉惊的脸色顿变,本能的仰头上望。 他没有看到别的,只看到一只抓向他面门的打手。 嘭! 覆盖灵铠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抓住他的脸颊,从手指缝隙中他看到了站在自己双肩之上的唐寅。 对方明明只在自己的面前,怎么现在回跑到自己的肩旁上?壮汉即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他心头大震,下意思的惊叫一声,刚想弯腰将唐寅从自己身上甩下去,可也就在此时,唐寅的掌心燃烧起黑色的火光,那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由壮汉的面颊一直窜到他的周身。 第91章 呼———壮汉连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身体已然化成浓烟,被唐寅吸了个干干净净,他手中的大铁锤也随之恢复了原状,但分量仍然十分沉重,落地后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唐寅将镰刀交于左手,轻松抓起铁锤,没见他如何用力,只是手臂向外一扬,铁锤已被他抡了出去。嗡!铁锤在空中打这旋,重重的砸进蛮兵的人群中,顿时间,蛮兵的阵营中响起一片惨叫,至少有五、六名蛮兵被砸倒在地。 哗———蛮兵阵营一片哗然,那壮汉在蛮军中的地位不低,眼睁睁看他被烧为烟雾,众蛮兵们无不是又惊又骇,由心底感到恐惧。人们不再像刚才那样不要命的围攻 唐寅,脚下象是被钉了钉子似的再不敢向前一步,围而不攻。 他们不出手,唐寅可没时间和他们干耗,只见他腰身一低,身形如电般又冲进蛮兵之中,一边挥舞着镰刀,一边使用黑暗之火焚烧周围的蛮兵。唐寅勇猛,锐不可挡,蛮兵们被*得连连后退。很快,唐寅就冲到镇子的中央地带,这里的蛮兵更多,少说也有上千人,此时正在围攻镇中的一座宅院。这座院子算得上是原望镇最高大的建筑,四周的院墙足有两米往上,现在,院墙上站满风兵,正抵御外面围攻的蛮兵。见状,唐寅暗吃一惊,听张周说己方在原望镇的守军并不多,只几百人。 而来攻的蛮兵看样子得超过两千人,守军竟然能抵御这么久,出人意料。来不及细想,他抡刀大吼一声,叫道:“里面的兄弟不用惊慌,援军以到!”他出声叫喊,一是想吸引蛮兵的注意力,分散对方的进攻,二是给己方人员打气,要他们坚持住。 这一嗓子,无疑是给被困于宅院中的守军们打了一针强心剂,同时也成功吸引了蛮兵的注意力。位于蛮兵阵营的中心腹地有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战将,这人身披灵铠,手持灵化后的长刀,在人群中十分扎眼。他也听到了唐寅的喊声,顺势望了过去,看了片刻,他缓缓将手中的刀抬起,指着唐寅所在的方向,轻声说了几句。 由于距离太远,唐寅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敌军阵营明显有了变化,大量的蛮兵纷纷向自己这边冲来,叫喊连天,说着他听不懂的贝萨语。 象唐寅这种程度的修灵者,蛮兵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同样是血rou之躯,在他灵化后的镰刀前同样是不堪一击。看着人山人海的蛮兵蜂拥而来,他丝毫没有畏惧胆怯的意思,他将镰刀垂地,做出准备出手的架势。时间不长,蛮兵冲到他的近前,最前面的几名蛮兵身材雄壮,清一色手持巨斧,看准唐寅的要害,纷纷将巨斧抡出。唐寅不躲不闪,也不招架,只是将垂地的镰刀反挥出去。对方出手在前,而他出手在后,但双方的速度却不能同日而语。那快如闪电的镰刀寒光闪烁,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半弧线,随着连续三声的脆响,三名蛮兵拦腰折断,应声倒地,三把巨斧也散落出好远。 这仅仅是拉开血拼的序幕,唐寅与众多蛮兵战在一处。蛮兵身材高大,数量也多,将唐寅围在当中,让他好像被淹没在人海中似的,看不到他的身影在哪里,只能听到场上人喊马嘶,举目望去,不时有鲜血喷过人群的头顶,射到本空中,又不时有人被黑暗之火烧化,化为烟雾,飘荡在空中,但很快又被吸食一空。战斗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激化,倒下去和消失的蛮兵也越来越多。 如果是普通的修灵者,很难长时间的维持如此激烈的战斗,灵铠化和兵之灵化都是需要消耗大量灵气的基础技能,同时施展二者,在激战之中灵气很快便会耗光,但唐寅不一样,他是内宗的暗之修灵者,尤其是在乱战中,以黑暗之火吸食的灵气比消耗的还要多,所以随着战斗的持续,他的灵气非但未减少,反而越打越多,对他而言,唯一消耗的是体力,往往到最后的体力先耗光,只能靠灵气支撑他继续战斗。 见过了这么久,己方这么多人还战不下对方一个人,那名位于人群中的将领颇感不耐烦,他沉哼一声,喝开面前的人群,然后催促战马,直唐寅冲去。此时的唐寅早已杀红了眼,不再施展什么招式,只剩下单纯的劈、砍、刺,以最简单实用的方式杀伤敌军。激战正酣之际,突然他身后的蛮兵纷纷向左右闪躲,让开一条半米多宽的通道,唐寅还没反应过来,那名将领已催马赶来,到了唐寅身后,什么话都没说,借助战马前奔的冲力,将手中灵刀猛刺唐寅的后心。 这名将领的灵气修为不再唐寅之下,若是被他的灵刀刺中,唐寅身上的灵铠根本抵挡不住,当场就得毙命。感觉到身后有股强大的力气传来,天生的直觉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唐寅立刻意识到危险的的临近,来不及回头仔细查看,他本能的将身子横向挪了挪。只可惜他的动作还是稍慢了半步,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那将领的灵刀正刺中他的左后腰。黑色的灵铠瞬间裂开一条大口子,灵刀深深刺入唐寅的体内,其中的力道之大,将唐寅足足推出数米之远。 “哼!”将领冷冷哼笑一声,手中刀向外用力一抡,直接把唐寅的身躯甩了出去。扑通!唐寅撞翻数名蛮兵,摔落在地,鲜血顺着他的后腰汩汩流出,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好象已被对方一刀刺死,只是他身上的灵铠并未散去,镰刀依然紧握手中。将领坐在马鞍子上,连马都未下,随手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傲然下令道:“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贝萨语!)” “是!(贝萨语)” 周围的蛮兵纷纷答应一声,齐唰唰向倒地的唐寅围拢过去。虽然他是修为高强的修灵者,但毕竟刚受了致命一击,蛮兵们对他的恐惧和警惕大减,等到了近前之后,乱刀齐落,劈砍他的周身。叮叮当当!蛮兵们的大刀看在他的身上,全都被灵铠挡住,发出一连串铁器碰撞的声音。按道说修灵者死去身上的灵铠即使没有马上散去,其强度也应削弱许多,不可能还如此坚韧,众蛮兵们都有些吃惊,看着被震的生痛的手掌,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他们发呆发怔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唐寅突然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引起周围一片惊呼,蛮兵们满面骇然,象看怪物一样! 第92章 见唐寅一刀斩来,那名将领也不慌张,沉着应对,他将手中战刀竖起,硬接唐寅的重刀。 当啷啷——那将领是把唐寅这刀架住了,可连人带马也被横着震出一米多远,两支胳膊又麻又痛。暗叫一声厉害,将领感觉出唐寅的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不敢再存丝毫的大意,急忙翻身下马,使出全力,与唐寅战在一处。 唐寅的每招每式皆是又快又诡异,而那将领也不简单,是骁勇善战,经验丰富的老将,他二人战在一处,只见刀光剑影,一时间难分高下。敌人数量众多,唐寅可没时间和他耗下去,与将领打了十余个回合,见平常招法难以伤到对方,他使出绝技。交战中,他突然连出三刀,这三刀又急又快,分袭将领的上中下三路,后者暗惊,连躲带架,小心应对。当他招架唐寅最后一刀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力道,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好像对方砍来的这一刀是虚影似的。 正在他茫然不解之时,突然,背后一道劲风袭来,直取他的后脖根。暗叫一声不好,他反应也快,想也没想,直接扑倒在地,向前滚去。 嗡!镰刀的锋芒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盔扫过,只要再稍慢半步,他的脑袋就得被削下来,将领稳住翻滚的身影,心有余悸的定睛再看,原本在自己前方的唐寅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楚。不给他考虑的时间,唐寅再次施展暗影漂移,他距离将领有五、六米远,没见他如何动身,整个人突然出现在对方的近前,手中刀也同时挥向对方的太阳xue。 太快了,也太诡异了,诡异到他好像本来就站在将领的面前似的。这回将领可看清楚唐寅所施展的技能了,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招法,他吓的脸色顿变,没时间细想,他再次就地翻滚,狼狈不堪地躲避唐寅的攻击。可他的身形还没有稳住,唐寅又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侧,镰刀快似流星,斜肩带背的猛扫下来。 将领感觉到唐寅的刀又攻来,可此时他的身躯还在翻滚,不受他的控制,这回再想闪躲已然。他只能尽力避开自己的要害,让对方别把自己伤的太重。可他却忽视了最要命的因素。唐寅手中的镰刀是没有伤到他的要害,只是扫到他的软肋,犀利的刀锋轻而易举地撕裂开他肋下的灵铠,连带着将下面的皮rou挑开一条五寸多长的大口子,可惜那将领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附于镰刀刀身上的黑暗之火已如同有生命的火蛇顺着他的伤口窜入他的体内,可叹这位骁勇善战的贝萨将领连叫喊声都未发出,只眨眼工夫,连人带灵铠便被黑暗之火烧得一干二净,化为灵雾。 咔嚓!唐寅似手中镰刀拄地,仰起头,张开嘴巴,贪婪地吸食着飘散在空中的灵雾。哗——蛮兵阵营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己方战无不胜的将领竟然会输的如此之惨又如此之快,最后还落得个尸首无存的下场,现在看着场中正吸食灵气的唐寅,众蛮兵们无不是又惊又骇,本能的连连后退。 把空中最后一屡灵气吸干,唐寅幽幽缓了口气,感觉自己体内的灵气汹涌澎湃,与之刚才比起更上一层楼,并隐约有突破灵化境达到灵元境的迹象只差一步! 只要再多一点点的灵气,他的修为便可追上当初的严烈,达到全盛状态。唐寅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和悸动,平视周围的众多蛮兵,眼中狂野的邪光更盛。在他眼中,这些蛮兵不再是人,而是增长他修为的食物,是助他提升修为的工具。他嘴角慢慢挑起,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只是在灵铠的隔挡下,周围人根本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杀!”毫无预兆,唐寅突然沉喝一声,挥舞手中的镰刀,一头扎进蛮兵的人群中,只见镰刀挥舞开来,活活生风,依附着黑暗之火的刀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黑光,周围的蛮兵不时被黑火扫中,焚化成灵气,最后融入唐寅的身体,成为他的一部分。失去将领的指挥,蛮兵阵营显得混乱不堪,将近两千之众的蛮兵四处乱窜,叫喊连天,相互践踏,乱成一锅粥,这也令唐寅的杀戮变的更加容易。 随着战斗的加剧,他已不记得自己斩杀了多少蛮兵,吸食了多少灵气,到最后,蛮兵都被他下破了胆,只要远远的看到唐寅向自己这边冲来,蛮兵们便会不由自主地连连退避,无论他冲到哪里,周围地带一定都是空旷旷的。 这一战,可以说唐寅在蛮兵们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尤其是他手中那把长长的镰刀,几乎成了蛮兵们的噩梦,此战过后,贝萨城邦的蛮兵蛮将们未必知道唐寅这个人,却都记得了在风国边境有一把‘燃烧着黑火的死亡之镰’。 “大人!”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两兄弟不知何时跑到唐寅的身后,双双出声大叫。听闻喊声,唐寅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被拉回到体内,人也渐渐恢复正常,他收住追杀蛮兵的脚步,吸食掉散落空中的灵气,定睛再看,残余的蛮兵已开始全面溃败,纷纷向镇外仓皇逃窜,而自己带来的那一百多名骑兵正在后面掩杀,就连被困在宅院当中的守军们也都纷纷反冲出来,乘胜追杀蛮兵。 见己方胜局已定,唐寅暗暗松口气,这才转回身形,看向上官兄弟。看到他的正面,两兄弟都吓了一跳,唐寅的后面是黑色灵铠,而前面的灵铠则被染成血红色,还未干枯的鲜血顺着灵铠的缝隙滴滴答答直向下流淌。 “大人,蛮兵已败,我方的两千援军业已赶过来了!”上官元武上前一步,正色说道。唐寅扭头一瞧,可不是嘛,从边城步行赶来的两千兵卒已接近镇子的边缘,远远望去,只见旗帜招展,尘土飞扬,好不壮观。他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传我命令,追杀敌兵十里,尽量多抓活口!” “是!大人!”上官两兄弟齐声答应,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双双而去。 此战可谓是大获成功,虽然没有杀伤太多的蛮兵,可唐寅连续斩杀蛮军中两名将领,称得上是收获颇丰,更重要的是,自与蛮兵交战而来,无论战局大小,风国这边的胜利屈指可数,这一场小胜对蛮军的实力自然构不成任何的削弱,但对平原县军民的士气可是一个大大的鼓舞。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两兄弟领令追击蛮兵,唐寅则留在镇内歇息。他散去身上的灵铠,找到一处稍高的平台,慢慢坐下。在他身边还摆放着两副铠甲,那是被他杀掉的两名蛮兵将领的铠甲,他准备将其作为自己首战告捷的战利品带回横城去。这时,两名队长打扮的风兵小心翼翼地走到唐寅的近前,没等开口说话,就被守在他周围的侍卫们拦住。唐寅看向他二人,打量两眼,印象中没见过这两人,他向手下侍卫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随后问道:“你二人是……” “大人,我俩是负责原望镇警卫的队长!我叫萧慕青,他叫金鑫!”开口说话的这名队长是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着残破不堪又布满血迹的皮甲,看相貌平凡无奇,倒是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流露出睿智和狡捷,另一名队长和他年纪相仿,身材魁梧,相貌粗野,手中提的战刀又宽又长,一看便只是勇猛之人。 唐寅没见过这两人,但对他俩的印象极佳,原望县的守军只三百来人,被二千蛮兵袭击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存活下来,其领头的队长肯定有过人之处。 再者说如果不是他二人带领手下兵卒坚守,拖住蛮兵,估计等自己赶到时蛮兵早就跑的无影踪了,此战能取胜,他二人是功不可没。他冲着两人含笑点点头,说道:“两位兄弟辛苦了!只率三百人能挡住两千蛮兵的偷袭,这很不容易!” 凭心而论,蛮兵身材普遍比风国兵卒高壮,战斗力也很强,作战又勇猛,正面交锋,己方不占任何优势。萧慕青正色答道:“大人过奖了,属下不敢当!” 受到唐寅的夸奖,金鑫显得很得意,毫无心机的呵呵一笑,说道:“其实这次蛮兵来袭,我们早就预料到了,也早就做好了防范,所以当蛮兵攻来时,我们应对起来也很轻松!”“哦?”唐寅闻言一怔,好奇地问道:“你们如何知道蛮兵会来偷袭?” “这……”金鑫挠挠脑袋,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转头看向旁边的萧慕青。暗骂他的大嘴巴,萧慕青谨慎地说道:“蛮兵来袭,事先已有迹象。这些日子,蛮兵只sao扰原望镇周边的村庄,兵力都不多,打完就跑,他们主要目的是为了试探原望镇守军的多少,看是否有能力分出兵力增援受袭的村庄,这也是蛮兵最常用的伎俩。” 第93章 听萧慕青分析的头头是道,唐寅来了兴趣,问道:“你就是通过这一点判断出来蛮兵要来袭击原望镇?” “是的,大人!”萧慕青点头说道。 “你很了解蛮兵?”唐寅挑起眉头。 萧慕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属下十六岁参军,在军中已经接近十年了。” 这一点唐寅还真没看出来,想不到这位年级轻轻的队长已有近十年的军龄。反过来讲,军龄近十年还只是名队长,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他没有再进一步追问,话锋一转,又改问道:“那你说,这次蛮兵袭击原望镇,会不会也是为进攻边城做试探?” 萧慕青十分惊讶唐寅反应的敏捷,愣了片刻,正色说道:“本来是有这个可能!现在来看,蛮兵肯定会大举来攻,但目标是不是边城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 “蛮兵报复的心理向来很强,也向来看不起我风军,这次在原望镇吃了大亏,肯定会引来更多的兵力回来报复,只攻击原望镇恐怕还不足以消除他们心中的愤怒,边城十之八九会成为他们的首选目标!” 唐寅暗暗吃惊,一是惊讶萧慕青对蛮兵的分析,二是惊讶他的头脑。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边城的处境可就危险了。他问道:“依你看蛮兵会发多少兵力报复?” “哦……”萧慕青想了想,说道:“估计会在五万到十万之间!” 这么多人!唐寅皱皱眉头,沉思不语。 这是,前来增援的一名千夫长走了过来,到了唐寅近前,深施一礼,然后说道:“大人,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发现蛮兵尸体二百多具,我军阵亡也有一百多人。” 唐寅回过神来,应到:“好,我知道了” 其实战死的蛮兵远不止二百多人,另有不少人死于唐寅的黑暗之火中,尸骨无存。至于风军这边的伤亡大多是原望镇这里的守军,唐寅带来的那一百多骑兵并未折损几人,后面增援的步兵们更是毫无损伤。 他看向萧慕青和金鑫二人,摆手说道:“你俩去忙吧,有事我会再找你二人。” “是,大人,属下告退!”萧、金二人拱手施礼,双双推开了。 等他俩走后,唐寅问那名千夫长,道:“你可认识他二人?” 千夫长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点头道:“认识,他俩是原望镇的队长,一个叫萧慕青,一个叫金鑫,大人,他二人有问题吗?” 唐寅摆摆手,说道:“听说那名叫萧慕青的队长在军中已有十年?” “是的!”千夫长摇头苦笑道:“他的军龄比我还要长很多呢!” “那他为何还只是名队长?” “这……原因有很多。”千夫长挠挠额头,说道:“他的灵武并不强,贝尔来这也没什么,接他的军龄其实也早该升迁,可是他……胆子太小,犯下数次临阵脱逃的重罪,如果不是他的军龄够长,烤炉到他在军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分上,他早就被军法处治了!” 原来如此!千夫人长的解释令唐寅颇为失望,不过他又突然想起了邱真。邱真不正是这样的人吗?!看似贪生怕死,实则是精明透顶,深知明哲保身之道,用邱真的话讲,明知不敌还去做毫无意义的牺牲是最愚蠢的行为,难道这位萧慕青和邱真是同一种人? 唐寅嘞嘴笑了笑,甩头不在多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需得立刻加强边城的防御,万一蛮兵真的傻来,已方也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时,小镇上开始活跃起来。 刚才蛮兵来攻时,镇子里的百姓们好象都凭空消失似的,除了蛮兵和守军,一个平民都看不到,现在蛮兵被杀退,人民纷纷从藏匿地隐蔽之处走出来,驻足在远处,围观蛮兵们遗留下来的尸体,脸上的表情无不是又惧又恨。 原来镇的百姓们并不认识唐寅,不过见他虽然年轻但衣着不凡,而且身边还有侍卫,不用问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人们不约而同地向他投去好奇又敬畏的目光。 走到人群近前,唐寅先是一笑,说道:“各位受惊了!我是唐寅。” 啊?百姓们闻言大吃一惊,原来这位相貌英俊的青年就是新上任平原县县守唐寅啊! 一县之地,县守是行政和军事的最高官员,也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在普通百姓的心里县守可是高高在上,不是一般人能见得到的,想不到这次抵御蛮兵,县守大人能亲临原望镇。 他的话音刚落,面前响起一片哗哗声,聚集在这的数百名百姓纷纷屈膝跪倒。 唐寅吓了一跳,可以说是他自担任平原县县守以为还从未受过如此‘待遇’。他急忙伸出手来,将离他最近的一名中年人扶起,接着又对其他人摆手说道:“乡亲们无须多礼,大家都起来吧!” “大人……”人群中一位老者抬起头来,看着唐寅颤声说到:“大人,您……您可要救救我原望镇的百姓啊!” 唐寅莫名其妙地看着说话的那位老者,自己不是已经赶过来救援了吗?还救什么?他颔首道:“老人家,有话请直言!” 老者哀道:“大人能亲自前来救援原望镇,并大败蛮兵,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可是,蛮兵在这里死了人,日后一定会来报复,到时……到时镇中的男女老少们可都性命不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