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窗外响起的烟花绽放的声音拉回了淳绯的思绪。

    她拉开窗帘，数以万计的火焰在天空中盛放，隆隆作响炸裂的火花将她拉回多年前的一天。

    在预定好的餐厅用过晚饭后，邵子锋拉着她的手走向了广场。这里正在举办假面歌王大赛。参赛选手在有限时间内献唱自己最拿手的一曲供台下评委打分。不止是专业评委，节目组额外设置了听众反应表，喜欢哪首就在对应假面图片下，贴上各种颜色的圆形小贴纸。淳绯的手被邵子锋揣进衣服口袋里站在人群圆环边缘，口中时不时呼出白色的雾气，静静聆听了一会儿。

    待淳绯眼中第五个人唱完后，主持人走上台，宣布所有参赛人员展示完毕，在等待评委审核，选拔出最佳选手这段期间，请各位观赏上空的表演。起初淳绯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东张西望了一阵，绕过邵子锋的身后，蹲下来，跳起来，左右晃动脑袋，寻找主持人所说的表演。折腾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新鲜事物的淳绯，摇了摇邵子锋的胳膊，用眼神传达自己的疑问。但邵子锋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就在她不满意对方的反应皱紧眉头想要开口询问时，周边突然涌动起嘈杂的人声。她顺着身边一名女士的指示抬头望去，空中裂响数朵橘红色的点，点变为线向下坠落，随即再次分裂成数个点停滞在空中。点化为线，线化为点，如此反复。淳绯抓过邵子锋的胳膊抱在怀中，无比兴奋的指向空中的盛典。在他身旁跳跃，全身上下都在宣告着喜悦。邵子锋比她平静许多，他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不在烟花上。揽过淳绯的腰圈进怀里，覆上她因寒冷浮现出玫红的脸颊，解开大衣将她的身体塞入怀中。被男友的外衣包裹住的淳绯安静了下来，没有肆意摆动自己的四肢，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住暗色幕布上挥洒的亮点。

    假面歌王大赛的冠军是谁已经无人在意。但在烟火结束后淳绯还是听完了主持人的宣告。看完戴着荆棘面具的人上台领奖，说完获奖感言后，她才在邵子锋的催促下走向了车站。广场上的时钟显示已跨过时常的门禁时间。放在平时一定会有父母的多通电话打来质问。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淳绯在邵子锋看不见的地方嘻嘻笑着。她在两周前过完了周岁生日，现在是位名副其实的成年人。加上通过交流完全获得了父母准许，所以就算天完全暗下，四周皆是由电灯亮起的照明，她也丝毫不慌。

    邵子锋见她不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问了理由。他还记得上次在门口分离时多说了几句话，不小心晚了几分钟，事后被淳绯父母告诫的事情。不过淳绯似乎在对应先前他卖关子的行为，也是一样微笑而已什么都没有说。好在一到车站立刻有相关线路的公交车驶来。邵子锋护住淳绯挤上了车。

    将人送到单元楼下，邵子锋转身就想走，他怕有一丝犹豫都会拉着淳绯再说两句话。今天已经太晚了，不能再拖下去。然而淳绯却拽住了他，力道并不大，出手也有些许迟钝。不如说正是看到淳绯向他伸出手他便立刻站定在地的缘故，才让她拽住了袖口。这是怎么了？纵然邵子锋心中有许多疑问却也只能等待淳绯开口。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借由小区装置的路灯散发出的昏黄灯光，邵子锋能看到淳绯思虑什么的表情。那看起来不像发怒，也不像悲伤。邵子锋很难形容那是一幅怎样的表情，但总归和快乐并无关联，这让他有些慌乱。就在他纠结着开口要说什么哄淳绯开心时，他们二人却无比默契的同时开口，迸出的音节撞击在一起，接下来是不约而同的沉默。天气实在是太冷了，鼻息间尽是冷冽的寒气刮擦脆弱的粘膜。邵子锋握住淳绯裸露在外的手放进口袋里。理所当然的淳绯顺势栽进他的怀中。劝说对方回家是现在最明智的选择。然而没等邵子锋的话说出口，淳绯就像下定决心一般，猛然抬头压住他的脖子示意他低头，邵子锋乖乖照做。他本以为淳绯会对他说注意安全的话或者给他一个吻，然而她吐出来的话语却是做梦都不会想到的几个字。

    即便走进楼道坐上电梯邵子锋依旧有些恍惚。这种不真实感持续到进门脱鞋坐在沙发上，由淳绯递给他的一杯热茶终结。磕磕巴巴道过谢，顺势就要一饮而尽的他被热茶烫了一下。好在反应及时没有让茶水洒出杯，这份疼痛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

    “所以就是呃······”

    但没治好他的磕巴。他的尾音在淳绯紧贴着他坐在旁边时发生颤动，他双手环握住杯子僵直在位置上。淳绯捅了捅他的胳膊，她已经脱下外套，却见邵子锋仍旧穿着大衣一动不动。将茶杯放到茶几上摘下围巾，解开衣扣。将衣物团好放在膝盖上，顿觉两手空空，又把散发热气的茶杯抱了回来。他现在无所适从，脑中不断回旋同一个疑问。该怎么办？毫无头绪，不知下一步如何动作。也许是觉得他端着茶杯呆坐在沙发上的模样过于愚蠢。淳绯走进一间房拿出一件浴袍，与成套未开封的洗漱用具塞进他的怀里，将他推进浴室。就像接过接力棒一样，待他洗漱完毕出来后，淳绯走了进去关上了门。走进浴室前，淳绯手指向过道尽头的一扇门，表示那是她的卧室。邵子锋梳洗的时间格外长远，让她险些趴在沙发上睡着。

    邵子锋打开卧室房门点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以白为主基调风格简易的卧室。除却床、书桌、衣柜等家具，最引人注目的是放在睡床旁边顶住天花板的大型书柜。里面密密麻麻竖满了各类领域的书籍，有些更是标注着邵子锋看不懂的文字。观赏过书架中的内容物后，邵子锋静坐在转椅上盯着面前的床铺。床铺看起来及其柔软，覆盖在上方的用具整整齐齐铺平没有一丝褶皱。

    邵子锋有些慌。先前压制住的紧张感再次被唤醒。好似他突然变成了一只嗅觉敏锐的猎犬，敏感的鼻腔充满了房间主人的味道。仅是隐隐被房间主人的生活气息包围，产生了怪异的错觉因此坐立难安。

    这份紧张感在淳绯推门进来时到达了顶峰。邵子锋清晰的听到自身心脏的鼓动，以及飞速分流的血液沸腾的声音。淳绯见邵子锋坐在转椅上不肯动弹什么都没有说。关闭天花板上的电灯，走向床头柜打开了一盏亮蓝色灯光的小夜灯。她首先钻入被褥中躺好，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掀开身旁的被子，拍了拍。

    邵子锋不知道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湍流的血液绕过他的大脑直指中心让他步履不稳，踉跄着步伐有些狼狈的扑倒在床上。

    等他躺好淳绯立刻钻进了他的怀中。说是钻不如说是爬上了他的身体骑在他的腰上。臀部毫无保留地碾压上迅速膨胀起的部位。

    “哦。”

    一声小小的惊讶从她的口中流出。没有其他单词，只一个语气词足以让邵子锋满脸通红浑身颤抖，唯独那部位兀自坚挺。他不确定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淳绯会不会看清楚他的表情，然而邵子锋的反应显然让淳绯玩心大起。证据就是她正故意摇动臀部刺激那部位的同时，一双眼睛玩味的观赏着邵子锋的表情。

    他的女朋友一定是在哪里学坏了。

    无视掉内心其实有些欢喜的情绪，完全不知道如何进行下一步流程，又不是真心拒绝淳绯动作的邵子锋，用手捏住了淳绯的大腿根。意料之外的这个举动却让她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玩弄邵子锋的衣领。淳绯俯下身用细小的嗓音撒娇似的说道。

    “接下来要怎么做告诉我嘛。”

    邵子锋咽了一口唾沫。无聊的自尊心促使他无法将“我也不知道”五个大字说出口，却又无法解决面前僵硬的局面。在下身明显的催促下，他的大脑努力工作试图寻找可用的知识。

    “总之，我们先把衣服脱掉？”

    谢天谢地，放慢语速之后果真没有结巴。说来的句子倒是想让邵子锋抽自己一巴掌。面对淳绯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过后立刻涨红的双颊，邵子锋的心情难以言说。有些兴奋有些紧张还有些许恐惧。自身过于诚实的反应也让他复杂的心情无法轻易整理。他的身体如实反应着他的需求，分析双眼传达来的讯息的大脑则抽打他的神经警告他。

    “别紧张。你能先把我的衣服脱掉吗？”

    好吧，想抽死自己的话增多了。不过这句话对淳绯产生不错的效果。原本拨弄自身睡裙纽扣的手指转向了他系在腰间的腰带。脱下睡袍要比睡裙简单多了。紧紧只是散开腰带，就让邵子锋感觉到了来自夜晚的凉意。温热柔软的手指搭上他的肩膀，没有使力，似有若无的抚触，划过胸膛戳了戳他的肚脐眼。

    “喔。”

    口中迸发出讶异。相比先前此时的淳绯明显带有探索未知的好奇，对着邵子锋的胸膛又戳又揉，好像他是某种实验器物，正在测验如何正确使用。放任对方这份好奇心，在一边观察也是种不错的选择。只是淳绯掌握不好力道，戳刺时带有部分痛感，实在谈不上舒服。不过在邵子锋出口表达之前，淳绯离手放弃动作，转而开始搔痒邵子锋腰部的皮肤。

    “等一下，噗哈哈——”

    他被来自腰部的痒意袭击，全身乱扭，连带颠动口中念着奇怪的口号，利用爬跨在邵子锋身上的优势试图压制住他的淳绯。

    “别闹了，别闹了！”

    就差在床上胡乱翻滚的二人，在淳绯一声惊呼中调转姿势，邵子锋立刻用手臂撑住了身体，避免了全身重量都压在女友身上的糟糕状况。面颊堪堪擦过身下人胸前的布料，对方的体温越过薄薄一层睡裙扑散在面庞上。本应爬起的身体停在了半空中，像是撑不住头颅的重量缓缓跌落下去，落在一片温软的双丘之间。

    “睡袍掉了·····”

    有些沉闷的声音震动，随着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中传导而来。本就只有一根系带支撑的衣物，经过方才的玩闹完全从身体上脱落，邵子锋此时近乎全裸。淳绯听到他如此说道，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坐起身，手指捏住脖前的纽扣，一颗一颗往下解开。衣物向左右打开，露出内里包裹的柔软躯体，光亮不足的夜灯模糊了身体的轮廓，柔顺了边缘的棱角，有效限制了瞬时闯入邵子锋大脑中的信息，让他不至于因为兴奋爆破血管。或许是出于羞赧，淳绯的动作很慢，背过手拉拽袖口的姿势让她挺起上半身，胸前柔软的乳rou因动作轻微晃动，侧过头去查看自己的动作是否成功的，让一侧身体高于另一边，暴漏在外的乳尖似乎马上就要贴上面来。

    脱掉全身衣物的淳绯转过头同他对视，看起来要比他更加冷静。下定决心的邵子锋将双手放到身前摊开，淳绯拉住他的手腕扑进了他的怀中。压上胸膛的肌肤使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过于舒适的触感冲击神经，当下二人只想紧抱在一起。

    磨蹭淳绯丝滑的发丝，环抱过她裸露的背脊，拥住腰腹，细碎的吻轻轻滴落在她的额头上。拨开遮挡住淳绯面部的秀发，二人逐渐靠近分享一个缓慢的亲吻。吻毕离开后，淳绯靠在了他的锁骨上，感受他的体温与心跳。在意识到男友的紧张后，向来如果有人比自己还要慌乱反而会冷静下来的淳绯，安抚似的亲了亲邵子锋的嘴角。紧接着像是认知到邵子锋的期望一般，握住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胸脯上。

    短时间内邵子锋已经僵化不少于两次了。不如说自从在楼下听到淳绯说出那句话开始，他就像老旧的机械，不及时刷上一层油，随时会卡住罢工。现在他的手指关节上布满了大量铁锈，磨损严重，轻微动一下就会发出“吱嘎”声。

    淳绯饶有兴致的观察男友的不知所措。明白对方与自己同样紧张时，先前的羞涩逐渐退去，转而演变成捉弄男友的戏弄心。由于邵子锋对她的一举一动给予了足够强烈的反应，拿捏对方的情绪观察身体的反应，比起满足情欲本身更加具有吸引力。

    “怎么了？”

    她搭上了对方放在胸前的手，转又轻轻捏住手腕，虎口划过手臂线条环住了他的肩膀。邵子锋紧盯着自己的手指前端，因握力微微陷入进去的部分。他的大脑此时只剩柔软相关的单词，同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草率不加思考的回答造成了准备不足的窘境，形成了不知所措的现今。邵子锋没有动弹，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和先前不太一样的是，他决定放下无用的逞强老老实实全盘告知。

    听到他的话淳绯的双颊涌现出潮红色。紧贴在邵子锋的胸前，略带抱怨又像是在撒娇一样小声嘟囔着。

    “笨蛋。”

    她从床边的柜中拿出一个方形小盒和装着流质物体的小瓶，在邵子锋眼前晃了晃。光线昏暗，不过足以让他理解面前的物品是什么道具。

    “这点准备当然早就做好了。”

    她像是看穿了邵子锋犹豫的原因，只是将小盒子塞进他手里，询问了一遍是否知晓物品的使用方法。邵子锋如实告知。淳绯打开包装掏出里面的一片，在他面前示范了一番。接着将另一个未拆封的递给他示意他照做。没有预想中困难，单纯拆开包装根据说明书上的指示拉开。橡胶制品从圆片被拉长，变成可以装载器物的薄膜。

    至于那个小瓶，邵子锋拉起淳绯的手放到手中抚摸过每一根手指，指肚划过圆润的指甲前端。虽然他心里还留有顾虑，不过淳绯本人倒是状态良好。

    “你要看吗？”

    不如说，邵子锋越是谨慎，她反而更加放得开。面对似是找到新乐趣的淳绯，问出的带有调笑性质的问题，邵子锋涨红了脸。双手夹住她的一只手拉到嘴边，借由亲吻指节的动作挡住了表情，小声回了一句“嗯。”

    淳绯收回手，故意凑上前，飞快地亲吻过他的面颊。在对方想要拉住她时，向身下的床垫摔上半身的全部重量，加速落地。此时她正全身赤裸的形态仰躺在被褥之上，唯有并起的双腿的双腿遮挡住最后的隐私。即便没有看向邵子锋，淳绯也能感受到直视她的视线。这股视线游移不定，在发现淳绯看向他时移向别处，当她放松躺平凝望眼前的天花板时，视线又转回到她身上。让她觉得有些讨厌。蹬起一只脚压住邵子锋的腹部，脚心碾过他的腹部肌rou逐渐向下，碰了碰从刚才起兴奋的器官。耳边听到猛烈地吸气声，淳绯勾起嘴角，张开脚趾抵住湿润的前端，接着将整个脚掌张贴上去，朝腹部挤压。她的力气不大，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但邵子锋回握住她脚腕的力量却不容小觑。从嘴边溢出的笑声余音回转到男友的耳中，本以为他会说两句埋怨话，谁知他只是默默承受了淳绯的戏弄，托起脚后跟远离了一些距离。

    淳绯无意识中鼓起腮帮，没有料想中的炸雷反应让她的兴致消了大半。“算了吧。”她在心中默念着，拿起晾在一旁的小瓶，打开盖子，倒出内里的内容物。

    手指摸过细缝留下黏滑的触感，用另一只手撑开阻碍，避免黏腻的质感铺散的到处都是，滑过第一个路径口，停留在第二个门前，探入一根手指。被自身粘膜包裹的感触有些奇异，指腹打开微凉的内里，缓慢向尽头涌入。盖过现场还有第二人存在的羞耻感，内心更多被新发现的体验占据，脑中升起身为主人却也有未知的领域存在的感叹。对于现在的淳绯来说，比起为了接下来的行动更加顺滑进行的准备，更像是探究自己未曾了解和踏足的未知领域，满足了好奇心。这使得她不自觉中从口中冒出的小声惊叹或者疑惑都被赋予了排他性的屏障，完全无视了旁边还有他人存在。这份小小的惊讶，在为了更加方便动作打开双腿，踢到邵子锋的膝盖时结束。

    猛然回过神的淳绯，快速抽离自己的手指想要坐起身，大腿被邵子锋按住了。慌乱中比起语言，肢体更加迅速的攀附而上，然而此时对方的速度比他更快，紧抓住欲离的下肢，瞬间湿滑温热的物体贴近方才收手撤离的部位，还未意识到猛击部位吹来的热风为何物，柔软滑腻的舌便舔舐起来。

    压下内心陡然拔高的惊叫，传达出来的是鼻间加重的喘息。本以为对方会在先前的地区来回辗转，哪知动作愈发向上，直到抵在平时藏匿起来不会轻易碰触的地方。

    在这一击带来的电流刺激下，淳绯再也压不住声音，喘息猛然加重，心脏跳动如擂鼓，芯中的热量一齐上涌，贴靠床单的后背全是汗水。

    钳制肢体的手掌放开，同样浑身汗水的邵子锋磨蹭过床单紧贴着淳绯的胳膊侧躺。一只手臂抚过腹部的薄汗抱住了她的腰，另一条胳膊钻入她脖子下的缝隙，托起她的颈项，环住了她的肩膀。淳绯靠在他的怀抱里昏昏欲睡。她凑近邵子锋的脸颊，紧贴着他的呼吸闭上了眼睛。

    检查完最后一份报告书，淳绯伸了一个懒腰。外面嘈杂的烟花炸裂声已经平息，她的工作也终于告一段落。临近年底要处理的事情比平时多了许多。加上她又负责年末晚会的筹备，这段时间比谁都要忙。

    忙到没有空闲和家里的恋人说上几句话。

    打开手机锁屏，数条未读消息显示在屏幕上。快速看完，连忙整理好东西匆匆跑下办公楼。护着保温箱的邵子锋坐在一楼大厅。克制住自己想扑倒在男友身上的冲动，淳绯一路小跑，鞋跟踩出无数“哒哒哒”节拍声，冲到了邵子锋面前。

    跟着邵子锋上了车，刚做稳，手中就被塞入还热乎的食物。一时之间车内仅有快速咀嚼食物的动静。邵子锋车开的很稳，就算食用流质类食物也不担心会洒出容器。

    等车开到了家，淳绯正好吃完。

    比起选择和淳绯闲聊两句，邵子锋更想让她尽快休息。因此淳绯没有拒绝对方打算帮助她洗澡的动作。漱洗干净身体后困意立刻席卷而来，淳绯钻进被窝让邵子锋帮他盖好被子。互相说过晚安后，关闭了卧室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