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安郡主好手段(二合一)
柔安郡主好手段…(二合一)
贤妃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谢妤薇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微微蹙眉道:“纵欲……过度?jiejie承蒙母亲教诲行事素来矜持娇贵……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那头带着一身早起寒意进殿的贤妃听闻此话,眉眼间的轻蔑几乎快要化为实质,“你母亲会教她矜持?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娘娘……” 贤妃身边的嬷嬷适时的出声低唤了一声,奈何贤妃此时此刻心中快意不减,全然不理会嬷嬷的暗示之意。 “就许她晋宁做得,本宫说不得?” 贤妃径直坐在榻前不远处的椅凳上,不慌不忙的饮了口茶,才道:“当年除夕夜宴会萧宁邀本宫赏梅,行到一半儿自己往那冰湖里栽,凭空污蔑是本宫推她,其用心之恶,本宫经年不忘!” “若谢舟昱当时来晚一步,谢氏也自然不会有谢婉嫣这种败坏家门,辱没门风的逆女……” “也不知道……谢家家主如今后悔了没有……” “娘娘……” 殿内宫人奴婢早在贤妃开第一句口时便退了下去,如今殿内侍候的皆是贤妃心腹。 哪怕是心腹婢女,此刻闻言亦是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谢妤薇半个身子倚靠在榻上,自然听出了贤妃话里话外对晋宁长公主那发自肺腑的恨意。 只是没想到,晋宁长公主同谢舟昱原是这般结合的,也难怪谢老夫人十余年都不肯接纳晋宁长公主,哪怕她是皇帝胞妹。 “如今你家jiejie想来也是学了她几成功夫,不说旁的这秽乱宫闱的罪是免不得的……好在有个好命的公主娘亲,被赐婚给了三皇子做侧妃……” “侧妃?” 一直对贤妃明嘲暗讽之言无动于衷的谢妤薇,这才动了动眸子,“母亲可知此事?” “这事已然传遍的皇宫内苑,想来今日不出半日便会传遍京城……” 这后宫之中最是藏不住秘密,谢婉嫣身份又尤为特殊,再者今夜目睹那yin乱场面的世家命妇们一个两个自然也不会替两人遮掩。 哪怕外人不知,这朝堂内外还有谁人会不知? 谢妤薇垂眸沉吟半晌,朝身边的兰桃递了个眼色,后者连忙将人搀扶起身。 “昨夜有劳娘娘,叨扰一夜已是不便……”谢妤薇轻喘了口气,“家中事多,妤薇还想同爹爹母亲一同承担……” “呵……”贤妃冷笑一声,扫了眼谢妤薇,“你倒是个孝顺的……” 寻常人家的女子遇到此事恨不得躲着不见人,就连京中谢氏此时此刻都恨不得离晋宁公主府远一些。 偏偏谢妤薇与众不同,要去同谢氏一同承担。 谢妤薇朝贤妃行了礼,兰桃便搀扶着人梳妆。 贤妃见此转了转茶杯,冷不丁的出声道:“三殿下的脸据说是被谢大小姐吸了阳气,面容有碍……咱们得田妃娘娘借着此事一口咬定三皇子之事是有人陷害,现在正跪在含元殿前求陛下彻查此事……” 闻言,兰桃替谢妤薇梳妆的手顿了顿,谢妤薇透过铜镜瞧了人一眼,后者这才继续梳了下去。 那边的贤妃像是没瞧见主仆俩的动作似的,继续道:“啧……可惜了三皇子好生俊俏的一张脸,就此毁了……” 谢妤薇瞧着贤妃嘴上说着可惜,可眼里那笑意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心中似乎信了那嬷嬷之言。 贤妃此人心直口快…… “宫里出如此大事,想来舅舅定然会查的……” 倒是田妃心急了。 如此不管不顾的求着皇帝查明真相还三皇子清白,倒是忘了自己算计在先才有今日的局面。 田妃左不过是想将她拉下水罢了,明明她的算计已然成功了,却临到头出了岔子,以至于三皇子毁了,谢婉嫣甩不掉了,自己的贵妃之位又没了,心比天高的田贵妃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一直到日头当空,谢妤薇才出了长乐宫。 宁欢宫在东苑侧,路上定然会经过御花园,以及含元殿。 昨日还是田贵妃的田妃一身素衣,乌黑的秀发未梳发髻散在腰间,笔直的跪在含元殿前。 谢妤薇远远的瞧了眼,思忖片刻便上了前。 “见过田妃娘娘……” “柔安郡主……” 田妃自皇帝睡下便一直跪在殿前,已经跪了有两三个时辰,双膝早已痛到麻木,此时此刻见到谢妤薇,胸腔中的恨意几乎要吞没为数不多的理智,“你来做什么!?” 谢妤薇上前虚虚行了个礼,“娘娘万安。” “柔安郡主当真是好手段!” 田妃冷眼看着面前的谢妤薇,强忍着想要撕了眼前人的心思,恶声恶气道:“郡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毒辣的手段,倒叫本宫看走了眼!” 谢妤薇起身,懵懂的望着面前这面目狰狞的女人,“娘娘……这是怎得了?” 还未等田妃开口,含元殿的大门便被人打了开。 晋元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急忙忙的出来,朝谢妤薇行了个礼。 “郡主,陛下召见。” 闻言田妃忙不迭的朝殿内喊道,“陛下……陛下……瑄儿冤枉啊陛下!” “瑄儿纯善……定是被jian人所害……还请陛下明查!” 田妃嚷嚷着便要起身,只是双腿跪地时辰过长,将将起身便又栽了下去。 “娘娘……” “娘娘,当心凤体啊娘娘……” 边上的奴婢丫鬟忙成一团好不热闹。 太监总管顺势将谢妤薇请进了殿内,待人进殿之后含元殿的大门又重新合上。 谢妤薇一进殿,鼻尖微微动了动,手中锦帕轻轻掩鼻,咳了两声。 “咳咳……” “柔安来了……” “见过舅舅……” 晋元帝愁眉不展的坐在奏折比山高的御案前,见着来人微微摆了摆手,“无需多礼,来朕身边……” 太监眼疾手快的将坐椅安置在了晋元帝手下方。 见此,谢妤薇不得不行至晋元帝御案边上,只是将将坐下,那股异香越发的浓郁呛人。 晋元帝浑然未觉,待谢妤薇坐下后一直专心奏折,再无开口之意。 谢妤薇用了两盏茶,殿外田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了进来。 不过离得远,听得也不太真切。 倒是……谢妤薇余光打量着晋元帝身侧的那块硕大的玉石,眸色深了深。 许久之后,晋元帝才从御案上抬眼,打量着下方安静乖顺的谢妤薇。 “昨夜柔安寻朕所为何事?” 闻言,谢妤薇连忙起身跪了下去,“妤薇想寻舅舅做主……” “哦?” “妤薇虽自小养于乡野,却也知女子清白之重……昨夜幸得陛下庇佑,又有贤妃娘娘同公主照拂,不然……妤薇……妤薇全然不知今日有何脸面得以见天颜……” 昨夜田贵妃身边的太监心腹皆见过她,再者三皇子亦见过她,就是不知三皇子的话,皇帝是信还是不信。 晋元帝垂眸不语,许久之后才道:“昨夜御花园荷花池里淹死了两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