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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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卷又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醒来的。 暖风从四四方方的窗子吹入,纯白的帘子随风掀起,四周灰尘飘舞。 下完雨之后,H市终于等来一个晴天,天气都变暖和了。 裹在被子里的温度正好,陈卷醒来时竟久违的觉得心情异常的好。 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之前整日都在忙着调查那晚的事情和处理退出组织后的交接工作。 提出退任时,张诗倩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没有再多劝他,只是学校的程序总是很繁琐。 好在现在两件事都解决了。 算是解决了吧。 大概还有昨晚经历性事的疲惫,陈卷这一觉睡的格外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躺在床上正中央,能看到窗外的景象。 庭院里无人打理却在春天顽强长出的绿色被铁艺防盗窗分割,这间房间应该是属于独栋房屋的一层。 房间门没有关,能听到抽油烟机运作的声音。身上干爽舒适,已经换了一套棉质睡衣,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陈卷想趁着没人看守他的空子,离开这里。 正如他想的,那个女人是不会这么放心就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自己去做饭就放心去做别的事情。 准备起身就感受到身上不同寻常的重量。 手腕脚腕上都被上了镣铐。 铁链很长,手脚都能任意活动,只是末端连在墙上,不够他离开这件房间。 看来这就是他的“牢房”了。 为了安全保障,一般能够售卖的情趣手铐还是有漏洞可以挣脱的。 陈卷抬手,想要再仔细看看自己手上的铁质手铐,或许能够找到解开它的方法。 抬起手的瞬间,一串铃音响起。 才发现是因为连接手铐的铁链,每隔一段就有一只小小的铃铛系在铁链上。 铃铛做的很精巧,像小花一样依附着冷硬的铁链。 陈卷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是啊,怎么会这么简单。 铃铛的声音并不响亮,却依然被外面的人捕捉到,抽油烟机工作的噪音停下,空气中只剩下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陈卷平静地等待对方的靠近,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很清楚现状,几乎是刚起来,记忆就一股脑涌上。 这次没有昏迷,他很清醒地经历了一切,记得初尝性事的疯狂与放纵。 大脑像是在细数罪行似的,自动放映着昨晚的场景,陈卷仿佛又经历了一遍。他看着自己是以一个多么下贱的姿势被女人摸着yinjing射出jingye。即使双手都被束缚住了,为了达到高潮不知廉耻,yin荡地对她扭腰。 舌头钻进后xue,灵活又柔软的感觉,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时,那种触感仿佛又回到了身上,想着想着,陈卷无意识地缩了缩后xue。 被舔后xue,被插屁眼,被cao射。 好像一个任人玩弄的发情玩具,没有自我意识,只知道zuoai。快感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么yin荡的身体居然属于自己。 被弄着后面达到了无与伦比的高潮。 无与伦比。 靠着自慰从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感觉。 似乎对方远比自己知道要怎么对待身体的部位才会舒服。 他承认自己当时被折服了。 也无法忘记和原谅自己败在欲望下的yin乱。 真贱。 …… 阿落从门外就看到男孩抬着手看腕上的手铐。 午后的阳光炙热,从窗子反射进房间,照在男孩脸上,皮肤白的近乎透明,原本黑色的发丝被光染的金黄。 身上是一套宽松的白色翻领睡衣,扣子都有好好扣上,只是领口偏大,隐隐约约能看到内里的肌肤。 衣袖顺着抬手的动作往下滑,金属色的手铐圈着细瘦的手腕,铁链被牵动,在空气中闪着银光。 他的神色漠然,注视着自己困住自己自由的镣铐,或许是放弃了抵抗,并没有想着挣脱。 镣铐这样的东西一般出现在猛兽或犯人身上,无论是哪种身份,附加在他身上都有种别样的性感。 阿落真心觉得,即便不是为了限制住男孩,这东西戴在他手上也非常适合。 注意到停下的脚步声,陈卷朝门口看去。 又是那种眼神,像是要把他炙烤融化,拆吞入腹。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总是被如此热切又直白的目光注视。 视线是毫不掩饰,仿佛能把他的内心世界看穿,陈卷发觉自己在恐慌中竟然还有一丝兴奋。 视为猎物,被注视,被追赶,被捕获。 这种不能称得上是阴暗的情感却从来不被欣然地接受承认,甚至于要为一时产生的“不正常”而忏悔,而这个女人一直在打破他,或者说她一直在背离常规。 陈卷意外生出了点嫉妒的情绪,嫉妒她多自由。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整个世界似乎都和现实生活脱轨,像是在做梦,一切都荒谬又自然的发生了。 特别是从这间房间醒来,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没有道德,没有律法,没有任何不能做的事情。 完全陌生的地方筑起与现实的围墙,他来到了她的世界,两人站在一片光秃秃的荒原,她在前头领路,默默回望,回望刚刚到来的他,无声地在一片静寂中对峙。 都还没有走到绝路。 陈卷亲身体验过,他其实没有很讨厌,毕竟那是切切实实的快感。 内心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人间痛苦忏悔,一部分在地狱迷茫困顿。 陈卷感到自己的rou身被关进了笼子,内心却得到了解放。 在这里不需要愧疚,在这里没有痛苦。 将所有的顾虑统统留在残破的身躯,连同所有厌弃都封闭在笼子里。 只有这里不见天日,不辩黑白,容得阴暗自在走出心门,允许欲望归于来处。 笼子里叫嚣的是自己,笼子外放纵的也是自己。 自己甘愿走进笼子,自己厌弃着自己。 阿落很难形容男孩的这一眼。 喷涌而出guntang的岩浆被重重积雪包围,飘散的细雪落入岩浆,雪原上是势均力敌的对峙,融化和冷凝时时刻刻在发生,好似没有终点。 他眼中是极致的悲哀,无声无息冻死在风雪中。悲哀的尽头窥见野性,春风化雨万物争夺营养。 无论是谁被这样看,都会感到心在震颤。 仿佛身体里长了生着倒刺的枝条,根源在他,随便拨一拨都痛。 阿落定了定神,脸上没有露出半分犹豫。 “睡的还好吗?” 陈卷点点头,“你打算关我多久?” 他还是学生,离校太久肯定会被人发现。 “你叫陈卷是吗?手机在我这。” 阿落边问边观察男孩的表情,他很快就接受了被监禁的事实。 “之前有人打电话找你,我说你生病了,给你请了一周的假。” “所以期限是一周?” “暂时是这样,我去拿早餐。” 厨房里传来香味,是刚刚煮的鸡蛋汤面,熟悉的味道填满室内,冰冷的墙面也沾染上了温馨的气息。 锅里下油,敲两个鸡蛋炒出香味,炒散之后撒上一圈酱油。热热的蒸汽瞬间升腾,接着倒入冷开水,盖上锅盖,等煮沸了再下入面饼,这样煮出来的面吸收了蛋香,方便又好吃。 阿落把汤面端到房间的桌上,招呼陈卷下床吃。 陈卷的起身引得链子拉直,银色的小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晃,只要动作就会让铃铛发出声音。 就在清脆的铃铛声中,陈卷夹起一筷子面,开吃。 不管是谁稀里糊涂的被监禁都应该有一大堆问题,至少也会有一点反应。 只是陈卷放弃了,自由不在手中,问也没有意义。 虽然说是暂时,总不可能永远不让他走。关在这里的目的也很简单,不过就是想上他罢了。 手腕上的镣铐在警告他不能轻举妄动。 汤面很香,陈卷慢条斯理地将面捞出,放在勺子里,再加一点汤汁,在嘴边吹吹才吃。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吃个简略版家常汤面都有这么多道工序。 阿落靠在桌子旁的白墙上,盯着陈卷吃面。 脸颊因吹气的动作轻轻鼓起,气息从红润的唇间吐出,很可爱。 光是看他吃饭就很喜欢了,一举一动都很符合心意。 “你还在睡的时候,我查到了点东西。” 陈卷抬眼看她,“查什么?” 阿落认真的看了他一会,才缓缓开口。 “查查是谁害让你这么不幸遇上我。” “……” 陈卷移开了目光。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阿落像是准备已久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摆在陈卷面前。 照片上的人是谢飞,不过这张照片像是偷拍的。 更让陈卷震惊的是,这张照片大概就是在这两天拍的,谢飞的后面是他退出学生组织时接手的活动海报,举办日期就在和女人见面的那一天。 陈卷自己查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就已经查到了这么多东西,而且照她的说法是还没有查完。 “是在出了包间昏过去的吧。” 惊讶的表情让阿落很满意,她又丢了一个小小的诱饵,等着猎物上套。 陈卷深吸一口气,瞪圆了的一双眼对上阿落似笑非笑的眼。 “你……你还知道什么?” 阿落看着陈卷很久都没有说话,她很喜欢和陈卷对视的感觉,那双清透的眼睛里的自己,似乎也变得干净了很多。 “唔…还在排查监控呢。” 阿落弯了弯眼,几步上前,俯下身凑在陈卷耳边说:“卷卷,我查到了的话,你给我点奖励吧。” 是故意的,吐息灌进耳道,酥麻感直达尾椎,让人有些腰软。 还说完亲了亲男孩泛红的耳垂。 卷卷?应该是她自作主张取的,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他,会用叠字来称呼的人,应该是很喜欢很珍重的吧。 心中荒芜的原野照进了一束光,似乎在悄然照亮了一片土地。 他其实是喜欢被这样叫。 不过。 陈卷好像能通过手铐上金属的冷色感受到它的冰冷,她把自己监禁起来,像是占有一件物品,没有任何尊重。 他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明明两人经历过更深的身体接触,相比起激烈的性爱,这样日常里的亲近反而让陈卷更难接受,他在反应过来后,对现在暧昧的氛围甚至有些恶心。 在她眼里自己只不过是禁脔罢了。 不对等的身份怎么会有爱意,这样亲切的称呼不过是施舍给宠物的,不重要的感情。 算了吧,不要想不该想的。 自己是她用来zuoai的工具而已。 想到这,陈卷的眼神冷了下去,咽了咽口水,说:“我给你cao,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 一句话把阿落打的浑身狼狈,身体都僵住了。 她直起身,对上陈卷冰冷的目光,酸涩的感觉蔓延在血液里,脸上仍强撑着笑得很轻松。 “卷卷好好配合我,一切都会没有发生过哦。” 阿落从口袋摸出微型摄像头,展示在陈卷面前,止住了他审视的目光。 “你想要的,也会给你。” 是啊,不过是情色交易。 原来最近也止步于此了。 阿落将手里的微型摄像头放回兜里,下垂半敛的眼睫投下转瞬即逝的阴影。 眼里是没有温度的笑意。 “至少为了拿到这个,卷卷也要努力忍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