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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疯狗

    眼看着男人的手快要完全收紧时,秋橙骤速挣脱了被绑在身后的绳子,后仰身子,腾出一只脚不留情面的往他身上踹去,周言也不是吃素的主,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她的攻击。

    秋橙挣开的手迅速朝男人的脸上甩去,却也被他伸出手擒住了,烟体也跌落在他的裤子上。两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怒气,周言沉着脸色,一只手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原本掐在女人脖子上的手渐渐松了下来,他带着冷意的指尖从她脖子上滑落,粗茧的指腹悄然摩挲过她已经染上红痕的脖子,带起她心里的战栗,周言手腕竟不可抑制地微颤着,却又被他极力的掩饰。

    他的手一松,秋橙连忙撇开身子,大口呼吸,随后沉色怒注周言,“你以为你说你做过牢我就会怕你吗?别说做过牢了,杀过人的我见的也不少。你以为你说你坐过牢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吗?别傻了周言,别总拿你自以为是的说教当做是对我好,我他妈才不吃这一套,我早他妈不是小孩子了。况且,你要真想杀了我,何必趁着现在,你要真想强jian我,早他妈在上一次的楼顶上做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刺激吗?车震刺不刺激?我现在就在这,有种你真扒了我的衣服。”

    周言随着她的话语脸色愈加沉,盯着女人精致艳丽的脸庞的双眸不明暗沉的情绪如同晕染在清水中的墨,缓缓晕染开,染黑了一方的纯净。

    原本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女人,想给她长个记性,这女人像是没有警惕心似的,才和他认识多久,还真敢在他车里肆无忌惮的睡觉。

    却没想到秋橙一点怯心都没有,竟还敢对他说挑衅的话。

    周言没好脸色的冷哼一声,顺势把原本擒在手里的秋橙手臂甩到一旁,力气不大不小,却足以让秋橙感到发麻。

    随后用手拿起跌落在裤子上的烟,捏灭。

    “秋橙,你别以为我不敢。”

    “我说了,有种你就来。”秋橙是一点都没有退让,她捂住被甩麻的手臂,恶狠狠地盯着男人。

    周言像是被点爆的炸药,倏然抓住她的脸,用自己的全身将她顶在车门上。秋橙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突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车门上,两个人一起挤在狭窄的副驾驶座位上,秋橙的背被车门顶得发疼。

    熟悉的烟味霎那间把她团团包围,她吃力地喘息着,艰难地抬起眼皮瞧清局势,入目的竟是男人暴戾阴沉的脸,此时此刻的他才真像一位劳改犯,随时随地就可以把她给肢解了。

    一丝危险的气息从她心底黯然诞生、悄然蔓延。

    她咽了咽口水,想要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他造的牢笼之中,全身上下被他人体锁得牢固。

    男人的身体和她曼妙的曲线紧密贴合着,他的呼吸起伏牵动着她,女人侧开脑袋,试图躲避他炽热的目光,可男人的大手死死捏住她的脸,逼迫她不得不昂着脑袋和他注视。

    他的手捏得女人生疼,秋橙忍不住叫唤了一声,就这一声,使沉默的男人不禁顿了顿,他抬起女人的下颚,“秋橙你真他妈以为我不敢吗?”他淡淡的又重复了一句。

    另一只空闲的手也不老实了起来,他扯住了女人的下摆,又缓慢的往上推,动作不似之前的粗暴,却别有意味。

    明明今天的他没喝酒,秋橙却从他身上嗅到醇香的酒味,让她有些心猿意马。两个成熟的男女共处在狭窄的空间里,彼此身上散发的荷尔蒙威力是如此的大,秋橙不敢再乱想。

    熹微之下,是秋橙晕红的脸蛋和急促的呼吸,周言的手还没有真实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她就想急着躲开,但越往后躲,腰间搁到的硬物就使她越疼,她没法,又只好贴上周言身上。

    他的胸膛也是yingying的,和车门的冰冷相比他是冒着火星的火盆,正在不断灼烧着女人。男人的头埋在她的脖间,温热的鼻息拍打在她光洁的肌肤上,使她忍不住战栗,她微微抖动的身子和男人炽热的躯体发生摩挲。

    周言抓住她衣摆的手变成了环绕她的腰肢,他将秋橙完完全全的囚固在自己的怀中。

    她柔软的身体仿佛要化在他的手中,周言把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间,头顶硬刺的头发刺得秋橙发痒,她娇嗔着躲开,却发觉男人只停在了这个动作,静静地把额头靠在她的肩上,她成了坐在了男人身上的姿势,暧昧说不清。

    “怎么不继续了?”她的话里带着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周言沉默须臾,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靠在女人身上的躯体随着他的轻笑抖动,头依旧没有抬起来:“秋橙你怎么这么…sao?很期待我上了你吗?嗯?”

    “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我满足你你倒还不高兴了。”

    周言停顿的身子猛然腾起来,他用一种少有的悲悯又冷淡的眼神望着秋橙:“呵,那我真他娘的谢谢你啊。”话中说不清楚是在讽刺秋橙还是在嘲弄他自己。

    话毕,他抱着秋橙调换了个方向后丢下了她,独自开车门走了出去。

    他要出去透透气,再呆着这里他会被这个女人给气死的。打从秋橙来的那一天,他第一眼瞧到这个精致的女人时,他就明白,秋橙并非是个软柿子。她常常冷淡的眼眸中充斥着常人少见的野心,可他看不清她的野心是属于什么,他只知道秋橙不属于这儿。

    无论是她不重样的高跟鞋,还是干净整洁的衣裳,和他这个糙人不是个级别的。他也不懂得她是从哪里来,来这儿又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西南区的光棍和流氓视她为香喷喷的美rou,如果她没有点警惕心,当她真正落单时,她必定会被那些野狗吞净,哪怕是骨头也不放过。

    他越想越气,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可心里就是存着无缘的怒火,吞不掉、出不来,令他堵得发慌。

    周言忍不住暗骂了一句:“cao她大爷的。”

    最好留她自生自灭,永远不管她才好。

    此时此刻秋橙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揉了揉被捏疼的脸和被勒出红痕的手腕,纤细白皙的手臂多了好几道艳红的痕迹,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秋橙蹙着眉,又打开车上的后视镜,从镜中左瞧瞧右望望,发现脖子上的印子呈现的是淡色,倒是没手上的严重。

    不过明天还是会因此留下痕迹的,自然少不了人们好奇八卦的询问。

    想到身上处处都有的伤痕,而始作俑者正是周言,秋橙就气得牙痒痒。

    她抬眸瞥了眼车外站得笔直的男人,沉声骂道:“疯子。”

    ……

    周言站在车子三米开外,想抽烟,却发现自己前不久燃的烟在两人打斗时被他给捏灭了。他只好又从口袋里掏出新的一支,这是他身上的最后一支烟了。

    如愿抽到烟的周言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仰起头,睨望天上的月,可月已经被一大片乌云给遮住了。他惆怅无比,捏着烟又抽了一大口,暴烈的烟味充斥他的鼻尖,危力却没有秋橙抽的娇子大,硬中华解愁的能力如今是小之又小。

    这烟越抽越没意思。

    周言摸了摸自己刺手的平头,低着脑袋盯着脚下不平整的地面,孑然喟叹。

    而一直在一旁蹲了许久的男人瞧见周言默默抽着烟,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凑上前来搭话。

    沉重的脚步声传到周言的耳朵里,他不急不慢地抬起头,便瞧见一个比他矮一截还瘦弱的陌生男人正朝他走来。

    周言紧抿唇,吸进肺里的烟随着他的吐气从唇角边争先溢出,眉头紧锁,全身都透露出阴翳的气息。

    特别是因他把外套衣袖挽到臂弯而露出的花臂纹身,在沉闷的黑夜中如咆哮的恶龙散发着冷冽的寒意,让人心生胆怯。

    可是总有不怕死的傻子带着侥幸的心理想要靠近。

    瘦弱的陌生男人走到周言面前,他擒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猥琐眯眼先是意味深长地冲周言身后的小汽车瞥了瞥,随后又落在他的身上,目光上下打量周言的身材后,啧啧两声:“兄弟你挺勇的啊,大马路旁都敢玩车震。你要不带带我,3p玩过没?”

    周言停下了动作,乜斜眼前极为自信的男人,沉思斯顿,才勾唇轻笑开口:“哦?3p?”他的剑眉轻挑,似好奇似轻逗。

    男人以为他是来了兴趣,眼见有望,立马兴奋得摩拳擦掌,回道:“对对对,如果你觉得还差了点,我可以再叫个小姐来。只不过这个费用嘛……得我们两个平摊了,你看——这事行不行?”

    他昂起头,舌头还时不时舔舐唇便的嘴角,如同扎窝在垃圾场里的老鼠,正翘首以盼期待着人类的施舍。

    “小姐?”

    “是南城沪夜的坐台小姐,那里的小姐不仅长得好、技术棒,个个还是没毛的鸡。那滋味……啧啧啧,兄弟我啊永生难忘!”

    说着说着,男人还真闭上了眼回味。

    南城沪夜KTV是出了名的卖yin窝,周言又怎会不知道。里面的坐台小姐之所以出名,不是因为漂亮和技术好,只是因为她们年轻。

    前几年南城沪夜就被当地扫黄大队给端过锅,获网的小姐年纪最小的只有十岁,最大的也仅二十七岁。而那位二十七岁的女生通过口供交代自己已经在这家KTV做小姐有十五年了,逼迫她成为小姐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父亲。在成为小姐之前她也早不是处女了,因为从小继承了mama的美貌,她清纯可爱的外貌被自己的父亲盯上,所以从她八岁起她便知道如何用男人喜欢的床上姿势去满足她的亲生父亲。

    听说,被抓获的那一天,女人没有哭,而是极为冷静地和警察说能不能给她一件衣服遮一遮。她的身上有不少的烟头烫伤疤痕和被皮带抽伤的条痕,女警官问她疼不疼,女人只回了一句,她早就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

    那时候的周言听到这件事后,便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她真的不疼吗?想了许久他都未想清。直到他在楼道瞧见花姨的女儿时,她身上细细的尖头高跟和紧身的吊带包臀裙,走起路来故意一摇一晃夸张的身姿,让他想通,其实不是不疼,只是心里有更大的疼痛麻痹了她。

    这勾起了刚刚他在车里和秋橙的对峙,他心里的烦闷如潮水般再次涌上,他甩了甩烟,把烟头燃尽的灰给甩下去。此时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前面的好了——不耐烦、暴躁都是他一贯的通病。

    “要真有这么舒服又他妈来找我玩3p,滚去南城沪夜不就好了。”

    “哎哎哎——兄弟你这就不懂了,男人嘛,总该喜欢新鲜刺激的。你刚刚在车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那妹子肯定靓水得很吧!女人可嘴馋得很,一个肯定满足不了她的,不如让我也来来!让我瞧瞧是怎样的妹子让车都震得如此厉害!”

    男人越说越兴奋,就连手都忍不住伸向裤裆当场拉开裤子拉链。

    周言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所以当男人把刚拉过裤链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时,周言忍无可忍。他反手把烟按在了他的手背上,男人毫无防备的被他的烟头烫疼,他尖叫骂娘地抽开自己的手,周言最后一根烟浪费的跌落地上。

    他烦躁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抚走男人留下的肮脏。又冷眼旁观的盯着狼狈乱跳的人,冷淡说:“真有这么疼吗?不就一根烟吗,瞧瞧你,被烫一下都成乱串的狗了。”

    那人呲牙咧嘴的,抬手指着周言的鼻子破口大骂:“cao你妈逼的,你他妈竟然敢耍老子!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信不信老子找人把你砍了!”

    一直呆在车内的秋橙听到了动静,打开门想察看情况,可车门刚被打开,她露出的半个身子立马被扔飞来的黑色外套给套住了,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间,她的心跳不可预料地漏了一拍。

    秋橙想要扒拉下来,手刚抓在外套上,就被站在一旁的周言呵斥住了:“出来干什么?想出来被cao吗?!还不给我滚进去!”

    秋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愣住了。

    可耳旁又传来了一声不属于周言的叫骂声,“呵!这么保护你的小妹啊!你等着,等着老子找人绑了她,我要在你面前亲自上了这个sao逼!我要让你看看她是……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抹急骤的黑影重击到地。周言大身板,糙力气,趴在地上的男人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周言沉着色,眼里是嗜血的野,他被惹怒了,如同被挑衅了威严和地位的狮子,低着头睥睨哀嚎的男人。

    他明显还没有搞清状况,他只觉得自己右半边脸已经麻痹了,似乎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令他质窒息恐惧的黑影还在朝他慢慢逼近,他边捂着脸边朝一旁爬去,试图逃离周言的接近。

    周言冷笑着,腿轻轻前后晃动,鞋底擦过粗糙的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男人感觉这鞋擦的不是地而是他。

    “你是谁?你继续说啊,我又没说不让你说。我倒真要看看是你兄弟的刀子来的快,还是你跟我进局子来得快。你放心,我可是守法的公民,别担心你会暴尸街头的,我会贴心的给你打个120,然后再去自首。至于你的那些兄弟嘛,想要砍我得到局子里找我咯。”

    “臭小子…你、你你你……”

    男人坐起身子拼命地往后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腿软得不行,压根都站不起来,支支吾吾半天硬是吐不出什么好话。

    周言被他逗乐了,忍俊不禁,可眉眼的寒意依旧没有消散,笑起来反而更加可怕。

    他蹲下身子,依旧比男人高了一大截。

    “我什么?不是想叫人砍我吗?我不就在这儿嘛,来呀。”他不停挑衅着。

    男人盯着他深邃冷淡的双眼,心底诞生出寒意,倏然蔓延至全身。他心里防线准备在周言不停挑衅的话语中一一抨击、奔溃,他奔溃地大叫着从背后裤头中抽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朝周言刺去。

    “去死吧!”

    周言没料到他会随身携带刀,没来得及找东西防身只能踉跄起身、后退,他抬起手臂去抵挡就如同鸡蛋碰石头般,自不量力。

    锋利的刀见骤然划破了他的手臂,凶恶的纹身顿时绽出血色的花,皮开rou绽的痛感使周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小心!”刚把衣服拿下来的秋橙瞧见如此惊心吊胆的画面,心顿然一悸,几乎是尖叫地喊出这句话。

    看到周言被划伤,她想要跑上前,却被周言一声吼在了原地:“别过来!想死吗!”

    周言扭回侧过的脑袋,捂着受伤的手臂,连连后退,和那人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他低眸察看自己的伤势,正在喷涌而出的血流正暗示着他不太好。

    周言咬牙切齿,“他妈的。”

    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混小子还真敢带这玩意。

    碰上了不要命的。

    男人瞧见周言退让,心中立马有了底气,大笑着站起身,手里还在不断挥舞着沾满周言鲜血的刀。攻守变换,使气氛紧张了起来。

    男人不停冲他叫嚣着,原本怯懦的脸此时此刻正彰显洋洋得意的神色。

    “来啊,你不是很牛逼吗!看老子不砍死你!来啊!”

    周言停车的地方很偏僻,到了晚上路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此刻想要叫人来帮忙简直是妄想。

    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是最为可笑的,求人不如求己,能救他们的也只有自己。

    周言和男人周旋着,他一退男人便急于跟上来,他便尽量退到离秋橙远的地方。

    秋橙虽被吓了一大跳,但周言的动作她自然是察觉到了,她也明白周言的想法,她屏住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躲到车的另一旁,用车体掩身,她想着让自己死也不至于太惨。

    她之前也是报道了不少凶杀案,那些被人砍出脑组织,砍破头皮的可不在少数。

    她是个人,再怎么坚强但面对人的死亡都是怕的,人类在面对同类的尸体多多少少产生莫名恐惧,更别说她在面对自己的死亡时。

    秋橙深呼吸,趁着空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紧急拨通了报警电话。虽说她对西南区的大部分地方都不是很熟,但对于周言经常把车停在这里,她便也熟知了地点。

    拨通后她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交代了地点事情状况,并且十分紧迫的交代对方一定要快点来。警方交代她千万不要把电话挂了,好联系交代情况,秋橙只好把手机拽在手上,心里又十分担心周言会出什么事。

    她只好强忍住恐惧的心探出头,观察,电话那头的警方也依旧在询问她这边的情况。

    此时周言和另一个人已经陷入了僵局,那人一直试图找机会破口,好在周言的身手很好,他一冲一刺,周言便巧躲,推开他握住刀的手臂。

    周言像是察觉到秋橙担忧的目光,朝车的方向瞥了一眼,正好瞧到秋橙对着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得到了回应的周言心里有了底,在那人收回刀准备再做出刺刀的攻击时极速冲了上去,一把擒住了他握住到的手腕,大手用力一扭,男人的手骨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他随声吃痛大叫:“啊——!”顺势跪倒在地,手里的水果刀也跌落在地。

    周言反应迅速地把跌落的刀踢到了一边,踢到了男人拿不到的地方后他才放心下来。

    他手臂的伤口随着他激烈的动作扯得更开了,一阵又一阵剧烈发辣的疼痛感席卷周言,他咬牙吞下,擒住混混的手更加使力。

    那人被扭得哇哇大叫,连忙对周言跪地求饶:“哥哥哥哥,放过我、放过我,我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我瞎了眼,错惹了你这个大人物,我对不起你!求你放过我!啊啊啊——别扭了!疼疼疼——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做小弟都行!小弟我真的错了!求你行行好放了小弟我啊!”

    周言没这个好脾气,一脚踹到了他的肩膀上,把他踹倒在地上,男人跌倒地上哭喊,声音如公鸭嗓一般难听刺耳,周言则抬腿踩上他的半张脸,逼迫他闭上嘴。

    “我可没你这种孬种小弟,想做我小弟你还不够格。”

    “哥哥哥哥,我不够格、我不够格,我求你放了我,放了我什么都好说,你要钱要什么我都给你……”

    “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命呢?你给不给?嗯?”周言冷笑。

    被踩在脚底下的男人半截身都冷僵了。

    秋橙害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蠢事,连忙叫住他,可他的姓刚脱出口,又怯怯地收了回去。

    此时再说出周言的名字无疑等于火上加油,她虚挡住嘴,着急忙慌地冲周言频频摇头,“不要……不行……”

    周言再看到她的那一刻,真的听话的收了手,他拜托秋橙从车上拿来绑过她的绳子。

    秋橙照做,等她从车上掏出绳子后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条鞋绳,她发了愣。

    等警车拉长鸣笛到达现场时,周言已经把男人反绑在地上,丝毫没有挣脱的力气了。裤档处还能隐隐看出他尿失禁的痕迹,秋橙瞥了一眼那处,忍俊不禁,她放松的轻噗声悠悠然回荡在寂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