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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生活一直都苦,可是甜却是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的,它取决于你怎么去看这个世界。” 傅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这一天的生活像是蒙上一层青纱似得,他们看着他既没有戏谑也没有轻蔑。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生活竟然还可以这样。 ———— 长庚坐着青鸾入了魔王殿,殿内魔界的民众还未散完,见他们的尊上闭着双目躺在青鸾上,心里的弦绷着紧紧地:“尊上怎么样了?” 人群重重包围这青鸾鸟,青鸾只能挥动翅膀腾出前路,好在任平生见状赶了过来,看见破月躺在长庚怀里,他憋得脸涨红,可还是谨记自己的身份,压着自己的手给长庚行了礼道:“多谢太白金星将魔尊破月送回来,接下来交给小臣便可了。” 长庚挑眉,抱着破月下了青鸾鸟。 这人对破月抱了什么心思,他还会不知道?他故意的抱着破月走到任平生,看着他呼吸急促,手心握的紧紧地,才慢悠悠的说:“哦,交给你怕是不行了,破月伤的重,我要亲自给她疗伤。” 有什么伤是需要他去疗的?他又不是大夫,任平生气的快要指着他的鼻子骂,可仍是憋了下来。 闷了会儿,才说:“多谢太白好意,可孤男寡女实在有辱天官声誉,我们魔界不乏一些医术高明的女医馆,这些事交给她们便可了。” 刚将这头打过去,没下到长庚极淡极淡的吐出一句让整个魔王殿震惊的话: “我是她夫君,难道还要分什么孤男寡女?” 饶是再好的修养,任平生也想撸起袖子去揍长庚了,那凡尘里的历劫本就是为了救长庚而设的,既然他无事,便应当将往事前尘通通忘却干净!休要将这些有的没的当真,算数! 可太白无赖极了,大有一副反正我已经是你们魔尊的人了,要是你们魔尊不认,我就常住在这里不讨个说法势不罢休的样子。 真是赖皮至极! 范水看了许久,终于出来打圆场:“都别说了,这件事等尊上醒来再做打算吧,尊上被褚离的笛声所扰差点走火入魔现了原型,我们还是先替尊上医治吧。” 范水说的极有道理,虽然长庚用清心咒生生逼退了褚离的魔音,可为何破月会听了笛声变成原型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任平生暗自责怪自己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然魔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除了待在魔王殿受她的庇护还能做些什么? 自责之余,余光不免扫到长庚身上,只见他一身白色官袍,脊背挺得极直,一行一动之间给人一种不论发生什么他都可以抗住的男子气概。 任平生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好在范水瞧他这幅萎靡的样子便猜到了七七八八,谁能想到这太白金星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法力、道术范水仔细瞧了,在这三界里能胜得过他的最多不超过一只手。 他们家魔尊虽然在这三界之中盛名远扬,可是论心智,论谋略,范水摸着良心只能暗暗赞叹一下这太白。 好在这样的人喜欢破月,是友不是敌,否则可真是让人觉得心惶! 破月像是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梦,醒来时身上的汗叠了一层又一层,眼皮子也沉甸甸的,她睁开眼,偏头,瞥到床边做了个白衣白发的男人。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正闭目养神,他的剑眉紧紧地皱着,眉心竖着的褶皱深的像刻上去一样。 破月半撑起身子,一脚将身上的被子踹到床边,爬过去,伸过手去摸他的脸。 长庚,活生生的长庚。 手却被钳子一样紧,火一样热的手掌握住。 长庚睁开眼,漆黑沉寂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破月。 “魔尊这是做什么?” 话语里隐隐藏匿着指责,破月心虚的收手,腕间的桎梏却抓的跟紧。 长庚薄唇贴了过来,他身上的气息既让破月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你这样趁我睡着了的时候摸我的脸算不算调戏。” 荒唐!破月瞪大了眼睛,使劲的挣脱自己的手,她只是,只是想看看看他到底睡着了没有,哪能这么说她! 长庚:“你知不知道,小臣的心只有芝麻大的一点,万万是听不进那些诡谲强辩的,魔尊既然调戏了小臣,必然是要替小臣负责的。” 长庚手上的劲儿格外的大,破月刚让挣脱,又被他双手握在手心,她一急,一恼,撅着嘴道:“什么负责不负责,你本来就是我相公!” 本来就是我的相公! 长庚心里兀然软的如春水一样,她又独自将他抛在凡尘,原打算晾着她,让她好好反思一番,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她差点被褚离逼出原型,走火入魔。不过看她到底将自己放进心窝窝里了,长庚也懒得和她再去计较些别的,只要她从此以后日日夜夜待在他身边,这笔账也便一笔勾销罢了。 ☆、封天 任平生等在门外生怕破月有个头痛脑热的,他敲了好几声门见没有人应答,便兀自开了门。 长庚坐在破月的床榻边,长长的白发垂在红色的锦被上,见有跫音逼近,他扭过头来看。 任平生不知为何,明明是大大方方的进来的,他是破月的手下,关心尊上有什么不可,可眼睛一对上他便心里发虚,好像只趁他眨个眼,喘口气便要将破月的墙角撬过来。 他捏着自己的掌心,强自镇定:“我过来看看尊上,到底怎么样了?” 长庚哪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最了解情敌的自然是情敌自身,可他笑得云淡风轻,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又好像是被他糊弄了,将身后破月的脸露出来。 破月正同长庚讲些小话,脸上挂着的红晕还未散开,听任平生来了忙的正了脸色。 “平生!”破月不落窠臼的招呼他。 任平生的心被她的笑靥掐的又红又肿,可表面上偏偏不能泄出一丝半点。这个人的笑容,羞涩都是为了另一个人而生的,而他呢?除了接着公事囫囵看她个几眼,还能怎么办?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任平生到底是将心里的情绪拾掇好了,移了凳子坐在一旁避开破月的目光道:“尊上,可知为何会差点维持不住人形?” 原因他早就知道,是褚离的笛声,可坐在这他不找些话头,凭什么留在这? 破月思了一会儿道:“自我听了那笛声后便觉得全身燥热,可这却不足以让我变成原型,关键是那只从东海深处飞出的业火鸾凤……” “业火鸾凤?”任平生大惊,据他所知在这三界之中尚存的业火鸾凤也只有他们尊上了。 “我一看到它的眼便觉得自己如同入了魔障,脑袋也昏沉起来,若不是长庚来的及时,我怕自己根本都控住那股力量。” 长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