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客】心狱(许乐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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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监狱元素,攻方失忆。 ------ 许乐知道自己脑子肯定有问题,不是痴傻,而是他忘了很多东西,只能被动接受一群不认识的人强行塞给他的认知。 他是个罪大恶极的犯人,所以自然而然被关押在看守最严格的倾城军事监狱里。来这里的罪犯,几乎就没了出去的指望,终身监禁起步。所以他虽然也还年轻,但不出意外会在这里度过下半辈子。 他当然好奇自己犯了什么事,也有几个狱警模样的人给了他厚厚一沓资料,上面详细列举了他斑斑罪行,证据确凿,连许乐自己研究了几天几夜也只能得出结论,确实是他做的。暗杀总统候选人、制造监狱动乱逃狱、勾结帝国人......许乐看完似乎就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让他失忆。 资料显示,他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成功从这里越狱的人,要是再逃一次怎么办。 只能老实呆着了,他甚至不被允许出去放风,就静静宅在单人间里发霉。说起来他觉得这所监狱,别的不提,环境倒还挺不错,至少能住,一应用品也都过得去。是个封闭式房间,看着还颇有几分像蜗居的小公寓。 但隔音似乎不很好,他有时候能隐隐听见隔壁的动静,像是某种乐器发出的声音,他把耳朵贴过去听,反反复复地判断,最后确定是小提琴。 就以他现在这个被飓风刮过的脑子,居然还能记得什么是小提琴,实在了不起。许乐觉着,小提琴在他的记忆里一定是很深刻的东西,要不然他怎么会记得这么牢固。 既然有小提琴声,就必然有演奏者,也不知道隔壁是什么样的关系户,监狱里竟然还能拉小提琴?琴弦算危险物品吧?就是把琴身当榔头砸也危险,力气大点真能死人。 不,不会。他否决了这个想法,小提琴的主人应当是十分珍视它的人,才不会拿它去做那种事。但是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越来越好奇自己这个邻居长什么样、是什么人,实在没忍住,问了狱警。什么都没问出来,可第二天,他收到了一个电子通讯平板,只有一个功能,和他的邻居发信息。 他第一条信息就是:为什么他们会给我这个? 邻居:我让他们这么做。 许乐:他们为什么会听你的? 久久得不到回信,许乐又发一条:你不想告诉我,那我不问了。你拉小提琴吗? 邻居:是。 许乐真心实意地赞美:很好听,就是这边隔音太好,我听不清。我记得这个破平板有语音和视频通话功能? 邻居:我不是卖艺的。 许乐想想也对,太唐突了:那等我们再熟悉一点吧。 反正监狱里蹲着无聊,他又不用出去劳改,思想教育也省了。唯一的娱乐活动从发呆变成了和他邻居发信息,频率最高的时候一天的消息来来往往能有好几千条,热恋期的小情侣都不一定能发这么多消息。对方竟然也有那个闲心陪他聊天,看来也很闲。 许乐:你到底为什么会进来? 邻居:体验生活。 许乐眼角一抽:也就是说其实你啥事没犯?何必呢,你好端端外面不待,来这里做什么? 邻居:你管我? 许乐:搞艺术的果然脑子都不太正常。 邻居:我不搞艺术。 许乐:那你搞什么? 邻居:为什么要告诉你? 许乐:你进来之前是做什么的? 邻居:你这个问题和上一个有什么区别?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在那之前的三年里都没有在工作。 许乐:谁养你? 邻居:男朋友。 许乐:????你有男朋友?冒昧问一下你本人性别? 邻居:我是男人,我为什么不能有男朋友? 许乐:我绝对没有歧视的意思,那你男朋友人呢? 对面又不说话了,许乐知道这时候必须转换话题,要不然接下来一天对方都不会再理他。 他们大多数对话都很无聊,隔壁房间有一扇窗,于是每天话题的开始都是天气,而后延伸到其他方面。不过许乐还是套出了些有用信息,有关自己的,比如隔壁那位认识他,而且认为他没那么罪大恶极,不该来这里。 许乐念着盼着的语音通话在他磨了对方几个月后,总算收到了同意的回复,他大气都不敢喘,像个头一回相亲的小姑娘那样紧张。简直像养成游戏,拉满一个阶段的好感才能解锁下一环节......恋爱养成? “许乐。”一位成年男性的声音,音色熟悉莫名,明明语气冷淡,可许乐有别的想法。 “你声音叫床时应该很好听。”许乐不知怎么说了这一句。 果然,他惹怒了对方,冷哼一声后通话结束。 许乐觉得自己是太久没碰女人,积累得太多,过于压抑,通话是录音的,他就靠着这么点声音撸了起来。对着一个不认识的男性发情,他也不觉得羞耻,模模糊糊地幻想了些场面,抱着一个男人zuoai,对方的声音就该像他邻居,喊他许乐,受不了时声音会软下,轻轻地叫他,做狠了偶尔还会带点哭音。喘息急促,最后咬着他肩膀,在他身下高潮。 他的想象无比真实,好像过往画面在脑海中重映。 加快了taonong的速度,正好录音又一次循环到结尾,在对方那一声冷哼中,许乐射了出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在长达三天的道歉后,对方终于理他了,这次语音通讯,许乐没敢造次,乖乖听完了对方的一曲小提琴,而后鼓掌。两个人只在通话结束时有了那么一点互动。 许乐:“我想听你的声音。” 邻居:“许乐。”他说完后就挂断了。 平静如水的日子,躁动的内心,许乐和隔壁那位进展飞快,目前已经到了开视频裸聊的程度。当然是许乐单方面裸,礼貌地询问对方是否可以对着他撸,那个冷酷的男人竟面无表情地同意了,甚至按许乐说的,稍微解开了几粒纽扣,露出一小片皮肤。 一定是十分柔软光滑的触感,许乐喉头微涩,很想扑上去咬几个牙印。 被一个同性用如此直白的眼神盯着看,被当做性幻想的对象,他的邻居并未显得困扰,只是到底没那么淡定,在许乐炽热目光下微微红了脸。 “你有感觉吗?”许乐声音哑得惊人。 “没有。”对方冷漠如昔。 “那你能申请过来一趟吗?不,我得先问你,反感和男人zuoai吗?”许乐期待不已。 “不要。”男人果断拒绝,“你那边有监控,我还不希望我们的性爱被做成录像带。” 有监控?许乐想了想也是,那他岂不是当着监控的面对隔壁发情?不过细究男人话里的意思,其实对方也是有意想和他zuoai,只是碍于监控不好cao作? “你那边有没有监控?如果没有,我可以过来。”许乐迅速补充,“我不会伤害你。考虑一下呗?” 对方态度不算好:“我会考虑。”而后不顾许乐“我还没撸完”的抗议,切断此次通讯。 没想到,当天晚上,许乐就被五花大绑架去了隔壁,放置在床上,磁力镣铐捆住了他双手和双脚,使得他只能呈一个一字仰躺。 他的邻居,面容冷漠的男人走了过来,近距离审视他。 许乐不清楚眼前的男人有什么魔力,仅仅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神情,就叫他兴奋颤栗。但是:“谁来?无意冒犯,但我的直觉让我觉得你似乎不太想当上面那个?” 男人瞥他一眼,剥去他下半身衣物,跨坐到他身上来,动作利索地宽衣解带,扶着他足够硬挺的性器直坐到底。没有特别艰难,许乐享受地眯着眼睛,感受对方内里的温暖湿润,喘息:“你还真是,准备周到。” 两具身体出乎意料地契合,许乐无法做太大幅度的动作,但也忍不住挺腰,好巧不巧顶到了对方极敏感的一处。男人的节奏被他打乱,停下来暂歇,许乐欲求不满地扭动,得寸进尺。 “能不能放开我,让我来抱你,你这样太累了。”许乐还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男人无视他,深呼吸过后撑在许乐身上,继续上下吞吐,被许乐数次打断后恼了:“你再敢乱动,就没有下一次了。” 许乐僵若木鸡,再不敢动弹分毫,忍得大汗淋漓,快到的时分哑声提醒,免得弄在对方体内。男人却不介意,承受微凉的涌流灌入甬道,随之而来的高潮让他失了力气伏在许乐胸前,轻声叫许乐名字。 情迷意乱,许乐觉得自己好像也回应,念了什么人的名字,抓不住那几个字。 男人一僵,不可置信的出现使他的眼瞳没那么冰冷:“你再说一遍。” 许乐茫然:“我刚刚说了什么?” “杜少卿。”男人神情复杂,“我的名字。” “我们认识,而且是老情人,我懂了,我就是你那个男朋友?”许乐低头吻他漆黑发丝,“你是来陪我的吗?” “不是。”杜少卿否定了他第二个猜想,间接认下第一个,“我是来监视你的。” 许乐笑了起来:“那你职业素养可不怎么样啊少卿,和监视对象上床,这应该不在你工作范围内吧?” “那你下次别来。”杜少卿一句话就让他老实了。 许乐不止想要下次,还想要下下次,更多次,数不清次...... 本以为日子会这么过下去,直到许乐老、许乐死,而他的邻居也会一直陪着他,想想其实还挺罗曼蒂克,最长情的告白不就是陪伴么。 只是为什么会有人来看他?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一身大红风衣,鬓边簪着红花,明艳动人,有着一般女人身上少见的凛冽风采。 “你是我的谁?”许乐第一个问题。 女人只是说:“很复杂,你只需要知道当初我是竭力反对他们的决议----他们想洗了你的脑筋后把你扔进监狱。”她嘲讽说道,“本来就不聪明,洗完以后更傻了。” 许乐不知过往,只好讪笑以对,但他还有问题:“杜少卿是我的谁?” 女人骤然冷笑:“你从哪儿听到他名字的?谁知道他在哪儿,他可是毫不犹豫同意了那项判决,亲自看着你被扔到这里。” 许乐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他在我隔壁,一直在。” 女人沉默,很久以后才牵唇,笑了笑:“是他的作风。” 探视时间只有五分钟,时间一到,许乐就被押回去。他有些在意,于是通过平板向隔壁发消息:你同意他们把我扔进来? 杜少卿:是。 许乐:因为愧疚所以陪在我身边? 杜少卿:我不后悔,自然也没有愧疚。 许乐:我不是怪你。 杜少卿:我知道。 许乐:你会一直住我隔壁吗? 杜少卿:会。 许乐于是满足地笑了,欣然入睡。 那个红衣女子开了个头,后面形形色色的人来探望他,许乐的直觉告诉他,有事将要发生,大事。果然,那些人暗地里告诉他,外面有很多人想救他出去,他不应该困在这座监狱里。 说不想出去那完全是假的,于是他配合,一方面是想自由,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些人给他一种玄之又玄的熟悉感。 是可以信任的。直觉这么对他说。 杜少卿也是可以信任的,但他同时是监视许乐的人,站在对立面。许乐总害怕被他看出些什么,而对方很多次分明似有所觉,可是什么也没说。他似乎无声地向许乐传达一个信息: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拦你。 到了那一天,似曾相识的场景,雪白的粒子激光炮轰开这所堡垒般的监狱,暴乱,逃亡。倾城军事监狱再次被许乐证明,它并非牢不可破,许乐就是克星。 有人开着机甲来接他,是个不认识的女人,但他一见对方,脱口而出:“jiejie。” 怀草诗像多年前那样向着他伸手:“弟弟,我来带你回家。” 许乐在奔跑途中忽地停下,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在他背后,杜少卿静静举枪对准了他,许乐平静说道:“你知道会有今天,但你从没阻止过,怎么现在又想杀我了?” 杜少卿默然不语,一丝挣扎的表情都没有,随时能扣下扳机,一蓬血花带走许乐的生命。 “跟我一起走,好不好?”这是许乐在哀求。 怀草诗虽然皱起眉头,但不紧张,她对着杜少卿说:“我会带他回帝国,当联邦的通缉犯总比当联邦的囚犯要好,你如果要开枪,我也不会阻碍你。”她清楚,杜少卿根本扣不下去,更舍不得杀许乐。第一次他举枪对准许乐没狠下心,就注定他第二次第三次的不忍心。 “我不可能和你去帝国。”杜少卿语气疲惫,后一句却是对怀草诗说的,“最好不要让他想起我。” 一点都不愧疚吗?不,假的,他说谎了。他们回不到过去,没有未来的可能性。 他看得长远,该做的决定早就做了。既然杀不了许乐,那就转过枪口对准自己,这次他可以爽快地扣扳机了,手指不会再颤抖,坚定冷酷。 很快,而且不痛,只是感觉什么冰凉的东西没入胸腔,撕开柔软血rou。 是他设想的结局,毫厘不差。 许乐想起他了,都不用怀草诗费心想办法恢复他记忆,这刺激足够大了。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老情人吗?是的,而且已经很接近最后一步了,若不是横祸飞来,他们就该进行到互换戒指,毕竟许乐婚都口头求过。 他也记得审判结束的那天,杜少卿平静的话语:“我可以同意,而且只有一个条件,让我去陪他。” 一切都回不去了,杜少卿无法接受放跑一个对联邦危险重重的犯罪分子,更不能和他去帝国,但最后还是放了。 许乐早该想到,他们间哪里是简单的rou体关系,更深层次的灵魂交流,从未因一方的失忆而减弱。 “我可以让你再忘一次。”怀草诗的开导办法简洁粗暴。 “他总是这样,喜欢把我和他的感情往绝路上逼,他要是能多等几年,事情说不定会有转机。我还可以回去,不是联邦人人喊打的老鼠,能光明正大在所有人面前和他牵手,说我喜欢他。”许乐像是没听见,自言自语,“他肯定嫌烦了,不想等。我就知道,他对除了打仗之外的任何事都没耐心。” 许乐抬起头,敲了敲心口,认真看着怀草诗说:“我不会再忘记了,也不会太受打击,就让他一个人安静在我这里待着吧。” 这回轮到我把你关起来了,少卿,你以后只能在我心里,哪儿都去不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