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篇 第26章 一纪元翻开一页

    那是强辐射的「气味儿」，专属于某地，可让超凡者变异，和6破至强者戈的气机有相似之处。

    「来自彼岸的生灵。」王煊自语，那片地带较为特殊，在这个年代，还有人过来并活跃着？

    不止是6破至强者戈，1号神话源头中还有多位真圣，都来自彼岸，皆带着残存的辐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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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煊曾经跟在守的身边，自然有机会接近并了解。

    他的元神散发出涟漪，轻易就可扭曲时空，四艘数百里长的战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掰断了。

    他留下活口，一大群人都被无形的精神场能牵引了过来，当中有普通人，还有超凡者，皆成为俘虏。

    「不简单啊，这个年代了，还有人保持着神话属性，看来我小觑了旧中心。」王煊看着他们。

    没有等这些人临近，他目光所向，就让所有人都大脑空白，对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瞬间洞彻一切。

    当中有昔日的真仙、天级生灵，但是都退化的较为厉害，如今还能施展出少许神通术法等。

    其中有很多普通人，当然所谓的普通，是指他们没有神话属性，但经历却不算简单，手上没少染血，来自一个臭名昭著的血骷髅组织。

    什么暗杀者，星际海盗，雇佣兵，他们都兼职，不过目前被来自彼岸的人给收编了，就地全部格杀掉，保证没错。

    王煊在这些人还没来到他身边时，精神领域稍微一震，密密麻麻一大片人就全部爆开，并消散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几乎是同时，他的元神发光，投映出去一道带着迷雾的朦胧身影，横跨过诸多星球，来到这片星空的深处。

    这里有一艘旗舰，当中坐着来自彼岸的一条「大鱼」，永寂到来后，竟还保持着超绝世级的力量。

    王煊刚才观阅那些人的记忆，自然刹那就了解所有，知道到深空中存在一个对他很有价值的人。

    「怎么可能？！」付海震撼了，难以置信，他看到有人隔着无尽远的距离，投影过来一张挤满星空的脸，坚毅，冷漠，压迫感太强烈了，让他与战舰渺小的如同尘埃。

    当然，带着迷雾的身影，原本其他人不可见，王煊直指其心神，显照真容，才让他看到。

    这都什么年代了？神话腐朽后，怎么还有这种怪物滞留不走？这是一位异人！

    付震感觉心悸，胆寒，哪怕目前暂时保住了超绝世的修为，可还是全身发抖，被压制的噗通一声，跪碎战舰，来到星空中。

    无声无息，他的旗舰与护卫舰等都解体了，化成宇宙尘埃。

    「原来如此我小觑了某些奇物的药效。」王煊见到付震的刹那，投过来的元神虚影，就全面压制此人，翻阅其记忆。

    17年前，最后的神话余韵才消散，而在那个时候服食各种奇物、大药的人，可延迟腐朽的影响。

    王煊还记得，昔日在天外天参加长生果盛会时，品尝过的神芝、岁月果等，据说保存到在超凡落幕后，都还可为人延命八百年。

    「不要杀我。」付震颤抖，当面对这位异人，哪怕他是最顶级的超绝世，也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因为，到了高级异人那种层面，随意抬手，就可抓碎一片星空，在这腐朽的年代，大概率都能长存下去。

    「一个失意的疯子？」王煊看到了他的过往，两百多年前从彼岸上路，确切地说，那里有一条新开辟出来的捷径，一群人被传送过去。

    然而，很不巧，那个时候神话大迁徙，他们在远处的宇宙深空，眼睁睁地看着超凡源头转移走，根本追之不及。

    一群人目眦欲裂，简直要疯了，他们孤注一掷，散尽家资，才能走那条道

    路，结果却迎来这种「名场面」。

    尤其是，身后那条捷径关闭了，彻底消失。

    付震原本都要成为异人了，300年内必破关，然而，他陷落在这大环境中。

    「嗯，元神中还有部分封印？」王煊惊讶，直接破解，然后，他得悉，付震还有个异人师傅。

    当年，正是这个异人带队，不然凭付震没有资格走那条捷径。

    那位异人比较谨慎，想抹去自己存在于旧中心的痕迹，那种人物哪怕在永寂大伞过去后，也不一定有几率沉眠并熬下去的。

    「难怪敢发疯，肆无忌惮，还有个老家伙帮他擦屁股。」王煊将他抹杀。

    瞬间，迷雾中的庞大身影，从这片星空中消失。

    王煊的真身那里，大雾流动，他刹那远去，直接冲着那位异人而去，来到一颗神话星球上。

    当日，人们略微感觉地震，其实是虚空中轻微一震，王煊强势裹带着这位异人到了星海中。

    中年男子付海开口：「道友，同为异人，我们修行到这一步不易，尤其是都到这个年代了，何需再起杀伐，我们都在争渡啊。」

    王煊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但是，你放任弟子不管，我要将你杀了，不杀你，我不放心。」

    到了异人这个层面，神觉自然极其敏锐，付海意识到，这件事无法善了，抢先发难，异人5重天的实力尽显无疑。

    然而，他的术法落在对方身上，自动滑开，那个青年男子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万法不侵之体。

    「只比我高了两重天，你不行啊。」王煊探手，抓住对方极速轰来的璀璨拳印，原本能打爆这片星海的恐怖一击，瞬息熄灭。

    付海的拳头被覆盖，御道符文熄灭，接着伴随血光爆碎，随后是他的手臂炸开，而后是半边身体瓦解。

    我到底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原来你还有一些门徒，都不怎么样，和付震一样，自暴自弃，在末世狂欢，麻醉自我。不过，我终究还是不会放过他们。」王煊在付海的身上，得到了彼岸的坐标。

    彼岸那地方很神秘，常年被黑暗与永寂包围，并且具有强辐射，昔日，曾有老神主和老兽皇，在自身没路可走后，跑去那里接受强辐射，想让自身变异。

    不管去与不去这对王煊来说都是极具价值的信息。

    普通异人自然无法贯穿那片超乎想象的永寂区域，万古黑暗已经超出超凡者的想象，但王煊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横渡。

    当日，异人付海另外的门徒也都覆灭了。

    「唉，当年在母宇宙旧土时，我连对袭击我的人都不忍下死手，只想送进监狱，现在抬手就杀超绝世、异人，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我变得冷血了吗？」

    王煊摇了摇头，进入超凡界1500多年，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接下来，他正式结束收集超凡中央世界整个纪元遗存下来的不朽底蕴，枯黄纸张上浮现很多纹理，甚至常常有经篇直接闪耀。

    王煊发现纸张确实很神异，哪怕立身在一地不动，它都会主动凝聚道纹，吸收旧时代留下的真韵。

    他配合载道纸主动出击，它朝着哪里飞去，他就跟进，必要时，他以迷雾隔绝，禁锢，因为纸张数次险些遁走。

    很快，他从一颗神话星球进入了它的「暗面」，脱离现实世界，那里是仙界，但早已熄灭了，漆黑，冰冷，空寂，如同鬼域。

    载道纸在那外里如鱼得水，尤其是随着深入，它被一簇火光照亮，接着海量经文的虚影像是萤火飞来，铺天盖地，淹没纸张，它是挣到了，不再遁走，发出无尽光华，承载着那逝去的纪元，浮现出各种在这片天地中出现

    过的妙法，经义等。

    王煊盘坐上来，以迷雾戒备，防止它突然破空远去，看着越来越旺盛的火光，他一阵深思。

    枯黄纸张不朽，在海量的经文烈焰中，它提炼精华，吸收道韵，呈现出各种神秘符号，有种归一，大道至简之感。

    「历经诸多纪元而不朽不灭，每一纪元翻开一页，仅一页就具现一整个超凡宇宙文明的精华，你到底起源何时，来自哪里？」

    在大道火光中，王煊的神色跟着明灭不定，盯着载道纸，全领域6破感知被他撑到极限，在探究与追溯这页纸的过往。

    可惜，大雾重重，隔绝古代，不可接近。

    「怎么越观察越不像是实物了？」他凝视火光中沉浮的纸张。

    随后，他将命土后方的愿景之花取了出来，这次不是具现，而是真实拔起。

    它依旧那样的明艳，璀璨，带着永恒不朽之意。它竟扎根在由无数经文虚影组成的火堆畔，在那里摇曳，神圣无瑕，光雨无数，仿佛引动了某种共鸣，道韵，经篇之光，也围绕着它开始旋转。

    6破迷雾缭绕，较深处的湖泊，小舟，也都荡漾出涟漪，甚至连最深处的光源都变得前所未有的亮过，仿佛在照耀着一条有形的路，通向未知处。

    王煊观看裁道纸上一个又一个字符，也在看如同漫天萤火、星群般的经文焰火，他前所未有的宁静。

    不知不绝间，他竟在这种特殊的空明状态中，坐到了小船的前端，不过膝盖以下还是在水中泡着。

    他静坐，愿景之花在不远处摇曳，迷惑不了他的心神，送来阵阵让元神宁静的馨香，光雨点点。

    王煊很自然的抬手，一时间，小船的前方，茶几上那冒着袅袅白雾的茶壶竟飞起，而后向着一个空着的杯子中倒茶。

    他激烈地伸手接引，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安静，和谐。那只有两寸高的小茶杯，古朴，漂浮过来，落在他的左手中，外面茶香伴着杯底如同宇宙星海般的纹理，共同转动，缭绕，像是一方超凡中央大世界，凝聚一杯茶中。

    王煊目光澄澈持杯饮茶，入口的刹那，自身，世间，一切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