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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风:“是今天公司有什么事吗?” “对,就明天下午三点,吃个饭就可以了。你这价格也太贵了吧,宰人的啊。”简莉莉给对面的待租男友打下一串微信,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头猛地一抬:“啊,什么?哦,没有。”她说。 靳长风笑笑,把盘子推过去:“尝尝?” 用小刀切下一块,简莉莉放入口中。味道又比之前的甜品进步很多,这位靳先生很有烘焙的天赋。“很好吃。”简莉莉点评道。 “不过——”她吃完以后看着靳长风。 靳长风问:“不过什么?” “不过我是来教你搭配猫粮的,现在反倒……这叫……”看了眼眼前的甜点和如今吃东西的自己。 她眉间一笑:“投喂。”她说。 “反倒我成了被投喂的那个。” 靳长风闻言一怔,继而偏头一笑。 那边点点喵呜一声。 他招招手对着那边的点点说点点今天真乖,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投喂这个词真是……不过简殿下,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吃东西的样子也很乖巧。” “乖得——”男人拿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然后终于想到:“乖得让人想一直投喂。” 咳咳咳。 客厅里响起她剧烈地咳嗽声。 她呛住了,掩耳盗铃地脸红…… · 靳长风:“所以说你昨天晚上从江袁那里拿了一个U盘,说有人跟踪你,还去跟季源洲吃了顿夜宵。”简莉莉被一通电话急忙叫走以后,冯灯就来了。 靳长风觉得拿草莓千层招待这个来单身狗面前秀恩爱的冯灯,是对精心做的草莓千层的不敬。 于是打包让简殿下带走。 重新做了份芒果班戟——看在基友的份上,随随便便做的。 “不是。”冯灯吃着芒果班戟,“你怎么没抓住重点呢?重点是季源洲不记得昙花岛。” “哦。”靳长风极为淡定地吃了口班戟,顺带撑着下巴。 冯灯醉了:“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靳长风:“他第一天在西餐厅请我们吃饭的时候就告诉我了啊。我当时以为他说他海难失忆是混同情分的。后来你说他是之前那个给你分手信的渣男,我觉得他是骗我的。而且……我不是给你打过微信电话告诉你了吗。” 微信电话? 靳长风怒了:“就你跟我坦白你和他关系的那个晚上啊,回去我跟你微信电话了好长时间。” 那个时候她开了一瓶酒喝。即使无比相信季源洲,也需要外力给自己更多的勇气。 原来那个夜晚。 有些东西错失了。 靳长风突然叹了口气,起身,从抽屉里拿出眼药水给她,他站那儿说:“来的时候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做了你最喜欢的芒果班戟,呐,只有这个眼药水,润一润眼。” 这个傻瓜。 靳长风心中啐念——最苦的时候一滴眼泪都不掉,却因为那个人被自己误解而难过。 眼睛比兔子还红。 昨天肯定一直想:原来最辛苦的人是他。 你那么爱笑,眼泪只给最值得的人。 ☆、28 28 季源洲从京都医院的体检室出来,体检室的医生说:“老季,像你这样定期体检的人,一般都很注重自己的健康。果然,你看嘛,没有什么问题。” 季源洲拿着那份自己的体检报告,却没有什么轻松的表情,“李医生,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没有!”李医生大手一挥,露出一口大白牙。说着话,忽然抬头看着季源洲,开玩笑:“怎么?不开心?想有点什么事?” “…没有,健康是最好的。” 将报告卷好,季源洲与这位李医生告别。走出一段距离以后,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什么事情都没有,裴苓榆这些年总在特定日子来找自己是个什么原因?当年在季宅,每年也都是那个日子被带出门,回来却一无所知。 季源洲想不通:他忘记三年前的一切,真的是因为外婆口中所说的那次海难吗? · 还有昙花岛。 季源洲想起冯灯那天在夜宵店里说的那个名字。 回到办公室他从后面的文件柜子里拿出一个大册子。 咔哒一声打开册子上的纽,里面是许许多多张旧报纸。 这些报纸是他两年前开始频繁梦到冯灯的时候有意收集的,一五年的报纸上曾经报道过一个叫峪北新呷岛的地方。该地位于舟山群岛的北端,上面的花信灯塔是长江海口至太平洋航线上的特大型灯塔,一六年PUMA台风过境,有过一次海难事故。 他去找陈默。 外婆说的和以前一样:“当年我寄给你mama的那些信都是先寄到一个中转站,然后再由空运到你mama手里的。” 陈默说着拿出了一个年代久远的铁盒子,掀开—— 盒子里也只有一封信,依旧是当年陈默拿给季源洲看过的样子。 这大概是第一年,陈帆带着他到了那个小岛,于心不忍给母亲报平安的信件。特地用了周转的办法,大抵是不希望陈默他们找到她。 发觉到季源洲这趟突然再提及往事的不对劲,陈默看着人,不由担忧道:“是不是你的头最近又开始作痛了?想起什么了?” 彼时季源洲摇了摇头:“不是。” 又顿了下,告诉陈默:“mama以前,可能是把我带到了一个叫昙花岛的地方。” 然而,在这个网络如此发达的年代。他搜遍了各个浏览器,都找不到有什么地方叫做昙花岛。 或许,这是谁取的诨名吗? · 靳长风看冯灯滴完眼药水,“我那天晚上,听到他问我昙花岛是哪里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拿下眼药水,冯灯继续和这个相依为命的好基友坦诉。 她将粉红色的眼药水握在手心里,垂着眼:“于是我就问他,那你知道小石头和章敏吗?” “陈爷爷呢?” “他说他不知道,但是听到陈爷爷这个称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然后呢?”靳长风看着眼前的人。 “然后。”冯灯抿了一下唇,“那么多人的夜宵店里,他突然头痛无比,整张脸上都是汗水。”言语间,当时的画面就浮在眼前。 他刚说完—听到陈爷爷这个称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好难过好难过——突然像是被一阵耳鸣袭击,脸上都表情都显现出痛苦的样子。 再然后,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眼睛与他长得极为相似的中年男人从夜宵店靠门口的位置冲了过来,他看着冯灯说:“我是他爸爸,季洵。” 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冯灯连拦都来不及,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