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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 言淮欣然同意。 “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罗布泊,跟在我们的越野车后面?”她着重加了一句,“我不相信巧合。” 言淮很配合地回答,“我是去旅游的。” 时燃对这个不走心的答案嗤之以鼻,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以示威胁。 “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无奈的蹙起眉头,故作沉思后再次说,“好吧,其实我是去谈生意的。罗布泊那里发现了一处超大型钾盐矿,储量相当惊人,如果能争取到开采权,也是一笔很不错的买卖。” 时燃挑起眉梢,很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造了两百年飞机的言家,几时对开矿这种蝇头小利感兴趣了?” 言淮轻扬眉,“谁会嫌钱少?” 倒把皮球踢回给她。 她顿时语塞。 问了半天还是原地打转,这个人无赖起来还真是令人牙痒。 ☆、第九颗药 利雅得的夜晚,处处充满风情。 据说这座庄园原本是沙特某位王子的私人财产,一切都按照皇家标准打造。复古情调的卧室装饰的很漂亮,床顶垂下半透明的轻纱幔帐,壁灯投下黄铜色的灯光,华丽厚重的窗帘令光线更显幽深。 言淮临时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处理。 她的行李刚巧被酒店的人打包好送了过来,时燃便回到卧室,换下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蓄满温水的浴缸里,打算泡个热水澡。 打开Ins翻了翻自己的主页相册,最近上传的摄影作品还是一个月前,评论里有不少催她发新作品的留言。 挑了三四个眼熟的ID,礼貌回复几个笑脸表情,随后打开私信列表。 一条Direct Message静静躺在手机屏幕上,时间显示为十几天前。 “ month's exhibition in Le Louvre museum may be a good choice。” (卢浮宫下月的藏品展览或许是个不错的拍摄选择。) 她对于自己迟来的回复感到十分抱歉:“Sorry,I've been very busy retly。” (抱歉,我最近很忙。) 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Ins是她唯一使用的社交工具,这个ID叫Bn的网友是几年前她偶然结识的国外摄影发烧友,两人平时常用私信交流,但都无关私人信息。 直到现在,隔着一根网线,她不知道BN是哪国国籍,正如BN不知道是男是女。 这样不涉及男女之情,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其实也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仆人按了门铃进来服侍。 她收起手机。 从小就不太习惯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便让她们把熏油花瓣放在台子上,自行离开。倒是留下了一名黑发黄肤的妇人。 是刚才给她送毯子的仆人。 庄园内的仆人大部分都是印度来中东做工的,高鼻深目很好辨认,很少见到东亚面孔,所以她印象很深刻。 试探性的用中文打了个招呼,对方果然微笑着颔首,礼貌又恭谨地唤她“时小姐”。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从特意过来照顾言淮生活起居的本家老人。言淮手下的人都称她为“余妈”。 “他每次外出谈生意,您都会陪着吗?” 时燃好奇的询问。 “倒不是每次都这样,小少爷一年时间里大半都在外面,多数行程都比较匆忙,也只有这次在利雅得住的久一些。” 余妈细心的将熏油在她后背涂抹开来,柔软的指腹擦过后背轻轻按摩着,“言老心疼小少爷这些年不容易,所以才派我过来伺候着,外籍仆人跟咱们语言不通,用起来倒底不如自家人顺手。” 时燃懒洋洋的趴在浴缸沿上,眯起眼睛,将下巴垫在手背上。 “他还真是个大忙人。” 她喃喃说道,困意像只小虫似的渐渐爬上来,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缝。 “那么大的家业,要cao持好肯定是要下功夫的。小少爷接手生意后常年在外面忙,言老为此不知道训了他多少回了。”余妈絮絮叨叨的说着,时燃虽然睡的迷糊,却也听到了关键字眼。 “为什么要训他?” “还不是因为小少爷整天忙,身边连个知冷热的人都没有。用言老先生的话说,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成家’这两个字。”余妈说的绘声绘色,末了却感慨地叹了一句,“不过,方才少爷让我给您拿毯子,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女孩子这么上心。” 时燃的神志被这句话成功拉了回来。 不知怎的就想起,几个小时前,他说她不善伪装对外人的感觉。 他应该是看出了她对林沉澜有刻意的保持距离。 那是不是等于说,他同样看出了她对他的信任和亲近? 许是见她没有立刻回答,余妈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歉意的说,“看我这张嘴,一说起话来就收不住,您可别怪我多话。” “怎么会怪您呢。” 时燃回过神来,侧了侧头,露出的半张脸颊被水汽熏得微红。 “我只是有些感慨,言淮在我们这群小辈中已经是榜样人物了,他这么厉害都还被训,像我这种不成器的,岂不是要被打个半死呀。” 她故意用调皮的语气说,余妈立刻被逗得笑开了花,连眼角皱纹都写上了笑意。 “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您这幅模样,哪个舍得对你动半个指头呀。就连我们小少爷,对您都是与众不同呢。” 时燃听的脸上一热。 嘴上却假装不经意地随口应了句,“是么?” 随后便转换了话题。 只是那句与众不同,让她脸上的红晕,一直保持到沐浴结束都迟迟没有散去。 -- 这一夜过得很快。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外面隐约有汽车鸣笛的声音。 时燃的睡眠质量一直不是很好,但凡有点声响就会被吵醒。披上睡袍下了床,眯着眼拉开半扇窗帘,远远看见大门驶进一串长长的车队。 回头看一眼墙上的钟表,五点一刻。 言淮那家伙,才刚回来? 果然干大事的人都比较拼。 她打了个呵欠,躺回床上继续梦周公,原本静悄悄的二层小楼却因为言淮的回来,响起一阵不小的动静。 这些动静传到二楼时仍有些嘈杂,她翻了个身,睡的不是很熟。 言淮回到二层小楼时,解散了大部分随从。 弥生跟着他上了楼梯,地毯吸收了大部分噪音,两人脚步都放的很轻。与此同时,庄园里负责夜间巡逻的警卫队,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