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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有灵,邪福在下,奉天知食,不以我,不以我,与谁也……” ………………………………. 江铃跑过来时,就看到谢柔嘉将耳朵贴在山崖上。 “小姐?”她仰着头看着山崖上的谢柔嘉,不解的喊道,“你干什么呢?” 谢柔嘉转头看她,笑着伸手一拍崖壁撑起身子。 “听它说话呢。”她说道。 跟鸟跟野鸡跟花草说话还不够,现在还要跟石头说话了。 可怜的小姐,在山里还是太寂寞了。 江铃叹口气。 “快下来,怪凉的。”她又扬起笑脸招手道,“该去遛马了。” 现在每天跑完山谢柔嘉不会觉得无聊了,小马驹成了她最大的宝贝。 谢柔嘉屈膝一跳。 这可是半山腰! “太高了!”江铃尖声喊道,心跳停止。 话音未落就见谢柔嘉抓住了下方一棵树的树枝,摇摇晃晃一荡才落在地上。 江铃拍着心口闭了闭眼。 “小姐!”她喊道带着怒气。 谢柔嘉撒脚就跑。 “水英水英我的马儿呢。”她一面喊道,转眼就跑远了。 江铃气呼呼的跺脚。 “小姐你忘了背柴!”她喊道,扯着谢柔嘉扔在路边的柴追过去。 没有跑多远,水英就牵着马过来了。 谢柔嘉小心翼翼的围着马儿转了转,试探着伸手摸着马的背。 “你抓好了,抓好了。”江铃紧张的叮嘱水英。 但看着站在马儿旁边更显的个子小的水英,江铃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表少爷说找个好的驯马师父来。怎么还没找来呢?”她说道。 谢柔嘉已经抚摸着马背,红马打了几个喷嚏摇了摇头,但也并没有别的动作了。 “邵铭清说了让我先跟马儿熟悉一些,你看,它已经不排斥我了。”谢柔嘉高兴的说道,接过水英手里的缰绳。 邵铭清听到马儿嘶鸣的时候忍不住停下脚,看向山下。 不远处的林间山路上晃悠悠的出现了三人一马。 谢柔嘉牵着马。水英在前方。不时的拔起一把草回头递到红马嘴边,红马打个喷嚏吹开,江铃则小心的跟在后边。 走在后边的谢老夫人也停下脚。看着看起来有些可笑的遛马小队伍。 “这是老五给她弄来的?”她皱眉说道,“在山里养马做什么?又不能跑,委屈了马。” 山里路狭窄,更适宜步行。谢老夫人来矿山,除了给谢老夫人自己代步的马车。其他人都是步行跟随。 邵铭清笑了。 “慢慢的训一下,在山里也跑的开。”他说道,“已经找了好的驯马师傅了,只是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过来。” 因为是要教谢柔嘉骑马。总不好大张旗鼓的,所以要走一些隐秘些的路,比如先将这个人安排到矿上。然后再闲的时候教骑马。 谢老夫人自然听懂他的意思,哼了声才要说话。就听得哗啦一声伴着一声怪叫。 原来是一只野鸡被惊得飞起,不知道是不是太肥了,扑啦啦的向下跌去,巧不巧的砸在正从下边经过的红马头上。 红马一声嘶鸣,扬起了前蹄子。 不好!要惊了。 “快站开。”邵铭清喊道。 话未出口就见谢柔嘉伸手抱住了马脖子。 “别怕….”她喊道,下意识试图安抚马儿。 话音未落,红马将谢柔嘉拖了向前冲去。 这突然的变故是一眨眼间的事,等大家回过神,红马已经在山路上跑开了,旁边还挂着谢柔嘉。 尖叫声瞬时响彻山林。 “快松手!”邵铭清喊道,人也向山下冲去。 “快快。”谢老夫人也喊道。 身后的护卫们也忙跟着追去。 “柔嘉小姐人小拉不住松开手就没事了。”丫头仆妇们急急的安抚谢老夫人说道。 谢老夫人看着跑开的马,并没有看到被甩下来的女孩子,反而看到那女孩子竟然不知道怎么翻身上了马。 松手摔一下,跟从马上被掀下来,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这又是山里,到处都是山石。 丫头仆妇们也跟着尖声喊起来。 谢柔嘉听到身后的尖叫声,她的手的确已经打滑要松开,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在说一旦松开,这马就跑了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五叔给她的马,是她的马,她决不能让它跑了。 脚下山石磕绊,谢柔嘉倒脚向前几步猛地一踩山石借力翻身上了马,死死的抱住马脖子,耳边尖叫声风声马的嘶鸣,身子也几乎被掀的几次起落。 不放,坚决不放。 她咬紧了牙,闭上了眼。 邵铭清看着在林间跳跃而去的马,气的直骂娘。 谁说山路跑不开,看这马钻山林多轻松! 不过这山林可不是好钻的,到处都是藤蔓和石坑,一个绊倒就能让马跌断了腿,也能让马上的人拧断了脖子。 真不该急着把马送来,真该和驯马师父一起送进来。 后悔有什么用!后悔有什么用! 邵铭清心里骂着自己,拼命的追去,忽的前方有人嗖的闪过,速度快的只看到一个影子。 谢柔嘉已经被颠的头晕目眩,力气也渐渐的用尽,手上身上都是汗,还不时的被树枝打到,她的手渐渐的抓不住了。 身下的马儿显然也察觉勒住自己脖子的力道减小,顿时翻腾的更厉害了。 一个猛跃,谢柔嘉被掀的松开了手,人就要向下栽去,就在此时有人从一旁斜侧猛地扑过来,准准的抱住了马头,大喝一声向下坠去。 马儿一声嘶鸣,硬生生的被带着停下脚,马背上的谢柔嘉落下来抓住了马鬃,没有被掀翻。 马儿嘶鸣着挣扎着,但脖子里的那双手却如同铁箍,渐渐的马儿停止了挣扎,呼呼的喷气。 身后呼喊声脚步声追上了来了。 邵铭清将谢柔嘉从马背上抱下来。 “怎么样怎么样?”他颤声问道。 谢柔嘉虽然浑身发抖,站立不稳,但精神却很好,扶着邵铭清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了安哥俾,放开吧。”邵铭清说道,看着半跪在地上还死死按住马头的安哥俾。 安哥俾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 小红马连连喷气,却没有再跑,晃了晃尾巴去啃一旁的草,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