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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一出戏,公主未出阁倒先有了皇外孙!” 主仆俩听见声音忙错愕转头,来人居然是陆渊! 内安乐堂:明代处置获罪宫人之处。 第43章 达成协议 云锦和阿荣望见陆渊站在门槛子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两人只顾事态严重,全然忘了居然还有人在门外。 陆渊掩手进来,垂眼一笑,“给公主请安。” 回宫后,心里一直想着长公主和燕王的事情,总说寻着空档再来。先前还觉得事情棘手,这一下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老天爷也助他。 云锦早就吓得站不起腿,跌在地上,手里只紧紧攥住阿荣的袖子发抖,开口问:“厂公怎么来了?” 陆渊扯过曳撒,旋袍自顾自坐下,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才道:“臣从回宫后,就没来瞧过公主,今儿特地来望望,没曾想居然发现了大秘密。” 他说的轻轻然,云锦料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往常只知道他和贵妃走得近,在柔仪殿里也常打过照面,对于她,也一向是恭敬有加。可他陆渊的手段,虽没见过,但听总听过,把柄撂到他手里,她不知道能发生什么事。 她默不作声,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渊也不着急,搭声道:“听闻张太师的公子,近来颇得陛下赏识,还说要提拔到翰林院管事,将来前途定然一片敞亮。” 云锦歪身一倒,阿荣着急轻声唤道:“公主……” 良卿前途一片敞亮,而她却要嫁到戎狄去,要是让母后知道,他绝无活命!低头望向自己的鞋头,从未觉得这样失败,如今这样的情形,就算良卿有胆来提亲,只怕连张太师也不允,她果真是没有活路了么。 “公主可想生下孩子?” 他一语中的,云锦惊愕地抬头,若真的是有了孩子,她自然想留下,嫁到戎狄,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只要待在禁宫里一天,肚子渐渐发大,她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提起气道:“厂公要我做什么?” 他一笑,“公主果然冰雪聪明,只要公主能助我达成此事,将来出宫生下孩子,哪怕是和张公子双宿双飞,臣也能替您达成愿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么,臣也乐见其成。” 条件果然很优厚,倘若是这样的结果,那就是皆大欢喜。云锦仿佛看到了希望,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直起身子小心翼翼问道:“厂臣的筹码是什么?” “臣要公主主动提出下嫁燕王。” 下嫁燕王?母后早就有意将莲卫辞许给燕王,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如今这会提出来,恐怕是不大容易,倘若要嫁给燕王,那她还如何脱身? 陆渊见她犹豫,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依着太后对公主的宠爱,先前让公主嫁给戎狄王,无非是为了巩固大郢的局势,如今嫁给燕王,也同样是一样的结果。若是公主能下嫁,臣就有法子让公主半路脱身,张公子那头臣会派人接应,只要等到大婚那天,一切就顺理成章。” 云锦听他这么一说,忽然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可是,他为何要她嫁给燕王?却又半路上助她逃脱,到底是什么意图?半道上没了公主,这样的罪名谁来担?燕王又岂会善罢甘休,皇兄向来忌惮燕王的势力,早就准备要削藩,如今实施不下去,不是趁机给了人挑错的由头么? 她脑子里浑浑噩噩,什么思绪也理不出,眼下已经刀架脖子,这其中的厉害她已经顾不上了,只一门心思想着良卿与肚子里的孩子。女人家眼皮子浅,只顾得眼前的情情爱爱,似乎连大是大非也可以抛弃不顾了。 xiele一口气,听着窗外寒风簌簌,终于无力道:“好。” 他听见她应允,沉吟了下道:“既如此,那就静候公主佳音了。”说完站起身提手理了理曳撒,走到门槛上,回头瞥见依旧坐在地上的人,形容儿凄惨,“公主心里为难,臣知晓。一头是孩子,一头是亲娘,哪头也割舍不下。总归这日子还长久着呢,是是非非总要有取舍,公主向来宠命优渥,不晓得常人的艰辛,该要长大了。” 没有人顺风顺水,这大郢的禁宫里,谁都有难以抉择的事情。他虽然同情她的遭遇,可也无可奈何,他也是凡人,为了和卫辞的将来,只有狠下心来去逼她。 云锦坐在凉地板上,腊月的冰冻连火炉子也捂不了。心头上惘惘的,陆渊的话还在脑子里晃荡,是啊,她一生无忧,高高在上,似乎伸手就能够着天,可如今落到地狱里,终于尝到那句世事无常身不由己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阿荣扶着她起来,坐在床榻边上,抬手替她擦眼泪,刚刚才返过神来,忧虑望她,“公主真的想好了么?这一离开,前头迷茫,谁也料不准会发生什么事,要是万一……” “阿荣,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死到临头才知有多么难。”她说着渐渐淌下眼泪,抽噎哭道:“只是我舍不得娘,从小到大,哪怕就是住在公主府里,我也从没有离开过郢都,可如今要亡命天涯,我连想都没想过。” 她抽搭的厉害,阿荣心里也不忍,抱住她替她顺气,眼泪涌上来:“阿荣知道,阿荣都知道。”陪着她十几年,比亲娘陪着她的时间还要长,没人比她更了解她的性子,平日里爱耍狠,可一到关键时刻,不过也只剩下惶惑无依罢了,走到这一步,已经由不得她了。 云锦闭上眼睛,背过身子朝里,抽抽噎噎终于睡下了。 —— 太后寿辰,宫里头打算请戏班子来唱戏,因为国库紧就,太后不让大肆cao办,皇帝拗不过,只好作罢。正好王直要上演一出法师捉狐妖,众人都兴冲冲等着看好戏。 仁寿宫里,众人都来请安,太后身子还不大利索,躺在椅榻上。 众妃嫔都坐在下首,郑则盈坐在太后左手边,头戴黑纱尖棕帽,穿插全套头面首饰,戴抹额,为了应景,两耳戴鎏金银环嵌宝白玉寿字耳环,打扮的甚是光彩动人。 郑贵妃笑道:“老祖宗今儿气色好多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看着就要过年,也算开个好头。” 太后听了不由失笑,“就属你嘴甜。”下首望了过去,转头朝贵妃,“云锦那丫头怎么还没来?” “兴许打扮了吧,长公主孝顺,定要打扮好了才来见老祖宗。”贵妃和长公主一向有来往,说来也奇怪,禁宫里那么多的妃嫔,比贵妃气性儿好的多的是,可偏偏公主就爱找贵妃一块。 这厢说着,司马云锦从外间掀帘儿进来,抖了抖斗篷,呵气进来,望见太后笑道:“大家都在呢,原就差我一人了。外头落雪了,大家可曾见着?” 太后一听落雪,兴忙忙撑起身子,“果真下雪了?” “厚厚的铺了一层了,晚间就